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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然后把她綁到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了結(jié)。 現(xiàn)在平安無事,許輕言反倒有些吃不準這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她走到飯店時,凌俏已經(jīng)吃完一輪了,見到她便立即打開一罐啤酒,要她賠罪。許輕言笑了笑,二話沒說,直接干了。 她的脾氣其實很好琢磨,不熟的人覺得她很難親近,知道她的人了解她為人很直白,一點馬虎眼都不樂意打,純粹是社交能力不高,性格偏于內(nèi)斂。 一罐啤酒下去,許輕言覺得身上痛快不少。 “哈哈,言兒,你這酒量要是被你們主任知道了,還不笑開花?!?/br> 醫(yī)院其實也不是什么清凈地,該應酬的只多不少,主任最喜歡能喝的手下,現(xiàn)在科室里的成元是他看中的一員猛將,正是年末團拜會上發(fā)掘的寶貝。其實,許輕言的酒量比他好不知多少倍,通俗來講,喝酒對她來說跟喝水似的,可她本就不愛應酬,在外從不露才,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以為她酒量很淺。 “今天很忙?”凌俏替她又開了罐啤酒。 許輕言一邊往湯鍋里加菜,一邊跟凌俏聊著:“有點,抱歉,來晚了?!?/br> 凌俏眨巴著大眼睛笑道:“跟我客氣什么,你就是十二點來也沒事啊,反正有的吃就不寂寞?!?/br> 坦白說,許輕言這一天的情緒起伏不定,尤其是在見到程然后,她整個人仿佛被人敲打了天靈蓋,陷入泥藻之中,無法自拔,還迷迷糊糊地跑去了他的老家??芍型颈欢斠淮虿恚緛淼兔缘男那楸淮蛄瞬?,緩解一些,現(xiàn)在跟凌俏談笑間沒有任何異樣。 凌俏和許輕言最要好,本能覺得許輕言今天有點不對勁,她是個嚴格的時間遵守者,不會遲到,不會爽約,今天肯定有事發(fā)生,可細細打量,除了面色有點疲倦,沒有其他跡象。有些事許輕言不愿說的,她也不問。 事過多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有人以為往事如煙,大概也能云淡風輕了,可只有許輕言和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他的死,是她的蝕骨之痛,好像風濕,平時不會發(fā)作,一旦發(fā)作,那種被一點點啃噬的感覺,痛不欲生,此生無痊愈的可能。 正文 Chapter7 許輕言終于趕在出發(fā)前,將會議材料準備好,她將文本郵件給各位老師,看到“發(fā)送成功”幾個字,長長舒了口氣。 這次會議同行的除了她和主任,還有其他兩位教授。一支隊伍四個人,只有她一個女的,其他三位還都是超四十的中年男子。許輕言立馬變成三位老師的秘書,鞍前馬后的忙活。通常來說,這種會議上午各種報告,下午各種討論,許輕言人輕言微,主要是來觀摩學習的,然后跟著老師和各位醫(yī)學泰斗打個照面,主任逢人就說她是他的得意門生,悟性極高,是他從心外科好不容易撬來的資優(yōu)生。如果被主任知道不是他的個人魅力,而是許輕言本身就想轉(zhuǎn)方向,估計這位老人家會郁卒很久。 許輕言極力保持微笑,言竭力周旋,終于給會議畫上圓滿的句號。她陪著三尊菩薩回到酒店,面部肌rou已經(jīng)僵化,全身的骨頭快要散架。由于只有她一個女生,主辦方替她安排與另外醫(yī)院前來與會的女醫(yī)生一間房。那個女醫(yī)生和她的同事一同夜游D市去了,剩下許輕言一人在房間有條不紊地收拾行李,整理今天的會議材料,還有時間好好洗個澡。全部搞定后,才9點,許輕言靠在床上回曹勁信息,又看了會電視,然后,肚子餓了。 晚餐時也都是應酬,許輕言沒吃到什么東西,正好曹勁的微信回過來,說D市夜市很有名,里頭有很多小吃。許輕言查了查地圖,離酒店不遠,她換了身休閑裝,卸下隱形眼鏡,架著一副框架眼鏡,提個小包就出門了。 現(xiàn)在手機里有地圖真是造福路盲,許輕言凝神找了十五分鐘,便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香噴噴的味道時不時往鼻子里鉆。許輕言順著人流往里走,她不像凌俏,純種吃貨,她對吃食不怎么挑剔,卻對一種食物情有獨鐘——烤魷魚。 她四處觀察,路過了丸子攤、面攤、灌湯包子攤,眼看即將走到夜市盡頭,許輕言有些失望,就在這時突然看到前方左手邊有一家小攤位,小小的錦旗上印著“張記燒烤”,許輕言從人流中擠過去,登時眼前一亮。 “烤魷魚類,好吃的魷魚,十元一串類?!?/br> 老板一邊吆喝著,一邊純熟地在烤架上翻烤著魷魚串,鮮嫩的魷魚在架子上發(fā)出噗嗤噗嗤的響聲,老板再往它們身上撒上神秘調(diào)料粉,那味道,真叫絕了。許輕言前頭還有很長一條隊伍,她耐心地等待著,輪到她時,毫不猶豫道:“老板,我要五串?!?/br> “老板,五串?!?/br> 兩個聲音不約而同響起,許輕言一愣,側(cè)過頭去,一時間竟是被凍住一般,不敢言語。 她記得年初的時候有去廟里上過高香,難道接近年底,余額不足? 為什么又碰到這個人? 某位爺單手插在西褲口袋里,黑白細格襯衣被解開了兩顆扣子,在這樣人擠人的市場里,他一點不受干擾,微低頭,好像沒發(fā)現(xiàn)許輕言,只盯著眼前的魷魚串。 老板為難道:“不好意思,烤好的只有5串了,后面的要等。二位,哪個先來?” 許輕言的餓意在看到的瞬間便消失殆盡,她第一反應就是忙低下頭,推了推眼鏡,心存僥幸他沒有認出她來。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想盡快離開,連老板的問話都沒回,然而她剛轉(zhuǎn)身,便被人抓住手腕。 “許醫(yī)生?!?/br> 二爺?shù)穆曇粼谏砗缶従忢懫稹?/br> 他的手并未用力,但許輕言覺得手腕的肌膚似是被火灼燒一般發(fā)燙,她不敢脫逃,定了定神,回過頭。 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二爺?公眾場合,怕是不妥??伤⒉恢獣运恼婷?。 許輕言木著臉,最終憋出兩個字:“你好?!?/br> 這位爺掃了她一眼,在她的眼鏡上停頓了一秒,隨后他很自然地放開手,看了看魷魚,對店主說:“讓這位小姐先買吧。”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br> 許輕言已無食欲,跟這個人站在一起,她就真猶如鐵板上的魷魚,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他看了她一眼,頗有點高深莫測。 老板替許輕言打包好魷魚串,笑道:“好嘞,小姐,五十塊?!?/br> 許輕言愣了下,只好接過袋子,摸錢包付賬,手往小包里一摸,沒找到,這才想起錢包放在大背包里。再往褲子口袋一探,空的。她愣神片刻,往另一只褲袋摸去,還是空的。 糟糕,洗澡后換了條新褲子,一分錢都沒帶。 二爺氣定神閑地在一旁等著,可她后面的人開始不耐起來。 “怎么回事,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