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眾生相】(完)
作者:思無忌 28/10/14 字?jǐn)?shù):20883 災(zāi)難是不可預(yù)測的,而在其中掙扎的人性更是如此。 未來,生物病毒擴(kuò)散并席卷全球。遭到感染的人類變成嗜血的行尸走rou,并 攻擊其他正常的人類。排山倒海般的尸潮出現(xiàn)在各地并逐漸失控,隨著人口的銳 減和局勢的惡化,一個又一個國家進(jìn)入無政府的混亂狀態(tài)。 這是一場全球性的災(zāi)難,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們,則必須學(xué)會在這艱苦的 世界中掙扎求生。 末日 安德森是個退伍的陸戰(zhàn)隊士官。大概是因為職業(yè)習(xí)慣,在災(zāi)難發(fā)生前,安德 森就熱衷于囤積物資。糧食,燃油,甚至槍支彈藥。 在朋友眼中,安德森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過正是這看似瘋狂的舉動,為 安德森積累了不少的優(yōu)勢。相比面對尸潮只能坐以待斃的普通大眾,安德森至少 能夠堅守自己精心建造的堡壘保護(hù)妻女。 災(zāi)難中的日子雖然辛苦,但至少還算完整。安德森只希望守著自己的安樂窩, 抱著渺茫的希望等待尸潮的散去。 可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安德森一家終究沒有逃過可怕的災(zāi)難。 夜色籠罩下的住宅區(qū),女人的呻吟隱隱約約從一片荒涼的民宅中傳來,在死 寂的環(huán)境中顯得相當(dāng)突兀。若在以前,奇怪的動靜一定會引起街坊四鄰的注意, 但是現(xiàn)在不比曾經(jīng)。 昏暗的房間里擠滿了施暴的人們,而女人則在他們的胯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吉米突然從門外闖了進(jìn)來,重新堵住女人嘴巴的同時訓(xùn)斥起這些亡命之徒。 「不要命了?想把大家害死嗎?!」 吉米是這些家伙的頭兒,沙啞的聲音雖然沒有魄力,但卻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對不起,老大?!贡涣R的男人猥瑣的笑著,雖然嘴上在認(rèn)錯,但囂張的態(tài) 度一點也不像是在道歉,「兄弟們只是想找點樂子?!?/br> 「樂子?難道這兩個娘們還不夠你們玩嗎?」 吉米有意壓低聲音,憤怒的吼道。 他的小弟們顯然沒有料到他會發(fā)那么大的火,尤其是出頭的那位,吞吞吐吐, 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樣吧,作為懲罰,這班崗你來站!」 「什么!可是……」 「快去!」 「是……」 畢竟吉米要比游蕩在外面的怪物恐怖的多,即便多不情愿,出頭的男人也只 能提起褲子,在其他人粗鄙的嘲笑聲中悻悻的走出房間。而吉米則取代他,走到 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身后。 失去秩序的社會,就如同滋生蚊蠅的臭水溝,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像吉米幫這樣的惡 徒。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最終目的卻只是為了活著。 女人被迫跪在床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赤裸的臀部高高翹起,仿佛在等待 男人的光臨。為了防止她發(fā)出聲音,嘴里塞進(jìn)了從身上扒下來的內(nèi)褲。女人上半 身的衣服出乎意料的整潔,因為yuhuo難耐的歹徒還未來得及侵犯那里。 在她旁邊,一位年輕的女孩以相同的姿勢跪在那里。這對母女不時發(fā)出嗚嗚 哭泣,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互相安慰。安德森最寶貴的財產(chǎn),到頭來卻成為他 人胯下的玩物。 吉米已經(jīng)太久沒有嘗過葷腥了,裸露在他面前潔白的臀部完全就是無法抵御 誘惑。 