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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鈞扭過頭來,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你再繼續(xù)聒噪下去,這個房間只會有一個人住?!?/br> 顯然,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我被他威脅得啞口無言,皺眉苦臉地坐在床邊,一聲接一聲地嘆起氣來。 半個小時后,沈鈞黑著臉將電腦重重地合上,轉過身望著我,冷聲呵斥道:“林寶璐,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沒有說話?!?/br> 沈鈞猛地站起來,就在我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他卻只是冷冷地橫了我一眼。然后大步向門口走去,等走出門后,將門板重重地摔上。 門板頓時發(fā)出一聲駭人的巨響,連墻上的窗子都顫了幾顫。 看見沈鈞終于被我逼走了。我拍了拍差點嚇得跳出來的心臟,嘿嘿地笑了一聲,歡快地從行李箱里拿出換洗的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澡去了。 洗完澡,連頭發(fā)都來不及擦干,我直接爬到了床上。 坐了將近四個小時的車,又和張鎮(zhèn)長應酬了那么長時間,我早就撐不住了。如果不是沈鈞受不了我,摔門走了,只怕不等把他煩走,我就睡著了。 閉上眼,沒一會我就陷入了夢鄉(xiāng)。迷迷糊糊中,房間的門似乎被人打開了,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響了起來。 我想醒過來,但是眼皮卻好像有千斤重,無論怎么掙扎,也沒有辦法從渾混中清醒。 來人走到床邊,將我身上滑落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緊接著半天也沒有了動靜。就在我以為對方已經離開的時候,我的臉上忽然傳來一陣輕柔的癢意。 就像是有人用手在我臉頰上輕輕撫摸著,那力道比蜻蜓點水還要輕柔。 再醒來時,外面已是星光漫天。房間很暗,走廊的燈光從門縫里擠進來,印出一道細長的亮線。風從沒有關緊的窗子吹進來,帶著一絲涼意。 房間里空無一人,沈鈞不在。 我摸了摸臉頰,終于確定自己之前是在做夢。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50章 好好說話能死嗎 我正兀自在床上發(fā)呆,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我駭了一跳,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聲喝道:“誰?!” 來人沒有回話,而是將房間里的燈打了開來。一時間燈光大亮,明晃晃地晃得人眼疼。 我下意識地將眼閉上再睜開,就看到沈鈞站在門口,正面無表情地望著我。 我趕緊用扯過被子裹緊自己,梗著脖子問他,“你……你怎么有鑰匙?” 沈鈞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忘記這個房間是誰的了?” “……” 我居然以為沈鈞人走了,意思就是把房子讓給我了,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房間歸屬權的問題。我無語地想著,抱怨道:“那你也不能直接撞進來,萬一我沒穿衣服呢?” 沈鈞掃了將自己裹得緊緊的我一眼,忽略掉我的話,直接寒聲道:“穿衣服,滾出來,吃飯?!?/br> 雖然知道沈鈞讓我出去吃飯是好意,但他用這種命令式的口氣,還是讓我特別忍不住想打他。 難道他還因為我下午將他從房間趕出去的事情生氣?我一邊穿衣服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視線無意間劃過桌子上放置的筆記本電腦時,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那里。 醒來后我一直沒有開燈,整個房間都處在黑暗之中,所以我自然也看不清房間的擺設。 如今燈光大亮,我才發(fā)現不一樣的地方。沈鈞離開之前,因為生氣,將筆記本電腦合上了。而如今,筆記本電腦竟然是呈打開的狀態(tài)。 難道說,那根本不是夢,而是沈鈞真的進來過。我不由聯(lián)想到之前的事,尤其是想到撫在我臉上的那只手,心里則升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 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反應過來后,又猶如火燒似的將手放了下來。 真的是沈鈞? 他……他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林寶璐,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一道冷冰冰的呵斥將我的思緒打斷,我慌忙抬起頭,對突然走進來,一臉不悅的沈鈞,說道:“來……來了?!?/br> 沈鈞聽完我的回答,并沒有離開,看向我的目光反而含著探究。 我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 沈鈞走到我面前,又專注地往我臉上看了兩眼,皺著眉問道:“你怎么回事?臉為什么這么紅?” 我慌慌張張地往后退了退,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垂下眼瞼,“沒……沒事……” 沈鈞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大掌朝我的臉上伸了過來。 我想也不想地將臉側了側,結結巴巴地道:“干……干嗎?非禮嗎?” 沈鈞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喝道:“別動!我試試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說完,他不顧我的掙扎,強硬地將手掌貼在我的額頭上。 他的手猶如火炭一般,被貼著的額頭頓時泛起被火烤般的炙熱。我不自在將腦袋往后仰了仰,口齒不清地罵道:“你才發(fā)燒了呢。” 沈鈞又瞪了我一記,眼神滿滿都寫著對我不知好歹的譴責,“林寶璐,你好好說話能死嗎?” 我甩了甩依舊被他攥著的手腕,將他甩開后,用手揉著已經發(fā)紅的皮膚,垂著腦袋,含含糊糊地說道:“對著你,話就好好說不起來?!?/br> 懟沈鈞已經成了我的本能,只要他語氣稍微一冷,我就像一只刺猬,不由自主地將自己調成了攻擊模式。 沈鈞沒有吭聲。 雖然我低著頭,但仍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我,沉甸甸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房間里除了我和他的呼吸,再沒有了別的動靜。 過了一會,沈鈞似乎嘆了聲氣。 那聲氣若有似無,比羽毛還輕。我忍不住動了動耳朵,想聽聽是不是我弄錯了,沈鈞卻突然轉身就走了。 我不由怔住,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誰知,沈鈞又突然轉過身來,見我愣站在那里,冷著臉喝道:“到底走不走?” 我回過神來,趕緊跟上。 本以為吃飯的時候又是張鎮(zhèn)長做東,結果出了門才發(fā)現,除了我和沈鈞,也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