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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秦慎獨喜出望外,一面又花言巧語佯做不舍:“只可惜才一出關,就不能侍奉師尊左右,嗨呀呀……”執(zhí)法長老恨不得把他打回重造:“聒噪,沒個正經(jīng)?!?/br>宗主則道:“是,也不盡是?!?/br>“這次下山,以游歷為主,宗門事務還在其次,但仍需上心?!?/br>“你現(xiàn)在打開終端,看一眼熱搜,第三——不,第二條?!?/br>“宗門現(xiàn)在需要你的力量,咳,想辦法把陸夢機那魔頭,從熱搜里面拆開?;蛘?,把沐長老摘掉也行?!?/br>——秦慎獨再離開主殿,已是半個時辰之后。那一眾弟子看到他出來了,立刻又湊過來嘰嘰喳喳。有問修煉心得的,有約聯(lián)機開黑打游戲的,有央著介紹妹子的。等一一事畢,還有個小弟子過來問他要不要加入今早成立的“陸魔頭全網(wǎng)ANTI討伐會”。秦慎獨點點頭,從芥子袋內(nèi)掏出一只鍍金鑲鉆的鋼筆。秦慎獨大筆一揮,在會員名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來,帶你們飛?!?/br>@B縣,仿古茶樓。陸夢機輕輕幫沐樊撫平袍袖,玄色的袖角更襯得那一截手腕白到觸目驚心。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伸手握住的時候便覺擱的生疼。手臂內(nèi)側有一個小小的血點,在噴了昂貴的基因愈合藥劑之后已經(jīng)淡到幾乎看不見。但陸夢機仍是心疼的要命。他眉心緊皺,那幾個御醫(yī),本來以為只是指尖采血,沒想?yún)s是抽了阿樊整整六管血。“疼嗎?”沐樊把那試圖往傷口吹氣的腦袋擼到一邊,失笑:“怎么會疼?倒是第一次見到妖族醫(yī)修,的確與這里大不相同?!?/br>“妖修大多入世修行,學的也雜七雜八,勝在好用。”見阿樊眨著眼睛,興味盎然,陸夢機又多解釋了幾句:“妖都十位御醫(yī),擅長各不相同。過去是代代相傳,子承父業(yè),結果拿著高薪還有不少混飯吃的。兩百年前妖都醫(yī)改,順便也給改了制度,現(xiàn)在不卡修為了,但是要考指定星系的從醫(yī)執(zhí)照。然后才能層層篩選?!?/br>他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的用靈力去沖刷那個小小的創(chuàng)口,直到恢復如初。沐樊頷眼看著他的小動作,心中有暖流趟過。就像是當年的團子,軟軟的小白毛在他的手上蹭來蹭去。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六百年后的陸夢機對他似是過度小心,無論有多繁瑣事必親自經(jīng)手。沐樊一手支頤,望過去的時候,陸夢機也正看著他。那一雙眼睛深沉不見底,里面似是囊括了無數(shù)復雜的情緒,就如同要把他吞噬了一般。沐樊微怔:“你……”陸夢機立時按捺下心中的雜念,眼神恢復清明,生怕嚇到對方。不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阿樊且稍等,我去外面看看?!标憠魴C道,轉身而出。六百年也等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門外,五位御醫(yī)神態(tài)各異,其中有兩位女性妖修正在竊竊私語。打從來到藍星,她們立刻就深切的迷戀上了這里的狗血偶像劇,在連看了兩周之后已然神情呆滯,腦海里都是情情愛愛的粉紅色泡泡。而剛才——第一次見到被妖都人民期盼已久的妖后,更是激起了她們瘋狂的八卦欲。“妖后好可愛!睫毛像小刷子一樣迷人死了!怪不得尊者要為他守身如玉幾百年!就是身子骨弱了點……你說他們六百年沒見,這得有多激烈啊!”比正常人類女性要高出兩個頭的蛇妖滿臉激動,俄爾又壓低聲音道:“就是吧,偷偷告訴你一事兒,剛才把脈的時候摸出來的,咱們妖后竟然還沒開過葷。一看就是尊者舍不得——講道理,就連我也看著心疼?!?/br>一旁的小狐妖滿臉通紅,恨不得捂住尖尖的耳朵。大家都是同僚,一樣為太醫(yī)院首席,你把脈摸得出來我也能摸得出來啊喂!不如擔心擔心別的——她小聲問道:“我看這里電視劇,都是治的不好要掉腦袋的,嗚!怕怕!”“這不挺好治的嗎?”蛇妖大咧咧道:“回頭開上兩份藥,妖后一份,陛下一份,再調個拿什么香,哎呀美滋滋呀美滋滋——”她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冷不丁房門打開,正對上陸尊者的目光。一群人霎時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的站成一排。陸夢機揚了揚下巴,立時就有四位御醫(yī)過來排著隊交處方。其中有兩張是慢慢調養(yǎng)的房子,陸夢機瞥了一眼,心中暗暗與庫藏核對。剩下來兩張,那狐妖給的是“結嬰”,蛇妖遞的則是——陸夢機眼神微瞇,給了她一個贊揚的眼神。最后剩下那唯一一位沒開處方的,卻是先前抽了阿樊足足六管血的猿妖。一片寂靜之中,陸夢機神色不悅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那猿妖強頂著元嬰尊者的氣壓,勉強鍵入最后一行代碼,顫顫巍巍的傳送服務器運行。“尊者,小小小的是用大大大數(shù)據(jù)分析診、診斷的……”他咽了一口口水:“結果要一、一周才能出來?!?/br>陸夢機揚了揚眉,不計較這些,只是視線掃到那幾管血樣時一聲冷哼。直到陸夢機離去,房間內(nèi)才重新恢復了熱鬧。那蛇妖還拍了拍猿妖的肩膀:“大兄弟,有膽子!jiejie佩服你!”猿妖面色微赧,臉頰有些發(fā)紅,正在此時,服務器已經(jīng)傳來了初步的分析結果。他湊著腦袋讀上去,忽的一驚,看看手中尊者給的病歷,又望了望分析結果,喃喃道:“為何會這樣……”@陸夢機送沐樊離開的時候已是日落西斜。他這一趟,差遣來的不僅有妖都的御醫(yī),還有一位御廚。特意在茶樓里做了精巧點心,給阿樊換換口味。陸夢機又特意囑咐加了不少紅棗,然而沐樊仍是看上去要比來時蒼白不少。果然不出他所預料,茶樓的門口已經(jīng)蹲等了不少御虛弟子。陸夢機出現(xiàn)后,毫不介意的揮了揮手,還順便把墨鏡往上推了推。“要簽名?”陸夢機問其中一個看著眼熟的弟子,眉毛微挑,示意他不要擋路。這弟子正是昨日辛辛苦苦抗水缸的那位,一看到陸夢機就覺著舌頭咸齁齁的,見他還厚顏無恥的把自己當粉絲對待,不由勃然大怒。然而正此時,攝像頭又是好巧不巧的湊了過來。那弟子滿臉委屈,蹬蹬蹬跑到人群最后:“黎師兄,這廝仗著有跟拍攝像,他——”黎慎行默默的走到前面,拎著先前那弟子:“仔細看看,莫再被這魔頭詐到。這攝像滿身妖氣,根本不是昨日那位。況且節(jié)目組下午放了假,早就不在這里?!?/br>默默舉了一天攝像機的小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