沒有任何拖延,雙手便迫不及待的解開褲帶,將幾乎漲到爆裂陽具粗暴的挺 進(jìn)女人的尚未準(zhǔn)備好的rouxue之中。 「啊——」吉米發(fā)出舒適的嘆息,臉上緊繃的皺紋也跟著下體的放松而舒展 開來。 他緩慢運動著腰部,在享受同時緩解著因為干澀而難以前進(jìn)的rouxue。 吉米毫無顧忌的舉動激起其他歹徒的興趣,他們放下心中的尷尬,將身上的 衣服脫個精光,參與到強jian中去。 歹徒們清楚自己的位置,自覺的涌向年輕的女孩,好讓老大吉米獨自享受。 這樣一來無疑增加了年輕女孩的負(fù)擔(dān)。四個壯漢將女孩團(tuán)團(tuán)圍住,如同群獸 撲食般尋找著發(fā)泄的出口。他們將女孩的僅剩的衣服撕的稀爛,粗糙的大手瘋狂 揉捏著飽滿的rufang。房間內(nèi)的光線太過昏暗,令他們難以欣賞到女人迷人的身體, 但光是皮膚細(xì)嫩的觸感,就已經(jīng)讓許久未發(fā)泄的眾人如癡如狂。 動作迅速的歹徒已經(jīng)占據(jù)了最好的位置,學(xué)著吉米的樣子插入嬌嫩的rouxue, 前后運動起了身體。那些不那么幸運的家伙也不甘示弱,紛紛挺起陽具,在女孩 的身體上摩擦起來。 在這朝不保夕的cao蛋生活中,這已經(jīng)是天堂般的極致享受了。 房間內(nèi)充斥著男人享受的喘息和女人絕望的呻吟。在安德森的保護(hù)下,這對 母女暫且享受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家中的頂梁柱一倒,末日便接踵而至。 一名歹徒一邊干著一邊問道:「老大,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你他媽就不能爽完再問嗎?!」 「是是是!」 開口詢問的歹徒被吉米的怒吼嚇得連連道歉,在他為自己的無理道歉的時候, 仍然沒有停止侵犯的行為。 「哈哈,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沒看見老大心情不好嗎?」另一名歹徒嘲笑 道。 「是啊,這次居然碰到了硬茬!」又一名歹徒喘著粗氣接話,他有意觀察了 下吉米的表情,確認(rèn)安全后才繼續(xù)說道,「死了好幾個弟兄……」 這群暴徒隊伍原本有十三個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六個。在這個需要抱團(tuán)取暖的 危險世界中,損失無疑是巨大的。 「這家伙好死不死,我們只是路過,卻突然襲擊我們!」 「大概是覺得遲早會查到他家吧……居然還給槍裝了消息器,要不是湯姆在 我前面擋了一槍,還不知道會殺多少人?!?/br> 「我還是次看見比我們還瘋狂的人!」 吉米似乎沒有反感的意思,歹徒們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一談起之前的戰(zhàn) 斗,他們毫不掩飾語氣里流露出來的驚慌和后怕。 別看這群暴徒人數(shù)眾多,但除了幾把早已用光了子彈的手槍嚇唬人之外,他 們能用的也只是球棒和砍刀這樣的冷兵器罷了。 路過這片民區(qū)的本意是為了搜刮物資,沒想到卻遭到了安德森的攻擊。敵明 我暗,更別提四處還游蕩著其他怪物,這群烏合之眾當(dāng)時就被嚇破了膽。當(dāng)?shù)瓜?/br> 第三個人時,他們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安德森的位置。最后還是靠著吉米的鼓勵和合 理的戰(zhàn)術(shù),他們才憑借人數(shù)的優(yōu)勢包圍并解決了這個棘手的男人。 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都是他們的戰(zhàn)利品。 吉米輕咳一聲,歹徒們立刻停止了討論。 「損失是大,但是值得?!?/br> 吉米沙啞的聲音既低沉又穩(wěn)重,在這樣極端的環(huán)境下無疑會讓人安心幾分。 「地下室發(fā)現(xiàn)的糧食夠我們吃上一段時間,槍支彈藥也足夠武裝我們,還有 這兩個婊子。」 吉米揮起手狠狠打向少婦的臀部,用房間內(nèi)悅耳的「啪」聲和女人的哀嚎來 強調(diào)這是屬于他們的戰(zhàn)利品。 「所以今天你們隨意發(fā)泄,我也不介意你們開幾罐珍貴的啤酒。但是我不希 望在明天還聽到相同的抱怨。」 