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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公司看見他,他沒有對我說過除公事以外的任何話題。就好像白靜姝懷孕的事,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沒有辦法得知沈鈞究竟打得什么算盤,雖然內(nèi)心焦灼,卻只能無奈地等待著。并且我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急迫或異樣,不然以沈鈞的精明,遲早會被他猜出端倪。 這天星期五,公司下午四點下班。我剛收拾好東西,沈鈞卻突然從里面走出來,對著我沉聲說道:“收拾東西,跟我走?!?/br> 我立馬不爽了,撇著嘴,不情不愿地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我沒有必要聽你吩咐。” 沈鈞冷冷地看著我,眉心微攏,對立在身旁的李秘書道:“解釋給她聽。” 李秘書點頭,用干練卻舒緩的語氣緩緩道:“上司在任何時候都有要求員工加班的權(quán)利,而員工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br> 李秘書說完后,沈鈞冷冷地盯著我,眼睛里帶著不耐,“現(xiàn)在清楚了嗎?” 我當然知道這條規(guī)矩,我又不是真傻,我只不過想給沈鈞找不痛快而已。我冷哼一聲,將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全收拾到包里,自言自語地說道:“萬惡的黑心資本主義家,真是慣會用一切手段壓榨剝削勞動人民?!?/br>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辦公室的其他三個人都聽見。 沈鈞的臉色微沉,緊抿的嘴唇顯露出一絲不悅,邁開大步徑直往門外走去。 而李秘書和王助理則眼觀鼻,鼻觀心,平靜地站在一邊,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等沈鈞走后,王助理悄悄向我豎了豎大拇指,而李秘書則對我露出個迷之微笑。 我嘿嘿一笑,向李秘書和王助理道了別,跟在沈鈞身后慢悠悠地走著。沈鈞似乎在生氣,腳步邁得又大又急,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腿確實有些瘸,而且腳步不穩(wěn)。 看著他那不自然的腳步,我心情微沉,不自禁地停地了原處。 從我看見沈鈞的第一眼起,我就迷上了他。他冷峻、沉穩(wěn),冷硬的五官、挺拔的身材、悅耳的聲音,幾乎是完美的代表詞。 可是現(xiàn)如今,這份完美終于因為我出現(xiàn)了微微的瑕疵。我垂著唇角澀然一笑,也不知上天怎么安排的這場局,讓他成了我的劫,而我則成了他的難。 沈鈞已經(jīng)進了電梯,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不耐地冷聲道:“快點滾進來?!?/br> 我斂起心思,快步走了過去。 沈鈞帶著我去了商場,沉聲對我命令道:“去挑一份禮物?!?/br> 我當然不會以為他是買給我的,便問道:“送什么人?” 沈鈞目帶寒光地盯著我,性感的薄唇幾乎都抿成了一條線,突然冷笑一聲,說道:“林寶璐,你可真是沒有心的人。” 我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慍怒地說道:“你要是實在看我不順眼,大可不必把我?guī)С鰜?,讓你眼煩?!弊詮膽言兄?,我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一點不如意都會讓我發(fā)起火來。 沈鈞幽深的眼睛里帶著怒火,嘴角卻揚起嘲弄的微笑,“你只怕早就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嗎?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所以然來。 沈鈞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淡淡地說道:“今天是我奶奶八十八歲大壽?!?/br> 我微張著嘴看向沈鈞,臉上升起愧疚。沈鈞的媽不喜歡我,我和沈鈞結(jié)婚的時候,她連面都沒有露。與之相反,沈鈞的奶奶很喜歡我,不但常常拉著我的手說些家常,還送了我一只玉鐲,說是沈家傳女不傳媳的寶貝。 我為了哄沈奶奶開心,曾說過等她八十八歲大壽的時候送她一份大禮。但是現(xiàn)在我卻忘得一干二凈,怪不得沈鈞會這么生氣。 我自知理虧,乖乖地挑起了禮物。最后買了一對玉耳環(huán),又買了一盒高檔的燕窩。 買完禮物后,我和沈鈞一前一后往外面走,路過嬰兒用品的時候,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沈鈞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后皺著眉望向我。 我心中一驚,趕緊把視線收回來,率先向商場外面走去。 上了車,沈鈞突然開口說道:“如果奶奶問起來,你就說這兩年你都在國外?!?/br> 我愕然地扭過頭,看著他,“你奶奶不知道……” 我本想問他沈奶奶難道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那些破事,誰知沈鈞冷冷地打斷我,“你做得那些好事,我當然不會告訴她?!?/br> 他那副語氣,好像在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似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火氣,繃著聲音道:“你怎么不說你干了哪些好事?!?/br> 沈鈞從喉間迸出一聲冷笑,似乎并不屑與我爭辨。 我的火氣輕而易舉地被他挑了起來,手掌握緊成拳,面容扭曲地瞪著他,“如果不是你設計讓我媽出軌,如果不是你舉報我爸,害我爸做牢,我又怎么會壓斷你的腿。” 沈鈞唇角勾起淡淡的諷笑,“我害的?如果你爸媽真的清者自清,又怎么會被我抓住把柄?” 我因為他輕描淡寫的話恨得生血,咬牙切齒地罵道:“沈鈞,你真夠無恥,如此顛倒黑白。” 沈鈞冷冷一笑,身體后倚,靠在皮制的后座上,冷冰冰地說道:“林寶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錯的根本不是我,只不過是你不敢承認罷了。你媽是牛郎店的??停惆质召V受賄……” 我低吼道:“你閉嘴,這一切都是你為了報復我,故意陷害的?!?/br> 沈鈞側(cè)頭,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既然你堅信是我的錯,又怎么不敢聽我把話說完呢?!?/br> 我憤怒地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不想聽你狡辨,你所說的話全都是為了自己開解?!?/br> “開解?”沈鈞玩味地重復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緩緩說道:“我不會為自己開解,既然敢做我就敢當。只是不知道你林寶璐,是不是敢做敢當?!?/br> 我不耐地說道:“不就是壓斷了你的腿嘛,我自然敢做敢當。” “是嗎?”沈鈞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膝蓋,神色淡然,但是眼睛里卻透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恨,“既然這樣,那你敢承認十九歲那年,你開車撞死人的事嗎?” 沈鈞怎么會知道我十九歲那年撞過人?!那件事不是已經(jīng)被我爸擺平了嗎?!我眼皮子一跳,心臟幾乎都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