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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熱啊,鼻子上曬起了細密的汗珠,她拿了手帕擦汗,忽然感覺到背后有目光。她轉(zhuǎn)過頭去,意外地看到褚暨目光炯炯立在窗前,正一動不動看著她,悄的像個鬼似的。 大白天的,周玉只感覺一陣陰風(fēng)吹過,后背心發(fā)涼。她想起小時候聽的鬼故事,那鬼就是大太陽底下忽隱忽現(xiàn),站在窗子口。大太陽底下都能出來嚇人的,那時非常厲的厲鬼。 周玉想入非非,這邊讓小桃回屋去問問。她當褚暨有事要叫自己,或者要說什么。 她剛跟小桃說完,回頭再去看,卻發(fā)現(xiàn)褚暨已經(jīng)悄無聲息沒了影。周玉心下困惑:這人怎么了,怎么真像個鬼似的。 一下午,周玉總感覺褚暨在看她??墒撬屝√胰?,褚暨又說沒什么事。到下午半天的時候,褚暨終于從那屋里出來了,周玉這時候已經(jīng)坐在搭好的秋千架上乘涼。褚暨走到她身后,輕輕將秋千繩子往前推了推,推的周玉在架子上一蕩一蕩起來。周玉慌張之下抓住了秋千繩,風(fēng)透過衣服,涼絲絲吹拂過皮膚,心在半空中起起落落了幾輪,秋千漸漸停了下來,她看到了立在面前的褚暨,高興的伸出手去,帶著柔軟的芬芳撲到他身上,抱住他腰。 褚暨拍拍她頭說:“坐好?!?/br> 周屋坐回去,說:“我還要高一點?!?/br> 褚暨經(jīng)歷了一天,心情稍稍放松了一會,他努力忘記一切,平靜溫柔地說:“好?!?/br> 季芳心情憋悶,要尋求發(fā)泄,駕著馬車,一路到了阮裎家。阮裎正同好友劉籍二人在屋后竹林飲酒彈琴,林中系著一只大水牛,兩個人打賭,誰能打動這頭牛,誰就更高明, 然而彈了一下午,那牛只是仰著頭站在那,看著兩位名士調(diào)弦,一嚼一嚼的反芻,滿嘴白泡子,耳朵一扇一扇的,時不時拿尾巴打蚊子,兩眼呆滯,沒有一點感動的樣子。 季芳出現(xiàn),阮劉二人立刻邀他加入。劉籍為人恭謹,話不多,微笑與他遞了一盞酒,阮裎則熱鬧起來,問他最近在做什么,怎么老是找不見人云云,拿起酒壺不住給他灌酒。 季芳坐在那里,一杯一杯飲酒,飲的大醉,不知為何還是萬分寂寞。哪怕是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他還是什么也不能說,除了喝醉,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感覺心中一片荒涼。 那阮裎的妻子嚴氏,是個了不得的醋壇子,平日最看不慣丈夫跟季芳劉籍等往來。這會季芳來了,嚴氏看見馬車,便悄悄溜過來看,隔著林子見丈夫又跟那個季芳親親熱熱摟在一起,十分吃醋,靈機一動,想了個法子,不知從哪找來個爆竹,悄悄點了丟到那水牛腹下。爆竹“砰”地一聲炸了,水牛受了驚,原地亂躥起來,踢翻了酒壺,踩倒了案板,踏爛了草席,三位名士嚇的狼狽逃躥,劉籍被竹枝刮掉了帽子,臉上刷出了幾道紅印子,挨了打似的。阮裎跑丟了鞋,腳又踩住了累贅層層的衣服帶子,狠狠的磕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季芳最慘,他喝的最多,醉的暈頭轉(zhuǎn)向的,也來不及跑,直接被牛踢了一腳,踢在臉上。 臉上頓時破了皮,烏紅了一大塊,阮裎爬起來,連忙過來攙扶他,關(guān)切不止。 嚴氏本想開個玩笑,本想到鬧的這么嚴重,一時有些害怕,又過來道歉。