「是是是!老大說的對!」 「對,這都是老大的功勞!」 歹徒們瘋狂的歡呼,剛才的顧慮都被拋到了腦后。今朝有酒今朝醉,已經(jīng)成 為了他們心中的法則。 「還有,我們的規(guī)矩也不能忘?!辜椎恼Z氣突然沉重,「死去的弟兄要埋 好,哪怕今天也一樣。明天大家都辛苦一下,跟我一起把坑挖好。」 「沒問題老大?!?/br> 「這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如果不是他們吸引火力,我們肯定殺不進(jìn)這里!」 吉米的要求迅速得到大家的贊同。在這個小幫派里,他的話儼然成為了眾人 必須遵守的法律。 只覺得下體傳來強烈的暖意,吉米哆嗦著身子將jingye全部射進(jìn)了少婦的體內(nèi)。 吉米并沒有感覺到滿足,已經(jīng)射過一次的陽具仍然活力十足,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再來 一次了。 「讓開,給我試試這個!」 吉米的作風(fēng)像個活脫脫的土匪,趕走戀戀不舍的歹徒后又霸占了少女的身體。 他絲毫不在乎已經(jīng)被光顧多次,被射到幾乎滿溢的rouxue,挺起腰部再一次將陽具 插入了其中。 女孩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和她母親一樣有一頭好看的金發(fā)。她的身形更加 勻稱,肌膚也更加年輕,正因如此,吉米才讓小弟們優(yōu)先享受。恩威并施,一直 是吉米指揮團(tuán)隊的原則。 相比她的母親,少女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殘酷的命運。她不再做無意義的反抗, 只是把頭埋進(jìn)床單不停的哭泣。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并沒有打動在場任何一位男人, 他們?nèi)匀晃倚形宜氐男怪鴕ou體。 吉米激烈的運動著身體,在女人rou體的服侍下感到非常愜意。沒有浪蕩的叫 床聲的確有些可惜,但也比之前禁欲般的生活好了不少。自從尸潮爆發(fā)之后,他 就再也沒有享受如此美妙的感受,因為人們不是死了,就是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怪 物。而這兩個女人,似乎就是對他們苦難生活的補償。 「啊……」 吉米又一次射了出來。他趴在少女的背上,雙手享受著rufang柔軟的觸感。 女孩的身體不停的顫抖,不知是因為哭泣,還是高潮。 同情從來不是吉米這樣的歹徒擅長的情感,但近在咫尺的悲劇卻很難不讓他 聯(lián)想到現(xiàn)實。 吉米也有一個女兒,可是那個該死的婊子在他蹲號子之前便帶著孩子跟其他 男人跑了。如果女兒還活著,估計也有這么大了。 看著眼前無助的少女,吉米的心態(tài)略微發(fā)生了些變化。他并不了解這家人的 過去,卻清楚的明白他們的未來。 男主人被球棍打暈并被割了腦袋,而他的妻女,則會成為眾人共同的性奴, 和他們一起面對未來那不可知的歲月。 吉米或許可以改變什么。 「嘿,伙計們,我突然改變主意了。這兩個女人,只留一個?!?/br> 「???」 「什么?」 吉米的想法如同一顆炸彈,眾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人不解,有人抱怨, 而吉米只是冷靜的觀察著。 「現(xiàn)在的情況我覺得不必解釋太多,這兩個女人肯定會成為我們的負(fù)擔(dān)?!?/br> 吉米解釋道,沉穩(wěn)的聲音和完美的邏輯依舊讓人找不到反駁的方向。 「所以我說,不如殺掉一個,反正另一個也可以玩?!?/br> 被縛在床上的兩具身體激烈的顫抖著,不明意義的呻吟幾乎要吵炸這群歹徒 的耳膜??上齻儾]有提出意見的權(quán)利。 吉米冷酷的無視掉激烈掙扎的二人,仿佛她們只是用來娛樂的物品。 「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就當(dāng)你們默認(rèn)了。老規(guī)矩,投票?!?/br>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哋阯發(fā).