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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了,寒著臉,冷聲道:“有本事你打我一下試試?!?/br> 何朗被我挑釁得更加憤怒,氣咻咻地望著我,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見我毫無怯意地回視著他,他忿忿地將拳頭收起來,將臉扭到一邊,罵罵咧咧地道:“小爺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老實回答我,沈哥呢?” 我裝作沒有聽見,將手背上的針頭撥出來。剛才被何朗一踹,我手上的針歪了,吊瓶的塑料管里全是倒流的血。 何朗看見我的動作,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不安,繼續(xù)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這一次他的態(tài)度比剛才好了一些,雖然語氣依舊不好,但是聲音卻比剛才低了幾度,聽起來頗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我按了下床頭的響鈴,讓護士來幫我重新扎針,然后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沈鈞又不是我的狗,你問我干什么?” 何朗指著我的鼻子,“你……你這女人,怎么這么欠打?” 我啪地一聲將他指著我的手揮開,譏誚地說道:“那你來打啊,剛好替你表姐報仇。反正你來我這里也抱著這個目的?!?/br> 何朗眼神微微閃了閃,“誰說我替我姐來報仇了?我是來找沈哥的?!?/br> 我真替何朗自卑,這么大人了,說謊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找不到,“找沈鈞?你不打他電話,到我這里來?智障嗎?” 何朗又要踹床,包裹在牛仔褲里的長腿馬上都碰到床沿了,不知什么原因又硬生生地剎住,收了回去,然后惡聲惡氣地說:“林璐,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這樣我真的會動手?!?/br> 說得好像我怕他打我似的,我不屑地笑了笑。不過我也不想再和他罵下去,趕緊讓他走才是正事,所以我也收起了我的尖酸刻薄,“你自己也看了,他確實不在我這里?!?/br> 何朗道:“那他去了哪里?” “我哪知道。”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見何朗不停地看我,拿出一次性杯子扔給他,“要喝水自己倒。” 何朗倒了一杯水,牛飲般一飲而盡,不情愿地嘀咕道:“有你這樣待客的嗎?” 我冷哼一聲,“不喜歡你可以走,沒人逼你?!?/br> 何朗又嘀咕了一句什么,聲音太低,我沒有聽清,也懶得問他,“你打過電話了嗎?” 何朗點頭,“電話打不通。” 我聽了不由揚了揚眉,疑惑地問道:“打不通?那他沒在公司?” 沈鈞的電話很少有打不通的時候,因為公司里實在有許多事情都需要他處理。 何朗道,“沒在公司。李秘書說下午沒有回去,她也想找沈哥。” 沈鈞從我這里已經離開大半天了,竟然還沒有回公司。我皺了皺眉,卻懶得再管,直接對何朗道:“那你看到了,他也不在我這里,沒事你請回吧。” 何朗不樂意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沈哥不見了,難道你不著急?!?/br> 我把手里的杯子隨手放到茶幾上,然后盤腿坐到沙發(fā)上,涼涼地道:“他那么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怕他遭人綁架嗎?” 何朗不爽地抱怨道,“綁架沈哥的人不是你嗎?這么多天,你竟然都不讓他去看我姐一眼。” 我抬起眼,望著何朗,“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何朗指責我,道:“你還裝什么傻?這么天如果不是你擋著攔著,沈哥能不去看我姐?!?/br> 我不知道白靜姝到底是怎么給何朗說的,竟然讓他這么認為。不過我心里也有些疑惑,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沈鈞竟然一次也沒有去看過白靜姝。 難道他相信白靜姝的孩子不是他的?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沈鈞真的相信的話,怎么那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不像個正常男人。 何朗推了我一把,“你不說話是不是代表承認了?真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 我簡直為何朗的智商堪憂,冷笑著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坑?沈鈞是我能管得住的嗎?” 何朗橫眉豎眼地將我打量了一番,揚著下巴,滿臉不屑地說道:“那可不一定,萬一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沈哥不去看我姐呢。” 我懶得辨解,索性承認,“是啊,是我不許沈鈞去看你姐的,你滿意了吧?” 可能是我承認的太利索了,何朗的表情像吞了一只蒼蠅般難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扎針的護士已經來了,我干脆下了逐客令,“何大少爺沒事就走吧,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br> 何朗見我故態(tài)復萌,說話又變回了冷嘲熱諷,兩條濃黑的劍眉擰成了結,“不行,我要在這里等沈哥?!?/br> 他是這打算賴上我了?我本來就不怎么爽快的心情變得更加陰沉,對護士搖了搖頭,示意她等會,“怎么?你姐推了我一把還不夠,還要派你來給我添堵?” 何朗一愣,又飛快地回過神來,板著一張娃娃臉,大聲道:“什么我姐推你?林璐,你怎么這么污蔑我姐,明明是你救她的時候不小心摔下去的?!?/br> 看來經過這么幾天,我和白靜姝之間的事故已經換了一個版本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比起不小心將我扯下去來說,更能顯得她無辜些。 我對白靜姝的無恥有了更深一層了解,嗤笑了一聲后,道:“行,就算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吧,何少爺?!?/br> 何朗卻并不打算善罷干休,皺著眉頭問我,“什么叫算是,你說說清楚?!?/br> 我無心和何朗爭這個,他和白靜姝是姐弟,就算我磨破嘴皮子,他也不一定信。何況辨得個清清楚楚又能怎么樣,我的小豌豆不會回來,他也不可能替我主持公道。 我一言不發(fā)坐回床上,讓護士小姐幫我扎好針,閉上眼睛開始假寐,把何朗當成了隱形人。 何朗見我這樣,似乎氣更大了,不依不饒地要我講個明白。 我打定主意不理他,便笑著對護士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請他出去?!?/br> 沈鈞給我訂的是私人病房,護士把病人當上帝伺候。聞言,毫不遲疑地對何朗道:“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能麻煩你出去嗎?” 何朗卻完全不聽勸,直接把護士推開,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咆哮道:“林璐,你少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