季芳確是酒醉了,對其破口大罵,刁鉆潑婦,用心險惡,蓄意害命云云,罵的嚴氏面紅耳赤直要哭了。阮裎看有點過分了,又從中勸解,季芳連著他一起罵,嚷嚷著有這潑婦沒我,我跟這潑婦勢不兩立,你有種咱們就絕交。阮裎話也插不上一句,季芳罵完,自個醉醺醺的上車又走了。 楊氏照常在鋪子里做生意,也沒料到突然有貴客臨門。門外有馬車停下,她讓青林出去看,卻見季芳醉醺醺的從車里倒了下來。 楊氏看他臉腫的跟發(fā)面饅頭似的,要不是看衣服,都有點認不出了,驚叫了一聲:“哎喲!我的娘!”連忙指揮下人將他攙扶進屋,扶到床上。 這盛夏也沒有冰,楊氏只能用井水淘了帕子擰干,給他擦凈了臉,放在患處敷。 ☆、決定 婢女捧來醒酒的茶湯,放在案上。楊氏拿了一盒顏色古怪的藥膏往季芳臉上涂抹,嘴里關(guān)切道:“這傷沒個十天半月恐怕消不下去,幸好皮沒傷著,不然留個疤可難看了?!?/br> 季芳道:“周玉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br> 楊氏沒聽懂:“什么?” 季芳重復(fù)道:“周玉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楊氏沒料到他突然跑來問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 季芳道:“我只是聽人說起,好奇問一問,不會去告訴她的。能不能說給我聽聽?!?/br> 楊氏有些莫名。周玉的身世,楊氏跟丈夫并沒有跟女兒說過,但是也沒有刻意隱瞞什么,這孩子懂事,也從來不問的。 季芳卻不知道從哪里聽說。 楊氏從來沒有跟人說起過這件事。不過季芳問起,她也無意隱瞞:“玉兒雖然不是我們親生,可是我們夫妻將她從小撫養(yǎng)到大,當?shù)母H生女兒一樣,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半分?!?/br> 季芳道:“夫人是在哪里撿到的她?” 楊氏回想往事,表情若有所思:“當時路過徐州,半道看見那孩子在哭,當時看她模樣挺好,穿的也像是好人家的,就把她抱上了車。原來想著能不能找到是誰家丟的孩子,給送回去,可是那兵荒馬亂的,也問不到。我問她父母是誰,家住哪里,她也答不出來,我們夫妻年事已高,又沒有兒女,就想著,這孩子興許是觀音娘娘可憐,給我們送來的。后來就沒有再找她的家人了,她父母興許也都不在了吧?!?/br> “夫人為何沒有子息呢?” 楊氏有些不好意思:“他身體不太好?!?/br> 季芳道:“她的名字是誰取的?” 楊氏聽見他問這個,笑道:“她的名字是個貴人取的呢。當時我們路過江陵,這孩子患瘧疾,到處求醫(yī)求不到,后來聽人說,有個叫葛洪的人,是葛仙公的玄孫,鄭隱的高徒,當時 人在丹陽,我們便去尋他求醫(yī)。貴人是不肯見人的,我用周家祖?zhèn)鞯闹谱黟z頭的酵方跟他交換,他才答應(yīng)見我們,替我兒治病。玉兒的名字就是他取的。”楊氏有些羨慕說:“這人是貴姓出身,名氣很大呢,沒有人不知道葛仙公?!?/br> 季芳道:“你說的這人我見過?!?/br> 楊氏笑:“我就說小郎必定聽過他名字?!?/br> 季芳道:“她小時候的東西還留著嗎?能不能讓我看一看?感覺挺有意思?!?/br> 楊氏笑:“都留著呢,放在她自己屋里,我也不曉得她收在哪,興許帶去褚家了。不過你要想看你就去看吧,也沒什么好看的?!?/br> 季芳道:“我想看一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