оM 這是吉米管理這群惡徒的手段,在自己決定的基礎(chǔ)上給手下充分選擇的自由, 給他們自己就是這個幫派主任的錯覺。只見他伸出手,指向旁邊的少婦,堅定的 說道:「我想留下她,你們呢?」 歹徒們沒有說話,他們甚至還沒理解吉米決策的初衷。半晌,才有人試探性 的小聲回復(fù)道:「哈哈,老大是不是想壓寨夫人想瘋了,怎么想都要留下年輕的 那個吧?」 「是啊,」另一名歹徒贊同說道,「肯定是年輕的好控制些,而且身體也— —萬一明天早上太陽出來,發(fā)現(xiàn)她媽是個老太婆,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對啊,老大,我也選這個姑娘!」 幽幽的月光從窗外照進(jìn)房間,也看不見此刻吉米臉上的表情。在涉及投票的 重大問題上,從來都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就連他也不敢改動什么。 「行,就如你們所愿?!?/br> 吉米冷冷的說道,從兜里拿出的隨時攜帶的匕首放在一旁。今夜的狂歡過后, 那個女人的生命就將終結(jié)。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不管是誰,都不準(zhǔn)和她產(chǎn)生感情,我可不想因為兒 女情長而害死大家!」 【是!】 rou體的歡愉持續(xù)不斷,無論是處在哪個位置上的人,明天的日子仍舊是沒有 改變的末日。 罪孽 即便太陽當(dāng)空,刺眼的陽光依舊照不進(jìn)鋼鐵水泥筑造的樓宇。沒有電力,再 多的燈泡也是無用的裝飾。即便如此,這三個人寧愿躲在昏暗的角落里,也不愿 走出來面對那些怪物。 「你們知道這是第幾天了嗎?」輕快的男聲強裝鎮(zhèn)靜,他最喜歡用這種方式 釋放壓力。 「不知道?!谷酥形ㄒ坏呐еドw蜷縮在椅子上,空洞的回答里盡 是敷衍和嘆息。 「真討厭,要是有那種自帶發(fā)電功能的手電就好了。」 「嗯。」 「你們說外面怎么樣了,那些僵尸是不是都死了?我們的軍隊什么時候能來? 還是說,他們都死了?」 「嗯?!?/br> 「算了,不想這些了,我來講個笑話吧,從前——」 「閉嘴,死胖子!」 王羽升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可能大的聲音憤怒的咆哮著,打斷兩個人可能會 持續(xù)一天的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 「對、對不起!我只是看她很怕的樣子……」李強被突然爆發(fā)的王羽升嚇壞 了,他哆嗦的身體不停的道歉。 「她就算害怕,也用不著你管!」王羽升用手撫摸著張靜靜的額頭,盡管后 者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點聲,把那些東西引來了怎么辦?」 李強的聲音近乎在哀求。有那么幾次,喪尸幾乎就要游蕩在他們藏匿的位置, 可又奇跡般的離開了,但這種有驚無險的事情無論誰都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引來了也是先吃你!」王羽升不依不饒繼續(xù)辱罵道,「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 你除了浪費我們的糧食之外還能干什么?現(xiàn)在還不停的sao擾我女朋友,你最好現(xiàn) 在給我滾出去!」 「嘿,你這是什么意思?可是我最先來這里的!」李強滿臉通紅,雙拳緊握 卻又不敢做什么。 李強的身材確實很胖,但在這樣極端的環(huán)境下,從沒有多吃一口糧食,可王 羽升卻仍在找茬,時不時因為口糧的問題對自己冷嘲熱諷??捎忠驗樽约旱男愿?/br> 太過軟弱,還從來不敢與他發(fā)生過爭執(zhí)。 「死胖子,你就活該被僵尸吃掉!」王羽升故意回避問題的重點,繼續(xù)用話 語威脅李強。 「你——哎,算了,我不跟你吵了,我們都冷靜冷靜!」李強雖然憤憤不平, 但還是忍住了揮出拳頭的欲望。他轉(zhuǎn)過身,朝王羽升給他安排的「房間」走去。 「切,死東西!」 王羽升朝地上啐了一口,坐在仍舊面目表情的張靜靜旁邊,深情的將她攬進(jìn) 懷里,與剛才暴怒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是一家位于鬧市的餐廳。