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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去睡覺的岳司令和岳夫人也亂作了一團。燕飛怎麼可能懷孕?!這是充斥在每一個知情人心中的巨大疑惑。不過先不管燕飛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岳夫人幫著兒子十分鐘收拾好簡單的行李,然後和岳司令一起送他出門。兩人本來也想跟過去,但尚有的理智讓他們沒有這麼做。岳夫人還特別叮囑已然慌了神的兒子不要在同一家藥店里買驗孕棒,分開買。岳司令已經安排好了直升機。并千叮嚀萬囑咐岳邵,到了燕飛那里查清楚真相後要馬上通知他們。深夜的帝都,街道上沒什麼車輛。特別開了一輛跑車的岳邵把油門踩到最大,根本不管路上的那一個個限速的攝像頭。跑了十幾家24小時營業(yè)的藥店,岳邵買了一百多根驗孕棒,然後開車直奔空軍基地。今夜對某些人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送走兒子的岳司令和岳夫人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兩人坐在客廳里不停地撥打孫敬池的電話,也心急地等待兒子的回音。蕭肖是從西杭基地直接搭乘直升機前往燕飛的老家,速度自然快了一點點。不過在他抵達市機場的時候也已經是凌晨4點了。他還要坐兩個多小時的汽車才能抵達燕飛家。這段行程是蕭肖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段行程之一。上了車,他也不停地撥打三哥的電話,回應他的仍是手機關機。燕家,孫敬池的頭皮始終處於發(fā)麻階段。他想馬上就帶燕飛回帝都去做更細致的檢查,可每一次手指碰到燕飛時,僅有的理智又提醒他冷靜,冷靜。他不僅要面對燕飛有孕這一驚喜,還要面對燕飛知道這一驚喜後可能會有的反應。所以,他必須冷靜。孫敬池慶幸是他陪燕飛回家,如果換作二哥或老四,很可能就會疏忽過去。在臥室里,自己肯定會忍不住弄醒燕飛,孫敬池強迫自己到客廳里去等二哥和老四抵達。他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不這麼做,他很可能會失去理智地沖上樓把燕飛叫醒。那十一根驗孕棒全部被他妥善保存了起來。尿液他也全部倒掉了。等燕飛早上睡醒之後他需要再檢驗一次,以安自己這顆仍無法相信事實真相的心。看看表,6點過7分,孫敬池滅了煙,一夜沒睡的他搓搓發(fā)麻的臉。一樓的一間臥室的門開了,孫敬池扭頭。早起的人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客廳里會有人,而且還一屋子的煙味。“伯父。”孫敬池喊了一聲,抽煙過度的嗓子格外的嘶啞。“啊,你起了啊,怎麼不多睡會兒?”對於孫敬池,燕三牛仍不知該怎麼稱呼才合適。孫敬池壓著某種難耐,回道:“我處理些公務,就睡不著了。伯父怎麼起這麼早?”“啊,我們莊稼人,習慣早起了。我去做飯去?!?/br>“好?!?/br>孫敬池沒有跟燕三牛搶活干,他現(xiàn)在沒心思做任何事。已經在房間的衛(wèi)生間里洗漱完的燕三牛腳步極快地進了廚房。他雖然愚笨木訥,但也看出了孫敬池有心事。他不禁惴惴不安,人家不會是嫌他們家的麻煩事太多了吧。想著自己是不是給大兒子拖了後退,燕三牛的心情不由沉重。“滴玲玲——”門邊的房屋對講機響了,孫敬池想也不想地起身跑了過去,拿起聽筒。“喂,是燕家嗎?”說話的人孫敬池很熟,他馬上說:“老四,是我,你到了?”“三哥,你搞什麼?手機關機。我在門口了。哥他們家在幾號?”“在14棟,我給你開門。二哥呢?”“他要晚一點。我過去了?!?/br>在值班室的蕭肖掛了對講機,問了保安14棟樓在哪個方向,他眼神不愉地走出值班室,上了車。值班室的保安大氣不敢出地看著這位開軍車過來的大人物離開。“滴滴滴?!?/br>汽車喇叭聲在清晨的小區(qū)內格外的震耳。已經在門口等著的孫敬池朝緩慢駛過來的車招手,一看車牌是軍牌,他就知道車里的人肯定是蕭肖。汽車在他的面前停下,蕭肖下了車,見面就是一句:“三哥,你在搞什麼?”“進來說?!?/br>孫敬池扭頭就走,蕭肖壓下滿腹的復雜情緒跟了過去。進了屋,來不及跟燕三牛解釋蕭肖的身份,孫敬池直接帶人上樓。來到燕飛的臥室門口,孫敬池壓低聲音:“哥還睡著,你小點聲?!?/br>“嗯。”孫敬池打開門,腳步放輕,沒換鞋的蕭肖也放輕了腳步。進了臥室,看到一人熟睡的臉,蕭肖的眼神頓時溫柔了幾分,接著,他又沉了眼,拽拽三哥的衣服,等不及讓他解釋。孫敬池把人帶進了衛(wèi)生間,關門、反鎖。“三哥!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吃錯藥了吧!”門一鎖上,蕭肖就迫不及待地低吼。孫敬池不惱,他能理解蕭肖的反應。把蕭肖按坐在馬桶上,孫敬池嚴肅地說:“首先,我不是開玩笑;其次,你認真聽我說,不要插嘴?!?/br>孫敬池平時都是一副溫柔公子的形象,但他一旦嚴肅起來了,那就絕對不會是開玩笑,所以蕭肖也馬上冷靜了下來,點點頭。孫敬池掏出一支煙,點燃,他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麼冷靜。抽了兩口,他吐出一口煙霧,說:“昨天晚上我給哥洗頭,剛抹上洗發(fā)水他就吐了,說洗發(fā)水的味道難聞,讓我給他重新買洗發(fā)水。後來他又說想喝橙汁,想吃酸黃瓜。我突然意識到他的情況有點不對勁?!?/br>蕭肖的眼睛瞳孔微微變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吐,想吃酸的,是個成年人都知道這是懷孕的基本反應!孫敬池又抽了幾口煙,聲音嘶啞地說:“聯(lián)系到他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容易疲倦,能吃能睡,我就很難不往那個方向想。我打電話給仲平,把哥的這些癥狀告訴他,仲平在不知道是哥的前提下第一反應就是有孕了。他說如果懷孕了,用驗孕棒能驗出來?!?/br>蕭肖的呼吸急促,手不穩(wěn)地從孫敬池的煙盒里摸了根煙,點燃。孫敬池的手再一次發(fā)顫,聲音也變了調:“我打電話給小陽,又問了哥在學校的情況。小陽說哥喝牛奶會吐,喜歡喝酸奶。然後聞不了炸魚排的味道,也不許他們吃,說聞著惡心。說他跑兩步路都會喘,變得特別喜歡吃酸的,還買了許多酸梅、楊梅在宿舍。我越聽越覺得哥是懷孕了。我算了算日子,哥的這些癥狀是從下船之後明顯起來的。按照我們第一次內射的時間,剛好就是懷孕會有反應的時候,然後,我買了驗孕棒?!?/br>“就是,你發(fā)給我的那些驗孕棒?”蕭肖的聲音扭曲。孫敬池點點頭,彎腰打開洗漱臺下面的柜子,拿出對他來說變得極為寶貝的黑塑料袋,把里面的東西一把抓出來塞在蕭肖的手上。“我趁哥睡著了用塑料瓶接了他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