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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便同阿兄感情深,后來大伯在家,她也跟阿兄一起睡。” 溫嶠猜測她口中說的小妹,應(yīng)該是褚暨死在戰(zhàn)亂中的那個女兒。溫嶠一直覺得褚暨保全侄女,丟下女兒那種事是謠傳,替褚家兄弟揚名的,茂華再怎樣糊涂也不至于做出那種事,然而皇后的話卻讓他大大的震驚了。 皇后談?wù)撈鹆四羌?,說的簡略,不過溫嶠大致是聽明白了。他聽明白了,沒說話,只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感慨惋惜。 “當時的情形,的確狼狽,我們五個人,年紀都尚幼,無法存立,都靠伯父一個人撐著?,F(xiàn)在想來,若不是他,我們都無緣過江,活到今天。旁人提起這事,都稱贊伯父的品行,其實他心里一直把這事當成是羞恥,不愿跟人提起,連跟我父親都沒有說過。阿兄這些年也一直怨恨他,只是無法了,到底是親生父親。” “那孩子還活著嗎?” “不知道,興許活著,興許死了吧。兵荒馬亂的,連個大人都難以活存,何況幼兒?!?/br> 溫嶠本來是進宮同皇后說正事,不知為何談到這個話題來,他心里隱隱感覺有些不適。 出了宮,他沒回官署,也沒回家中,而是去往褚暨家。一路上他都在想,褚暨突然反常要遣走周玉,難道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嗎?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季芳把人接走,也沒有接回家,而是放在外宅安置,褚暨這些日子也沒有表示,就跟忘了這件事似的。這人要休又不休,要留又不好好留,不清不楚的,這是要怎么樣? 到了褚家,他也不用門人領(lǐng)路,直接進去。堂中卻無人,他正要蹩進屏風后尋人,卻隱約聽到里面有人聲,是褚暨同季芳在說話。 他鬼使神差地,也沒出聲,倒是悄悄湊近了屏風邊上,豎著耳朵想聽聽他們說什么。 褚暨的聲音在說話,有些憤怒。 “你要是真為她好,就送她回周家去,給她一筆銀錢,想法子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后半生有個依靠?!彼渎暤溃骸芭畠杭以缤矶际且黾薜?,就算是娘家,能留的她一輩子嗎?就算你肯留,她愿不愿意留都難說的很呢。你養(yǎng)個貓兒狗兒,到了時候都要鬧,等她到了年紀,動了心思,你拴著她不放,她還得恨你?!?/br> 然后是季芳的回答,口氣很僵硬。 “我做不到像你一樣無情。親生的女兒,明明已經(jīng)找到了眼前,卻假裝不認識,一句話不說,冷冰冰地就要將她送走?!?/br> 褚暨冷道:“我無情?她到了這個年紀就該結(jié)婚嫁人,我讓她去結(jié)婚嫁人,我哪里無情?你個混賬小子,整天在外面同人胡鬧,你都曉得追歡逐樂,卻不許你meimei到了年紀結(jié)婚嫁人了?你把她綁在那綁一輩子她就高興了?” 季芳怒道:“她這個樣子,能嫁什么好人家,與其嫁過去受委屈,還不如不嫁。嫁給那種不知所謂的人,那不是糟蹋她了嗎,至少留在咱們家,不會虧了她衣食吃穿,不會受人白眼。這都是怪你,如果不是你納什么妾,她現(xiàn)在也不會是這樣,好好一個人,都是被你給毀了?!?/br> 褚暨道:“那你就試試吧,看看她將來是會恨我多一些,還是恨你多一些?!?/br> 溫嶠萬分震驚,刺激太強,還沒來得及回想他們在說什么,褚暨的腳步聲響起來,話題就此結(jié)束了,溫嶠頓覺不妙,連忙抽身而退。剛走了院子,褚暨已經(jīng)看見了他,背后叫道: “太真。” 溫嶠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回頭快步走向褚暨,抱著他胳膊就作勢哭了起來:“茂華,我對你可是向來忠貞不二啊,你告訴我的事,我從來守口如瓶,不跟第三個人說。你可千萬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一句都沒聽見啊?!?/br> 褚暨鐵青著臉,還沒說出話,溫嶠已經(jīng)迅速地摩挲著淚水逃走了。褚暨本來就煩,想到自己和兒子的說話被溫嶠偷聽去了,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事來,更加煩躁了,沖仆人發(fā)作道:“誰讓他隨隨便便進屋的?你們都在干什么?一句通傳也沒有,沒見到我在說話嗎?” 生氣拂袖回屋去了。 溫嶠匆匆回了家中,腦子里一時全被這件事占據(jù),原來周玉是褚家當年遺失的女兒。 自己這回可真是造了大孽了。閑的沒事做什么不好,偏偏去給人說媒,弄出這種荒唐事。雖然是無心之過,然而到底是他在其中拉的線,難怪茂華最近生氣,要跟他絕交。換做是自己,碰上這種事也會恨的牙癢,發(fā)誓絕交。 這就算了,竟然還不小心偷聽了人家的談話隱私,褚茂華現(xiàn)在估計連揍他的心都有。 溫嶠在家中走來走去,徘徊了一會,半晌又出門了,還是往褚暨府上去。哪曉得,褚暨因為跟兒子生了一場氣,又被溫嶠知道了秘密,當時心里一躁,頭痛又發(fā)作了。溫嶠進門時,就見那屋子黑漆漆的也沒點燈,褚暨躺在床上,見到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衣領(lǐng),羞憤焦慮,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殺了你啊!” 溫嶠嚇的一跳,生怕他躥起來揍自己,連忙往后退。哪知道褚暨抓他領(lǐng)子抓的太緊,被這一帶竟然半邊身體撲到了地上。溫嶠見狀又忙上前扶他:“茂華,茂華,不至于這樣。” 褚暨咬著牙半晌不說話,溫嶠低頭細一看,發(fā)現(xiàn)他鼻子發(fā)紅,眼中蓄滿了淚水。溫嶠同他相識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他這樣,伸出雙臂摟著他肩背撫了撫,安慰:“縱有天大的難事,也沒有過不去的,有什么可難為成這樣的呢?就算你有什么難堪事,你怕被人知道,可咱們是知己好友,就算你做錯了事,我也不會那樣想你,你對我有什么好隱瞞的呢?你還怕我知道嗎?你若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事所以擔憂成這樣,那我對天發(fā)誓,絕不會將此事向第三人透露,過了今天我就忘了它,我說忘就忘?!?/br> 褚暨忍淚道:“行了,不要再說了?!?/br> 溫嶠頗看不下去他這模樣,摸出懷中手帕替他擦了擦眼淚:“既然沒有鑄成大錯,就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不至于走投無路的,哭成這樣。 這事也都怪我,我做什么不好,偏偏要給你說親,你這原本也沒有納妾的打算,都是我在一邊攛掇的。這事我知道了,你不方便出面,我來幫你解決,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她傷心所以才覺得難以開口,你想多了,她這般年紀的小姑娘,心思活的很,縱使傷心一會,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咱們只需要給她尋個如意美郎君,保準她三天不見就把你忘的個一干二凈?!?/br> 褚暨還是流淚不語。 溫嶠把那渾身解數(shù),哄老婆的本事都拿出來了,親切溫柔,輕憐□□,說了無數(shù)好話,出了無數(shù)主意,褚暨總算跟他恢復了關(guān)系,讓下人把蠟燭點上,兩人秉燭夜話。 ☆、生病 溫嶠預備先找到周玉,然而他和褚暨都不知道季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