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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也拉開了序幕。 “你能說說你的設計嗎?” 司淮南手上拿著的正是余離最新的設計,這是一款男士的手表,在平常不過的東西,可不一樣的卻是這塊手表在冷酷中顯示出了溫暖。 “可以。”余離走到多媒體旁,按著紅外線對著男士手表的每一個細節(jié)緩緩而談,“這塊手表是用……” 講完時,余離向在坐各位微微鞠了個躬表示自己的謙遜,司淮南看著眾人:“你們覺得余小姐的設計能夠成為公司這一季的主打款嗎?” 司淮南話音落下,靜謐的會議室裝滿了稀稀疏疏的交談聲,最后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道:“我認為可以,余小姐的這款設計新穎獨特,作為我們這一季的主打款很可能讓我的銷售量在上一層樓?!?/br> 他說完,底下的人紛紛都表示贊同。 站在一旁的余離不由得一笑,果然,設計師是要靠作品說話的,記得她剛到淮北成為設計師時,這群人里除了司淮南可沒一個贊成她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彼净茨习l(fā)表最終決定,“余小姐的這款設計就作為我們這一季的主打款。” 結果宣布了,這群人也都散了,余離收拾好設計稿,對著司淮南道:“司先生,可以給你商量一個事兒嗎?” 司淮南做了一個請。 “這款手表你能廠家那邊單獨做一塊出來嗎?我想拿去送人,當然,我會以市場價格購買?!?/br> “送你男朋友嗎?”司淮南試探性問道。 “不是,是我老公。” 司淮南接過柳眉遞來的文件,翹了翹嘴角,“沒問題,但是,我想把你的錢換成一套女士首飾的設計稿?!?/br> 余離當即答應了,畢竟那塊手表的市場價不便宜,而一套設計稿對她來說不過是筆和紙的問題。 女士首飾,據(jù)她所知,司淮南的女朋友遠在美國,除此之外他身邊就沒別的人了,那他這是要送誰? 不怪余離想多,畢竟寂北市電視臺都曾委婉的猜測過他的性取向。 “司先生對首飾有什么要求嗎?”余離盡責的做好準備工作。 司淮南寫字的手一頓,才沉悶的開口:“我希望上面能夠出現(xiàn)大雁?!倍@時,站在她身后的柳眉不經意變了變臉色。 大雁,從南到北,從北到南。 余離的腦海里那時候就只剩下那一句話。 直到某一年的夏天,余離和韓北野一起去西塘看大雁,余離才得到答案。 “因為,她曾告訴過我,大雁每年從南到北,從北到南,越過千山萬水也都要回一次家,而我相信,她會回家?!彼净茨系哪抗饴湓谀莻€站在蘆葦叢里對他笑的女孩兒身上。 余離看著韓北野,他也曾說過,帶她回家。 余離出了會議室。 柳眉看著司淮南挺拔的背影,“你,你不是說你恨她嗎?” 司淮南是聽到柳眉的聲音的,但他卻并未回答,也未回頭。 良久,柳眉身形一頓,緩緩地離開了會議室,帶著一顆破碎的心。 司淮南放下手上的鋼筆,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成群的大雁從天際飛過發(fā)出刺耳的鳴叫,他知道,它們是要去北方了,她所在的北方,遙遠的北方,他們之間無法越過的溝渠。 大笨鐘轉動最后一步,渾厚的聲音在辦公室里散開,余離收拾好東西離開辦公室。 “阿離,阿離?!甭牭接腥私兴?,余離轉過身,是何靖,他怎么在這里? 何靖小跑過來,“我去了你原來的公司才知道你在這里,你什么時候……” 余離打斷他:“你是有什么事兒嗎?” 他不可能是單獨跑來和她敘舊的吧。 “嗯,我們要開同學會了,我是來通知你的?!?/br> 余離回了聲知道了,何靖卻握住她的手:“阿離,我送你回去……” 余離正要開口拒絕,卻聽到一個萬分熟悉的聲音道:“不用了,我會送她回去的?!?/br> 余離側過頭,韓北野,他怎么來了。 韓北野走到余離身邊,從何靖手機拿過余離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叔叔,我老婆的手我來暖就行了?!?/br> 叔叔。 余離抽搐了下嘴角,何靖看起來有這么老媽? 不過,韓北野的思維和他們不一樣。 何靖上下打量韓北野,顯然未注意稱呼問題:“他是……” “她是我老公,我結婚了?!庇嚯x不緊不慢道。 “你和楊越分手了?”楊越結婚時何靖在京城出差,對于寂北市發(fā)生的事兒并不清楚。 “對?!庇嚯x波瀾不驚回到。 何靖此刻心情復雜,還想要說些什么,韓北野搶先道:“叔叔,我和我老婆要回家了,拜拜哦。”余離總感覺韓北野是故意的。 余離說了聲拜拜,便和韓北野走在了人行道上。 “老婆,我告訴你哦。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應該遠離他,而且,他還是男的,男的?!表n北野加重了音。 “我知道他是男的,不過……”余離拖長了音,“我覺得他挺好的。” “那是他好還是我好?!表n北野這次幾乎是用吼的。 剛才他看見那個人拉住離離的手,他簡直想要打他,離離是他老婆,她的手只能他握。 余離這下知道了,韓北野應該是吃醋了,不過,怎么這么可愛呢! “你吃醋了?!庇嚯x捏捏韓北野的臉蛋。 “什么是吃醋啊!”韓北野緊握住余離的左手。 “就是酸?!庇嚯x認為這是最好的解釋。 “可是我不愛吃醋,也不覺的醋酸呢。” 余離簡直哭笑不得,最后只能說:“韓北野,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叫老公?!?/br> “不叫?!贝蠼稚辖欣瞎?,rou麻。 “不行,不行,我叫離離老婆,離離也要叫回來才對,這樣才算禮尚往來?!表n北野不依不饒道。 余離不理他,韓北野就拉著她的手左晃晃,右晃晃,晃到最后,余離才妥協(xié)道:“老公……” 韓北野笑開了花兒。 余離沒想過楊越還會打電話過來,在看到署名那刻,差點以為是看走了眼。 “老婆,你為什么不接電話呢?”韓北野道。 余離回過神,對著那個名字,慢騰騰的滑動了手機:“你有什么事兒?” “你,你換工作了?!?/br> 他不應該知道她換工作了嗎?畢竟,她換工作很大程度上與他有關。 “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我掛了?!?/br> “余離,對不起。” “我說過,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與你沒什么干系?!?/br> 本就是和平分手,嫁娶各不相干,無需如此再說對不起。 “余離,我,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兒?!?/br> “什么事兒?”余離只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