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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只不過,我也是有苦衷的。” 他說得很像是那么回事,連著表情也是頗為無奈的樣子。 “你找我就為了說這些?梁見空有沒有說你壞話?” “雖然我能肯定百分之八十……” “沒有?!?/br> “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br> 程然眼神微瞇,勾了勾唇角:“是嗎。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許輕言不動聲色地說道。 程然忽然笑開:“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好了,我們不打啞謎了,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跟你解釋清楚,我為什么會注意到你。” 這個,她倒是有點自己的想法。 她已經(jīng)肯定他不是追她,患者求醫(yī),也是個瞎理由,只不過之前她還沉浸在他外貌的沖擊中,沒緩過神。 最后,唯一有可能的理由只有一個,梁見空。 程然應(yīng)該是知道她救過梁見空,所以,跟其他人一樣,對于她這個沒被梁見空處理掉的女人,抱有一絲好奇。 然而,程然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猶如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帶著巨大的沖擊波,在她平靜無波的臉上硬生生撬開一絲裂痕。 “沈月初是你什么人?!?/br>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程然的臉變得有些虛幻。 許輕言覺得這一刻詭異至極,她已經(jīng)很久沒從一個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而這個人還是一個跟她的世界完全沒有交際的人。 她的腦海中在起初的一片空白后,慢慢收回神智,開始快速思考。 她并不怕程然拿沈月初威脅她什么,畢竟沈月初已經(jīng)……她還是無法說出那個字。 “朋友?” 在她觀察他的用意時,他也在觀察她的表情。 “兄妹?還是……戀人?” 許輕言的臉色透著不自然的蒼白,她的背脊很僵硬,像是隨時防備著什么。 不是,他們并不是戀人。 然而,程然好像誤會了。 他了然地笑了笑:“我猜也是?!?/br> 許輕言垂下眼,控制住情緒,問道:“你提他做什么?” “我不是說了么,你應(yīng)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比如……”程然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直到她再次抬眼看他,“我們?yōu)槭裁催@么相像。” 許輕言呼吸一窒。 “我其實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這小子,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還死不承認(rèn),有一回,被我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的照片,他才……” 他沒再說下去,因為對面的女人,眼神中的痛色太過強(qiáng)烈。 原來,她也會有感情的波動。 “所以,那天在醫(yī)院,其實我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準(zhǔn)確的說,我是特意去找你的?!背倘黄鹕?,從店里面要來一杯熱水,放到許輕言面前,“你先緩緩。” 許輕言沒有喝,只是握著杯壁,汲取一點熱量。 許久,她才略顯艱難地問道:“你們認(rèn)識?” 程然見她臉色稍霽,這才接著說:“認(rèn)識,還很熟,因為,他是我的替身。”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我容易么我,終于到這一章了~~~~~~ 程少:來吧,互相傷害吧。 梁二爺:你是兔子急了吧。 正文 Chapter22 許輕言并不了解沈月初輟學(xué)后的事, 在他離開的那天,她有一場比賽, 他想來看她。她那時很生氣,傳統(tǒng)教育下的她無法理解他自毀前途的做法。她不讓他來, 除非他改變主意。 以往,許輕言說什么,沈月初哪怕愛跟她插科打諢, 最后,基本上都是順著她的。 但只有這次,哪怕許輕言下了最后通牒, 他依然沒有回頭。 他說,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這樣的人, 活該也就只有這條路能闖。 她冷嘲,難道做個混混比在小公司打工強(qiáng)? 他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 她恨不得抽他。 那時候的她還不像現(xiàn)在這般清心寡欲,她會因為這個人急躁、擔(dān)心、生氣。 她不止一次的說,以后我會成為鋼琴家, 還可能出國,再不濟(jì)也會當(dāng)一名音樂老師, 然后, 你是一個混混,你覺得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么。 那時候的她還是理性的,理智的,社會普世觀念很強(qiáng)。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氣得不行,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音樂家倒是有點麻煩,總不能找你學(xué)琴吧。要不你轉(zhuǎn)行當(dāng)醫(yī)生?我還能來找你看病。 沈月初,我不跟你開玩笑!你這次走,就永遠(yuǎn)別回來了,永遠(yuǎn)不要來找我,永遠(yuǎn)不要提我們的事。 她語速很快,說完后,他怔怔地問道:你是說,如果我不去,你會和我在一起? 會不會呢,她當(dāng)時沒回答。 因為,沈月初立馬接著說,唉,這是我走前聽到最好的一句話。 隨即,他忽然正色道,答應(yīng)我,遇到好的人,就試著交往吧,你值得最好的,不必牽掛我。 她以為那就是平常的一次鬧別扭,卻在第二天,再也尋不到他的蹤影。 他放起手來,可以這么果斷。 程然的話語還在耳邊:“我們這行難免有個生命危險,所以,家里找了個跟我很像的人做替身。起初,我們并沒那么像,可他很聰明,太聰明了,訓(xùn)練后,他連我說話的語氣,動作,習(xí)慣都學(xué)得十之八九,加上大家在外形上都做出些調(diào)整,他幾乎跟我一模一樣,連我自己都很驚訝。一般來說他和我不會同時出現(xiàn)在人前,他就像是我的影子,替我擋過很多次危險,我一直拿他當(dāng)兄弟,我也欠他一條命。” 原來,他離開后,遇見了程然。 她聽他說了這么多,只抓住了一個重點:“很危險嗎?替身?!?/br> 程然向前傾了傾,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問她:“你救梁見空那次,尼泊爾,危險嗎?” 許輕言毫不猶豫地點頭:“危險?!?/br> 程然嗤之以鼻地笑了笑:“梁見空對我,可比那次狠多了?!?/br> 許輕言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看起來,你并不知道他真實的死因吧?!?/br> 許輕言的心臟突然跳得很厲害。她聽曹勁說過,他是從高處墜落而亡,墜落之前,全身已被高度燒傷,所以究竟是被燒死的,還是摔死的,致命傷到底是什么,她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 認(rèn)領(lǐng)尸體的時候,她沒去。 火葬的時候,她沒去。 每年的清明、冬至、生辰、忌日,她都沒去。 就因為這樣,她被很多人說冷血,寡情,勢力,高傲,還有罵□□的,反正私底下什么難聽的都罵過。 他們說,當(dāng)年要不是沈月初,她早就被廢了,還彈什么鋼琴。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沈月初喜歡她,她就是不給回應(yīng),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