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山。 我站在山腳下往上望,山很高,上面郁郁蔥蔥地布滿了茂密的樹木??拷巾?shù)牡胤絿粚影嘴F,云霧繚繞地猶如仙境。 張鎮(zhèn)長帶頭,沈鈞隨后,我和李秘書夾在中間,司機和張鎮(zhèn)長帶的兩個人壓后。我們一行人順著被人踩出來的小路,緩緩?fù)吓馈?/br> 可能是樹木多的原因,這里的空氣也分外清新,一踏進山里,感覺肺都被洗了一遍。 張鎮(zhèn)長絮絮叨叨地向沈鈞介紹這座山的好處,什么古代有人在這里遇見過神仙,什么有人在這里挖出過百年人參。那一臉吹捧的模樣,恨不得把這座山說成王母娘娘的后花園了。 沈鈞安靜地聽著,偶爾淡淡點頭。每到這個時候,張鎮(zhèn)長就好像得到了鼓勵,說得越發(fā)起勁了。 可能是張鎮(zhèn)長吹得太厲害,跟在最后面的那兩個人面上都升起了尷尬之色,碰到張鎮(zhèn)長向他們求認同的時候,都只是胡亂點點頭。 我看得好笑,嘴角忍不住就翹了起來,冷不防被沈鈞逮到,收獲他一個漠視的眼神。 云霧山未經(jīng)開發(fā),被人踩出來的山路自然也不好走,坎坷不平不說,還因為潮濕分外滑膩,一不留神腳下,可能就會摔倒。 爬了一個小時,一直充當(dāng)解說員的張鎮(zhèn)長也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佝僂著身體,喉嚨里發(fā)出嗬哧嗬哧的粗喘聲。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氣喘吁吁。 唯有沈鈞例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好像走得是康平大路似的。 又走了一會,張鎮(zhèn)長終于走不動了,扶著樹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虛偽地說道:“沈總,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歇一會再走?!?/br> 沈鈞掃了一眼我們,淡淡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又問張鎮(zhèn)長,“離你說的那個古廟還有多遠?” 張鎮(zhèn)長正在用手扇風(fēng),聽見沈鈞的問話,看了一眼四周,忙不迭地回道:“不遠了,不遠了。” 沈鈞眉心不自禁地一緊,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不過并沒有說什么。 倒是張鎮(zhèn)長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很有眼色,看出沈鈞的不滿,穩(wěn)穩(wěn)地回道:“還有大約一半多的路程,以我們的速度,應(yīng)該要再走一個半小時?!?/br> 沈鈞的眉心舒展開來,微微頷首示意知道了。 張鎮(zhèn)長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跟著解釋道:“小齊是云鎮(zhèn)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這里很了解?!?/br> 沈鈞看了一眼叫小齊的年輕人,對方報之一笑,態(tài)度不卑不亢。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叫小齊的青年顯然十分滿意。 休整了大約二十分鐘,我們繼續(xù)往上爬,將近兩個小時后,終于到了目的地。而這時,天色卻突然變了。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54章 姑娘家家懂什么 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空已經(jīng)被烏云所取代,黑沉沉地如大軍過境似地壓在天邊。空氣開始變得悶熱,仿佛都風(fēng)都靜止了。 沈鈞掃了一眼天邊,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一處院落,“是那里?” 張鎮(zhèn)長點頭哈腰,道:“就是那里。” 我順著沈鈞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所殘垣斷壁,臨山而建的院落。 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云霧山的半山腰,茂密的樹木從這里被攔腰斬斷,寬闊如足球場的地方,除了地上的雜草和那所院落,再無他物,顯得荒涼一片。 走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像張鎮(zhèn)長之前說的廟,反而像是一座寺院。只剩下半邊的木頭門一推開,正對的是大廳,里面放置著一座只剩下半身的,也不知是哪路的神仙。 兩邊各有兩間空房,不知是仿的,還是真是從清朝遺留下來的門扇,已經(jīng)變得斑駁不堪。門檻很高,已經(jīng)到了我的小腿,是灰色的古板石,上面雕刻的荷花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 那個叫小齊的年輕人,開口介紹道:“這座廟原來很旺盛,后來被打砸過一回,就漸漸落敗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來了?!?/br> 沈鈞微微點頭,打量著那只剩下半身的神仙,沉吟不語。 張鎮(zhèn)長適時插話道:“回頭將這里重新修建,包裝一下,再弄點噱頭,也算是一個好的觀賞的景點。這一點沈總您大可以放心,絕對包您滿意。” 沈鈞沉默著沒有吭聲,不知是對張鎮(zhèn)長提的意見不感興趣,還是并看不上這個破爛地方。 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沒有得到確定消息的張鎮(zhèn)長不由有些急了,將語頭引到了我身上,低眉順眼地問我,“林助理,你覺得如何?!?/br> 我知道他還拿我當(dāng)沈鈞的小蜜,以為我要是點頭了,說不定沈鈞也會同意。只可惜他太不了解沈鈞的為人了,只要涉及工作,沈鈞幾乎可以稱得上六親不認。何況我也不是沈鈞的小蜜。 此時,大家因為張鎮(zhèn)長的話,目光全部落在了我身上。 我忍不住看了沈鈞一眼。 沈鈞也在看著我,似乎也想聽聽我會怎么回答。 我清了清嗓子,臉上擺出微笑,道:“我覺得像這種寺廟,雖然有點歷史,但是雷同的太多了,就算重新修建包裝也并不一定吸引游客……” 張鎮(zhèn)長有些急了,不等我說完,就急赤白臉地說道:“這座廟可是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了,怎么可能不吸引人呢。你小姑娘家家不懂,就不要亂說?!?/br> 涉及到利益問題,他連表面的客氣都顧不上了,話里話外都在指責(zé)我隨口胡謅。 我順著他的話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張鎮(zhèn)長,不說旁處,就在南市有一座廟,有五百年歷史不說,就連里面的建筑也完完整整地從古代保留了下來。不但如此,廟里還有一棵活了千年的杏樹,一到深秋,葉子金燦燦如秋日童話,比這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這樣一比,游客憑什么不去那里,非要走這么遠的山路,來看這只有三百多歷史,還是個重新修建的破廟呢?如果是你,你愿意花錢來嗎?” 張鎮(zhèn)長也是個草包,被我三兩句說得啞口無言,目光閃爍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沈鈞,囁嚅著道:“也不能這樣說,這……” 我懶得再聽他說,直接抬起眼皮,看著沈鈞道:“不過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想法,想說出來給沈總聽聽。” 沈鈞似乎有些意外,一側(cè)的眉梢輕輕往上挑了挑,淡淡地道:“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