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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房子鑰匙那一天,龐總還高興得喝高了,醉得一塌糊涂。別人都以為龐壹是真心喜愛牧馬山那棟小別墅,只有龐壹自己心里明白這套房子的意義。這是他重生到這個世界,第一棟憑自己的雙手努力買回來的房子。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里也確實是他最喜愛的地方。但是……在那里……他和宋非樂……臥槽!龐壹惱怒地甩了下腦袋,怒目瞪著裴助理,“叫你賣就賣!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裴助理又噤聲。老板這是更年期到了嗎?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正常。等裴助理和miss林都走了,空曠得房子里就剩下了龐壹一個人。龐壹忍無可忍渾身脫了個精光,這些天他一直忍著,后面的傷口已經(jīng)干痂了,這些天有時候他自己都能聞到那汗臭味和腥臭味。害他明明很熱,卻擔心被裴助理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硬生生的在大熱天穿了一件外套。熱水從頭頂潑下,龐壹站在水下感受熱水撫過身體的愜意,雖然不愿意,他還是不得不將手伸到后面,做出遲來的清理。下身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那樣痛了,小口也開始閉合,龐壹郁悶地想,自己以前買給別人用的軟膏,怎么今天就要用到自己身上了呢?這簡直是杯具。不過,宋非樂我和你沒完沒了!??!第二十二章鬧得沸沸揚揚的宋家倒臺案的主角宋非樂已經(jīng)恢復正常上學幾天了。他背著那把炭黑色的反曲弓在學校的箭道練習場射箭,懶散的表情一如平常,外面的風言風語并不能影響到他分毫??粗畏菢窔舛ㄉ耖e裝好護臂和弓把套,然后是護胸和指臂,最后是別在小腿處的箭壺,席思遠忍不住了,“你倒是說???到底什么情況?”宋非樂充耳不聞,挺拔的身形一站就像天然磁場一般吸引著別人的目光,只要他一出現(xiàn),這個箭道館就跟沸騰了差不多。站立,舉弓,靠弦,,瞄準。宋非樂的每一個動作都無可挑剔。射擊運動,需要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心靜是練習射箭的首要。宋非樂略微側頭對著環(huán)形靶,平時慵懶的眼神變得凜冽而強悍,然后手指一松,放箭。直中靶心,射出了一個十環(huán)。“哇————!”周圍發(fā)出了小規(guī)模的感嘆聲。他做了一個動作暫留的姿勢拔出第二根箭,沒有第一次瞄準的時間那么長,僅僅是稍做瞄準停留就又放出了一箭。又是一個十環(huán)。“太厲害了————!”驚叫聲此起彼伏,和龐壹在場館那天一樣。席思遠也贊嘆地看著靶心,即使是頂尖高手,也很難次次十環(huán)。在射完第三個十環(huán)后,周圍所有人都驚嘆地看向了他這邊。宋非樂這才將注意力收回來,心不在焉地回答席思遠的問題,“什么怎么樣?”“你那個舅舅啊,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宋非樂撫摸著余下的箭柄,嗤笑一聲,“一個冒牌貨而已,不值一提,已經(jīng)收拾了?!?/br>看著他冷淡的臉,席思遠默默地哀嚎,以后大約再也見不到舅舅了。眼看宋非樂又拔出一只箭,席思遠頗覺無趣地繼續(xù)詢問,“聽說他箭道也很厲害,上次友誼賽在這里露了一手,聽說還贏了你,事后一大堆女學生打聽他是誰?!?/br>宋非樂挑了挑眉,“是嗎?有人問他?”然后慢條斯理地開弓、瞄準、放箭,頗低氣壓的又射出了一只箭。依然是十環(huán)。他今天的成績就沒有低于這個數(shù),一直十環(huán)紅心。周圍其他練箭的同學們在心里默默流淚,老大你這樣還讓不讓其他人混???十環(huán)黨宋小公子今天就是為碾壓其他人的自尊而來的,陸陸續(xù)續(xù)射了十幾箭,次次都是十環(huán),計分人員已經(jīng)覺得沒意思了,干脆不管他這邊,讓他自己玩。席思遠看著宋非樂射箭時那如冰似霜的眼神,心里打定好主意,不要隨便摸這個朋友的逆鱗。這時一個年輕男孩子的出現(xiàn),吸引了他的視線。“你看,那小子又來了?他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順著席思遠的手指,宋非樂看到今年大一的一個學弟此刻正在搬運著礦泉水往他這個方向挪動。“其實長得挺不錯的,皮膚又白?!敝蹦邢歼h大刺刺地開始點評,看著宋非樂蹙起的眉頭立馬擺手,“我知道你對男人沒興趣,不過人家小男孩圍著你轉了那么久,身為學長你也表示一下嘛?!?/br>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宋非樂直接送了席思遠一個大白眼,抽出毛巾擦拭著自己的箭壺,古銅色的壺身一瞬間讓他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擦拭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他略微有點煩躁地側身,又抽出一根箭,將箭尾插進了箭槽。“hi~需要喝點水嗎?”有人給他打招呼。席思遠在旁邊擠眉弄眼,來人就是拖著礦泉水箱子進來的小學弟。此刻少年臉上微微紅,充滿陽光的臉上帶著希翼,也許是崇拜,也許是其他什么情愫……鑒于宋非樂從小到大被覬覦的次數(shù)太多,席思遠覺得不管從哪個角度講,在發(fā)好人卡這方面宋小公子已經(jīng)練習得爐火純青,他看好戲般的擰開自己手邊的礦泉水,咕嚕咕嚕往嘴里灌。“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宋非樂忽然低頭貼近了學弟的臉直白地詢問。噗噗———咳———!席思遠的礦泉水噴了一地,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死黨。宋非樂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一秒鐘的走神,但是他很快恢復慣有的表情,低頭貼著學弟的耳朵曖昧地詢問,“你喜歡男人對不對?”太高能了,學弟的耳朵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宋非樂還對著那緋紅的耳朵曖昧地吹了一口氣,這可嚇傻了旁邊的直男席思遠,因為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宋非樂一副會吻上對方的驚悚畫面。然后宋非樂慢慢靠近對方,在離對方耳朵只有0.01厘米的時候,宋非樂停了下來,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惡劣補刀:“我最惡心男人了?!?/br>然后陡然拉開自己和對方的距離,若無其事又開始射箭。席思遠眼睜睜的看著小學弟的臉從緋紅到慘白的瞬間轉換,然后看著對方跌跌撞撞沖沖去的身影,好奇的開口,“你對他說了什么?反應這么激烈?”宋非樂漫不經(jīng)心地邊開弓邊回答,“我說我惡心男人?!?/br>席思遠,“……”這打擊夠直白。“小學弟長得蠻漂亮的??上О 莻€男的。”席思遠搖頭,而宋非樂腦海中則瞬間閃出那天和龐壹在一起的瘋狂畫面,那滑膩的蜜色皮膚,棱角分明被汗水打濕的臉,以及充滿挑釁意味的男人的眼神。心一偏,箭就射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