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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戴綠帽子的樣子,突然有些暗爽。 白靜姝又不吭聲了,垂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白靜姝打交道比和沈鈞打交道更累,就這么一會時間,我的耐心已經全面告罄,揚了揚下巴,道:“白小姐,如果沒有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了?!?/br> 白靜姝道:“等一下,林小姐,我……” 我挑了下眉梢,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白靜姝左右看了看,然后向我走了過來。剛邁了一個臺階,她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朝后仰去。 我想也不想身體前傾,伸手胳膊去抓她。就在我握住白靜姝的那一剎那,還來不及驚嘆一口好險,就感覺自己被她用力一拉。 我驚駭地睜大雙眼,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么,來穩(wěn)住自己??墒俏业纳磉?,除了白墻,什么也沒有。而我更因為姿勢的原因,身體隨著白靜姝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我甚至什么都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像被人踢動的足球,骨碌碌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直到脊背狠狠地撞到墻上,我才停止了滾落,疼痛瞬間向我襲來,即尖利又漫長。 我的眼前一陣陣眩暈,有好一陣什么都看不清。額角傳來一陣溫溫熱熱的感覺,我伸手一抹,殷紅的液體如同被打翻的顏料般,沾了滿手。 我艱難地坐起來,靠在墻上,抖著嘴,哆哆嗦嗦去摸我的肚子。那里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如同一節(jié)節(jié)火車頭從那里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一遍遍肆無忌憚地碾過。 孩子……我的孩子…… 雙腿之間流出一股粘稠的東西,像是有什么東西就要失去了。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惶,我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咬牙扶著墻,想到樓上去找人求救。 剛爬起來,就看到一個人匆忙跑了過來。他逆著光,像是披著金光圣甲的英雄。 我臉上潮濕一片,顫著嘴唇喊道,“沈鈞……救救我……” 沈鈞沒有聽見,他視而不見地從我身邊經過,沖向了另一邊,焦急地喊道:“靜姝,你怎么樣?” 我呆呆地看過去,發(fā)現白靜姝倒在不遠處,兩眼緊閉,不知是昏了還是死了。 我突然覺得哪里都痛,心口像是被人在用鈍刀子磨似的,每一刀都連皮帶筋。痛得我眼淚涮涮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我抱著肚子,無力地滑坐在地上,恨不得就這樣死了算了。 ———————————— 啊,今天團子特別不好哄,晚上只要一離開他身邊就哼唧,好不容易哄睡著了,我對著電腦就開始碼字。碼一會刪一會,刪一會碼一完,從十點半寫到一點,就寫了兩千字。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70章 一切都是故意的 “天啊,寶璐,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一道震驚的聲音響起,我遲鈍地抬起頭,看到李秘書焦急地從樓上沖下來,來到我的面前。 我用手背抹了一把潮濕的臉頰,想要對她笑笑,告訴她,我還好。但是我的嘴角像是墜著一塊巨石,怎么樣都拉不起來。我只好選擇放棄,哭著對她說道:“李秘書,我好痛,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救護車?” “我現在就打,你忍一忍?!崩蠲貢戳艘谎畚业纳硐拢w快地說道。 我顫抖著嗯了一聲,將頭靠在身后冰冷的墻上,用力地環(huán)抱住自己。身下的鮮血一直沒有停止,一股股地往外涌,明明是溫熱的,我卻覺得分外寒冷。 我知道,我的孩子保不住了。它逃過了一次劫數,卻沒有機會再逃過第二次。 我突然覺得好恨,恨白靜姝,更恨沈鈞。如果不是他非不讓我說出真相,如果不是他非要隱瞞我已經簽字的事實,白靜姝怎么會這么對我。 突然,沈鈞走過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我渾身一顫,整個人變得僵硬無比,從他懷里緩緩抬起頭去看他。 沈鈞臉色十分不好看,語速飛快地對李秘書說道:“不用叫救護車,救護車太慢。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馬上開車去樓下等著,我立馬抱寶璐下去?!?/br> 李秘書飛快地應了聲好,又趕緊問道:“白小姐怎么辦?” 沈鈞頭也不回地吩咐道:“你找人送她到醫(yī)院。” 沈鈞一直將我抱進了車里,然后才低下頭,喘著粗氣問我,“感覺怎么樣?” 我沒有說話。 沈鈞將我摟得更緊了一些,手臂如同鐵鉗般。他下巴擱在我的頭頂,語氣甚至帶了些輕柔的味道,“別害怕,不會有事的。至于孩子……”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以后再要。” 我腦子嗡地一聲,霍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他,將牙關咬得死死的,“你知道我懷孕了?” 沈鈞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情緒,抿著唇角沒有吭聲。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這個猜測甚至讓我全身都發(fā)起抖來。我緊緊地抓住沈鈞的手,恨不得用指甲鉆進他的血rou里,用很慢很慢的語氣接著問道,“什么時候知道的?” 沈鈞沉默了好久,直到我們兩人之間的氣氛都快變得僵硬的時候,他才回答,“前幾天?!?/br> 他沉默的太久了,久到我已經起了疑,也已經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全部串聯起來,明白了他每個舉動之后的深意。 只怕他和白靜姝在醫(yī)院碰到我那次就起了疑,后來在沈奶奶的宴會上,我莫名奇妙的嘔吐,使他更加懷疑。后來在醫(yī)院的時候,我說什么都不抽血,那時候他對我懷孕的事情已經確定了。 但是他卻一字不提,任由我自己在那里得意洋洋,以為瞞過了他的法眼。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眼里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你撒謊,你早就知道了。沈鈞,你怎么這么惡毒?!就算你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你的骨rou,你竟然要害死它。” 沈鈞終于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神晦暗不明,“我摔你那次,不是故意的?!?/br> 我不由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哭,眼淚都跟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滴,“我根本什么都沒有提,你怎么就知道我說的是在云鎮(zhèn)的那次。你摔我那一下,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不想要我的孩子,我又不可能聽你的話去打胎,所以你才專門帶我去云鎮(zhèn),故意去爬山?!?/br> 我直直地盯著沈鈞,恨不得剜開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