尸潮席卷之后,走投無路的李強和王羽升不約而 同選擇了打工的餐廳作為避難的地點。他們熟悉這里,知道哪里能夠藏匿,倉庫 里的食物勉強能夠撐過一段日子??傊?,就目前來說,這里的確是安全的。 作為從外地來此上學(xué)的大學(xué)生,李強和王羽升既是校友又是同事。在平時, 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矛盾和隔閡隨時可以放下。但是現(xiàn)在,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兩個 人每天都在為瑣事爭吵。 王羽升強勢,李強軟弱,所以他每次都能勝利。 「對不起靜靜。」 王羽升埋進(jìn)張靜靜的頭發(fā)里,嗅著女孩身上的體香。盡管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但女生身上天然的體香仍然令他沉醉。 「我們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了。哎,就不應(yīng)該選擇來這里?!?/br> 「沒事?!箯堨o靜終于說出了不同的詞,「哪都是一樣的?!?/br> 王羽升陷入了沉默,坐在張靜靜的旁邊和她一起發(fā)呆。 大廳空蕩蕩的,自從有喪尸游蕩進(jìn)來之后,三個人便亡羊補牢做了些準(zhǔn)備。 像桌椅板凳這種能搬動的重物都被挪來堵住了門口。 不過這樣只能阻擋僵尸,卻不能擋住它們的聲音。徘徊在外面的腳步聲和不 時傳來的駭人咆哮聲,不時折磨著三人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王羽升深情的摟抱著張靜靜,從女友身上得到的溫暖讓他煩躁的心安靜了幾 分,毫不夸張的說,這幾天他完全是依靠張靜靜熬過來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比起遠(yuǎn)在他鄉(xiāng)的父母,或者其他 什么飄渺的信念,都不如近在眼前的女友。人活著總要依靠什么,在這個死亡隨 時會降臨的世界,張靜靜就是王羽升活著的全部。 王羽升癡情的嗅著女孩的秀發(fā),努力壓制著來自下體的沖動。事實上yin念隨 時隨地都會產(chǎn)生,這種沖動會隨著對女孩的愛意日漸加深。 這對年輕人的感情雖然火熱,但從未出格,摟抱是他們所能做出最親密的舉 動。王羽升也想釋放自己的愛意,只是在現(xiàn)在背景下,這種要求明顯任性了些。 「我發(fā)誓,一定會把你帶到父母身邊的!」 「嗯?!?/br> 張靜靜面無表情的應(yīng)答著,早已對王羽升空洞的諾言麻木了。 昏暗的庇護(hù)所,危機(jī)四伏的環(huán)境,只會讓人產(chǎn)生絕望的情感。如果想讓張靜 靜相信自己,王羽升必須做出點其他的行動了。 「聽我說靜靜,我有一個想法?!雇跤鹕郎惖綇堨o靜的耳旁,悄悄的說,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想活命,必須先殺了他!」 「什么?!」張靜靜被王羽升的提議嚇了一跳。 「噓!」 王羽升謹(jǐn)慎的看著餐廳的后廚,李強的「房間」并沒有什么動靜。 「聽我說,」王羽升幾乎親上張靜靜的耳朵,邪惡的想法在空洞的餐廳回蕩 著,但還不足以暴露他的秘密,「我們必須走了,跟李強分享食物根本活不了幾 天。殺了他,把物資帶上,還有希望!」 「不行!你不能殺人!」張靜靜的反應(yīng)非常強烈,在思想上還在遵守舊世界 的法則,「再說,我們能去哪里?」 「當(dāng)然是去你家啊!找你的父母!」王羽升回答。他肯定這樣的回答能夠打 動張靜靜的心。 「我會開車,路上絕對能找到一輛能動的,我保證能把你送到安全的位置。 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殺了李強。他只會拖累我們!「 為了說服張靜靜,這些話王羽升在心中整理了很久。沒有不確定的未知,全 是準(zhǔn)確和堅定的保證。這些話就如同戀愛前的海誓山盟,不停敲打著姑娘的心扉。 「可是……」張靜靜有些動搖,但實在沒勇氣背負(fù)殺人的罪孽。為了一己私 欲而剝奪他人的性命,無論在哪個社會都是不可原諒的存在。 「我們就不能直接走嗎?」 「眼看著我們要帶走所有的食物,你覺得他會同意嗎?」王羽升反問道。 「我們?yōu)槭裁匆獛ё咚械氖澄锇??