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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在心上別來無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2

分卷閱讀142

    過后一朵梨花上滾落的雨珠。她哽咽地道:“謝謝你,沈夫人?!?/br>
    我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對她道:“李婉,有句話我說出來可能有些不適合,但是我還是想勸一下你,長久下去并不是法子,或許讓你母親在牢里呆幾年反而能讓她斂斂性子?!?/br>
    李婉怔了一下,望著我澀然一笑,“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怎么忍心,她到底是我媽?!?/br>
    我只好不再勸,找到之前的中年警察說了一下情,看能不能撤銷對李母的控訴。

    那中年警察姓葉,聽完我的請求后,嘖嘖有聲道:“她已經是慣犯了,而且你也聽到了,她有賭癮,賭癮不戒,下次還會偷。這次是她命好,碰到你們,如果下次碰到個厲害的主,那可不是判三五年的事情了,甚至有可能被人打個半死,你真的要這樣做?”

    我不由看了一眼跟過來的李婉,眼里含著詢問。

    李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對葉警官道:“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來接她。”

    葉警官看起來有些不贊同,但是卻沒有再說什么,對李婉道:“既然失主不追究了,那走吧,你和我去辦手續(xù)?!?/br>
    李婉對我鄭重地道了謝,和葉警官走了。

    我回到沈鈞身邊,對坐在凳子上,雙腿交疊的他道:“走吧,辦妥了?!?/br>
    沈鈞沒有說什么,站起來牽著我的手離開了警局。

    回到家都快半夜了,以往不論何時都會等著沈鈞回來的沈母已經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來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還是真的不舒服。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我相信沈母的行為應該會消停一些。

    周姐留了飯,我熱了熱,端到飯桌上和沈鈞一起吃,順便把我故意讓李母推了一把的事情小聲交待了一遍。

    沈鈞看著我,幽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平靜,“人沒事就好?!?/br>
    我詫異地問他,“你不怪我?”

    沈鈞,“怪你什么?是她自己要偷東西的,你也不過順勢而為而已。”

    我笑了笑,故作輕松地問他,“我覺得李婉挺可憐的,攤上這么一個媽,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很值得同情?!?/br>
    沈鈞神色淡淡道:“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他說得太直白了,我噎了一下,但是想起在警局時他向看李婉的那個眼神,心里卻像是扎了一根魚刺似的,刺撓得難受,便忍不住繼續(xù)試探道:“我以為你會同情她,剛才在警局她對你求情的時候,我看你像是心軟了。”

    沈鈞看了我一眼,眸光里飽含深意,似乎看穿了我言語下的試探。

    我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呲牙裂嘴地故作兇悍,“看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

    沈鈞勾唇輕笑,昏黃柔和燈光下溫柔得不可思議,“她哭的時候有點像你?!?/br>
    喜歡你的時候,覺得輕風是你,明月是你,每個人都像你。這大概是我聽過最溫柔最含蓄的情話了。

    ***

    沈母果然不再請人回家,那勢如水火般單方面請人相親的行徑也偃旗息鼓。不過,她對我的態(tài)度卻并沒有改變,仍舊愛挑刺,而且經過李婉的事情之后,她挑得更加厲害了。甚至于連我早上不起床做飯這件事情都會拿到飯桌上談。

    沈鈞對于沈母的指責充耳不聞,偶爾被沈母說得急了,便淡淡地道:“我請周姐回來就是為了做飯的,您要是覺得周姐一個人不夠用,我再請一個人回來專門做早餐?!?/br>
    沈鈞能這么維護我,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為照他以往總是嫌棄我不夠賢妻良母的尿性,會同沈母一起指責我呢。

    沈母被沈鈞堵得不知道說什么,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扔在桌子,帶著怒火說道:“好!我不說這件事,那孩子呢?!你們結婚幾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

    我和沈鈞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音響,戛然而止的同時,還帶著刺耳的余音。

    孩子這個話題永遠是我心中的刺,沈母突然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在我傷口上撒鹽。而且自從我和沈鈞同床共枕之后,不用我催促,他也會做著防護措施,也就是帶套。

    沈鈞很快恢復了自然,淡聲道:“是我不要孩子的,和寶璐無關。”

    沈母一拍桌子,“你不要孩子?那靜姝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沒人對沈母解釋過白靜姝的事情,也沒有對她說過孩子根本不是沈鈞的。我是因為和沈母聊不起來,沈鈞想必是不愿意說出白靜姝痛苦的遭遇,所以沒有提,畢竟那種不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等我們說話,沈母又道:“當初靜姝打電話的時候對我講過,她是被你這位好妻子給害流產的。難道你就沒要個說法?!”

    白靜姝的嘴可真是夠顛倒黑白的。我氣得頭暈,同時心口也是一陣陣的抽疼,像是有人用生銹的刀子在上面不停地磨一樣。

    沈鈞臉色微沉,語氣有些冷,“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br>
    沈母同樣冷冰冰地道:“怎么能不提?!那是你的孩子,是我未出世的孫子!”

    沈鈞沒有說話。

    我將筷子放回桌上,忍住嘆息的欲望,平淡地道:“我快遲到了,先走了。”

    沈鈞也站起了身,“我送你。”

    沈母卻猛地一拍桌子,“誰也不許走!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再說!”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轉過身,看向沈母,“說什么?說白靜姝的孩子不是沈鈞的?還是說我的孩子是被白靜姝害死的。”

    沈母一愣,“你……你說什么?”

    我偏過頭看了眼沈鈞,見他微擰著眉頭,眼里帶著不贊同,嗤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問沈母,“媽,你當初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住著?”

    沈鈞雖然談不上日理萬機,但也十分忙碌,輕易不會和沈母聊這些閑事。更何況他知道沈母不待見我,一定會把我和他同住的消息死死瞞著。

    既然不是他說的,周姐也沒有可能,那么知道我和沈鈞住一起的人,并且告訴沈母的人還會有誰?

    陳秘書?王助理?司機?還是白靜姝?

    有些事情就像土壤里的花朵,不擦掉那層土地,大家永遠都會自欺欺人的裝作沒有陰謀,什么都是一干二凈的純潔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