李強那么老實,跟他商量一下,只拿?/br> 我們的分,他會同意的!」 「不行!那樣根本就不夠!」 王羽升氣紅了臉,卻立刻停止了爭辯。他嘆了口氣,順了順心氣。臉側(cè)過一 邊,不去看張靜靜充滿疑惑的眼睛。 繼續(xù)待在這里的確是必死無疑。冷凍室失去了電力,每一天都有食物腐爛, 饑餓遲早會臨到他們。王羽升雖然雄心勃勃,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正面面 對喪尸的勇氣,所謂的逃離不過是占有張靜靜的幌子。 「總之,和我一起殺掉李強,然后轉(zhuǎn)移,行不行?」 「不行!如果想走,完全可以商量,為什么非要殺人呢?」張靜靜都快急出 了眼淚。 「你為什么老護(hù)著他?」 「我只是不想讓你殺人!」 張靜靜想阻止男友的瘋狂想法,卻不知道他這種想法的源頭。 「沒必要這樣,真沒必要這樣!」 聽出張靜靜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王羽升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默不作聲的看著李強的方向,還是難以放下心中的不甘。人是可怕的生物, 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李強雖然與他無冤無仇,但卻無意中妨礙了王羽升的利 益,為此,他必須死! 「我明白了?!雇跤鹕f著違心的話,和睦的表情下卻盤算著另外的計劃。 王羽升又一次彎下腰,摟住張靜靜的身體。「如果只有你和我了,能不能~」 王羽升大膽的伸出手,朝張靜靜的衣領(lǐng)摸去,那里是令他魂牽夢繞的存在。 「啪」的一聲,張靜靜揮手打斷了王羽升的調(diào)情,「別!還有其他人在呢!」 「哦……」yuhuo越來越烈,它伴隨著憤怒的殺戮欲,折磨著少年的心。 餐廳的晚上與白天并無多大區(qū)別,只不過是黑暗更加重了一些。 而他們則要在七拼八湊出來的床上度過每一個難熬的夜晚。 張靜靜勉強睜開惺忪的眼睛,吵醒她的倒不是門外游蕩的喪尸,而是一旁的 情人王羽升。 「干嘛?」張靜靜有氣無力的問道。 「廁所。」說完王羽升便離開了。 「哦?!挂庾R薄弱的張靜靜并沒有思考太多,也早已忘記了白天的爭吵。如 果在努力一點,這場悲劇或許就不會發(fā)生了。 朦朧的睡意再次侵襲頭腦,只是一會,便被經(jīng)理室里激烈的打斗聲吵醒。 「什么情況,該不會?!」張靜靜驚坐起來,突然想起了王羽升的計劃, 「那個傻子!」 張靜靜趕緊下床朝經(jīng)理室跑過去,她本想出聲喝止,卻又害怕驚動外面的怪 物。 打斗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隨著一聲慘烈的尖叫,斗爭便停止了。 「完了!」張靜靜的腦袋一下子懵了。王羽升要比李強高大強壯的多,再加 上是睡夢中的偷襲,在張靜靜心中,李強已經(jīng)死了。 「王羽升,你把李強殺了?」 張靜靜小聲問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推開經(jīng)理室的門,但門內(nèi)的慘相卻把她嚇了一 跳。 「啊——!」 張靜靜尖叫一聲,嚇的癱軟在地上。本來打算接受了「李強已死」的事實的 她卻看到了另一幅場景。 李強提著滴著血的刀,渾身上下都是打斗沾上的獻(xiàn)血。他表情驚恐,顯然也 對這次襲擊措手不及。而躺在地上的血尸,分明是張靜靜的戀人王羽升。 「對不起,我……」李強喘著粗氣,肥碩的身軀因為驚恐而劇烈的顫抖。 今天晚上李強因為失眠并沒有睡著,沖動的王羽升突然闖進(jìn)來,砍傷了他的 肩膀,走而投無路的李強突然爆走,莫名其妙的反殺掉了兇手。王羽升,最終因 為他沖動的情緒而死。 「等等,你知道他要殺我?」 李強從最初的驚恐中恢復(fù)過來,他并沒有因為殺人而難過,只是用不可思議 的眼神看著張靜靜,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太近了。 「不不不,我只是,好吧,我知道。但我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還阻止他 來的!」張靜靜此時百口莫辯,原本質(zhì)疑王羽升才說的話,此時讓她非??梢?。 「阻止?你看看這是他干的事!」李強指著肩膀上仍在流血的傷口,不斷涌 出的鮮紅血液讓張靜靜頭皮發(fā)麻。 「我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張靜靜堅持道。 「那你為什么還在哭?很難受是吧?后悔他沒有殺死我?」 「我……」張靜靜擦了擦眼睛,兩行熱淚的確是不可爭辯的事實,但那是對 心愛戀人逝去的本能反應(yīng),一點都不過分。 「我——」 張靜靜并不是堅強的人。慘死的戀人,暴走的受害者,還有幾乎淹沒鼻息的 血腥,雖然這一切都隱藏在黑暗之中,但早已超過了張靜靜的承受能力。 她習(xí)慣了男友的依偎和愛護(hù),卻忘記了怎么在沖突之中保護(hù)自己。 無論怎么解釋似乎都不合適,無論怎么辯解似乎都是錯的,她真的害怕那明 晃晃的刀子也刺入她的胸膛。 下意識的本能,張靜靜站起身拔腿就跑。 「你往哪走?!」 李強發(fā)瘋似的追了上去,同樣是出于生的本能,讓這場誤會再也沒機(jī)會化解。 一個是被嚇到腿軟的少女,一個是憤怒至極的暴徒,這場追逐很快便停止了。 「放手!放手!我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少女被強壓在地上,她無力推 開那山一般的身軀,不詳?shù)念A(yù)感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果然,李強什么也沒說,也沒有拿刀傷害自己,只是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 游走著。 「呀!不要!」 張靜靜的雙手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壓到了頭頂,只能扭動著身體反抗李強的侵 犯。她怎么也沒想到,李強居然會用這種方法報復(fù)自己。 「李強,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 李強愣了一下,但只是一會。他什么也不說,仿佛封閉了內(nèi)心的機(jī)器人,發(fā) 瘋似的進(jìn)行著侵犯。 「不要!不要!」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哋阯發(fā).оM 張靜靜的上衣被脫掉,胸罩幾乎是被硬扯了下來。她怎么也沒想到,數(shù)十天 未洗的骯臟內(nèi)衣居然被李強當(dāng)做寶貝放在臉上瘋狂的嗅著。 「強jian」,這個恐怖的詞匯在張靜靜的腦海里出現(xiàn)。那從小學(xué)時代父母和老 師就不停教導(dǎo)她警惕的東西竟然真的發(fā)生在她身上——那種無需任何理由任何目 的,只是單純的欲望驅(qū)動的犯罪。 「不要!不要!」 張靜靜哀嚎著,祈求著。作為一個傳統(tǒng)的女孩,她從未允許自己的男友接近 自己神圣的身體,可現(xiàn)在卻被人肆意的玩弄。 粗糙的大手在她嬌嫩的rufang上畫著圓圈,被捻起的rutou令她無法避免的產(chǎn)生 生理上的快感。 「李強!」張靜靜絕望的吶喊,期待能喚醒老實人的靈魂,「求求你放了我, 求求你!」 李強一句話都不說,仿佛沉默能夠隱藏他的罪惡一般。在原始的欲望發(fā)泄完 之前,人是不會意識到自己為其奔走是多么的愚蠢。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張靜靜感覺自己的褲子被強行脫下,碰在冰涼地板的臀部讓她的身體下意識 的弓了起來。這是自己的次,即將被一個丑陋又肥胖的混蛋奪去,張靜靜心 中充滿了不甘。 「賤人!賤人!」 這是張靜靜所能說出口的最惡毒的詞匯,她咒罵著反抗著,奈何李強像個聾 子一樣,只顧滿足自己的欲望。 「啊!那是什么,不要靠近我!」 陰戶上滑過的roubang嚇了張靜靜一跳,她的腦海中蹦出了曾經(jīng)學(xué)過的被認(rèn)為是 污穢不堪的知識。 男性的生殖器,為誕生后代而進(jìn)行的活動。 「?。 ?/br> 李強的陽具插入了張靜靜的體內(nèi),身為處男的他在一步上也不算多么熟練, 但好歹還算是成功了。 他學(xué)著曾經(jīng)看過的色情視頻的運動著下體,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并沒有那么容易,幸 好黑暗擋住了他并不成熟的動作。 「不要!」 張靜靜仍然反抗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抵觸讓她享受不到任何快感,下體被 充滿的恐懼和惡心的感覺直讓她覺得反胃。 張靜靜的兩只腿在地上蹬著,但只是徒勞的浪費體力。李強像是想起了什么, 手指在她的陰蒂上輕輕一按,便讓張靜靜如同觸電般哆嗦起來。 「怎么會?!」 張靜靜為這奇怪而恐懼,而李強卻像找到命門似的,拼命揉搓起令女人發(fā)狂 的迷豆。 「別,別!」張靜靜的眼淚幾乎要哭干了,在意識到李強不會放過她之后甚 至有了放棄的想法,但是她不甘。 「救命??!」張靜靜突然鼓足了勁,發(fā)瘋似的呼喊著。尖叫聲被空蕩蕩的餐 廳以夸張的倍數(shù)放大。這種在舊世界的求救方式,將引來其他可怕的生物。 「救——」 張靜靜被掐住了喉嚨,再也發(fā)不出聲音,那有力的大手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相比活著被侮辱,這或許是更好的解脫。 少女最后的掙扎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雙腿瘋狂的扭轉(zhuǎn),隨后猛的一蹬,年 輕的生命便逝去了。 李強呆望著眼前的尸體,激起的興致早就隨著恐懼蕩然無存,他像個突然驚 醒的孩童大哭起來,后悔沒有以更好的方式處理這次誤會。 聞聲而來的喪尸們突破了脆弱的防線,尋著活人的氣息蹣跚走來,這座避難 所已經(jīng)淪陷。 李強當(dāng)了一輩子的老好人,卻在最后一刻暴露出罪惡的本性,這本性與其他 所有的罪人一致,同樣的他將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 三……崩塌 即便是最可怕災(zāi)難,也會有人存活下來,這是人類存活至今的資本。 大災(zāi)之前必有征兆,而各個國家也為此建造了避難所。而在這里生活的人們, 則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 與外面的末日廢墟不同,這里的燈光永遠(yuǎn)明亮,食物永遠(yuǎn)充足。人們唯一煩 惱的,是該如何度過日復(fù)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 地下避難所的餐廳里,一月一次的「縱欲」派對正在進(jìn)行。 這里的人們毫不避諱的使用如此露骨的詞匯。在他們看來,這里的生活如同 監(jiān)獄一般枯燥無味,享受和放縱是必要和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餐廳內(nèi)的照明被打到最大,刺眼的白光晃的人睜不開眼睛。為了擴(kuò)展空間, 椅子被搬了出去,數(shù)張簡易的長方形餐桌則拼在一起,合成一個面積巨大的平臺, 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蔬菜飯團(tuán),還有從凍庫里拿出來的廉價刺身。甚至最寶貴 的啤酒,此刻也是不限量供應(yīng)的。 除了重要崗位的值班人員,幾乎整個地下機(jī)構(gòu)的人都擠到這里,反而讓偌大 的餐廳顯得擁擠起來。但是他們又井然有序,站在宴席的附近竊竊私語,等待著 派對的正式開始。 在餐桌的主位上,老者是坐著的唯一一人。他穿著一身潔白的軍人制服,肩 膀上領(lǐng)章代表著他的權(quán)力和地位,而斑白的兩鬢也見證著他的人生閱歷。 安南慎,他是這座地下避難所的主管,通俗點講就是頭兒。 只見他正襟危坐,雙眼微瞇,穿帶著白手套的手端著仍在冒泡的啤酒,像是 在思考人生般坐著一動不動。 就算人群中不斷冒出不耐煩的聲音,他也只是坐著靜待派對開始的時間。職 位和閱歷的雙重優(yōu)勢令他有資本成為這群年輕人的領(lǐng)袖。 「叮鈴鈴——」 刺耳的鬧鈴聲回蕩在房間內(nèi),安南慎終于睜開眼睛,左手按下鬧鐘,右手則 把啤酒送到嘴里,一口氣干掉了整整一杯。 「派對開始,老規(guī)矩,首先請姑娘們登場!」安南慎宣布道。 人群里想起了雷鳴般的歡呼,在男性職員們的簇?fù)硐?,?shù)名妙齡的女孩走了 出來。 她們長相標(biāo)志,身材勻稱,從曾經(jīng)的世界中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