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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嘰哩呱啦繞得有點暈頭轉(zhuǎn)向,兼且還在迷信的情緒里,忽然被突兀地喊死人頭,陡地把他嚇了一跳,“怎么了?不要裝神弄鬼……”“聞到嗎?”“……嚇?”樂凡急步往前走,傅青楓只好緊隨其后,路窄人多,這次是真的怕走散了;不過傅青楓只看樂凡的背影,都能感受到他的興奮,走著看著,居然就被感染了,啥事都沒搞清楚也跟著興起來,自己也覺得自己傻透了。然而傻人有傻福,傅青楓終于也聞到了,禁不住眉開眼笑,幾步之遙的樂凡已經(jīng)停在白煙裊裊的小攤子前。是港式烤地瓜。“傅青楓!你吃幾個?”傅青楓不敢告訴樂凡,自從離開東北后,他就再也沒吃過烤地瓜。“兩個!”樂凡用流利的廣東話和攤販說說笑笑,傅青楓在他背后一直看著他,有一種一切都事過境遷的愉悅。捧著滿袋子熱騰騰的烤地瓜,還有糖砂炒栗子,樂凡笑得像個小孩子;傅青楓那迷信的心又冒出來了,黃大仙果然是老百姓的大仙,大仙果然胸襟廣闊……“這就是咱們今天的晚餐!哥帶你去尖沙咀海傍野餐!”“你什么時候成了我哥?”傅青楓翻個白眼。“我本來就比你大?!?/br>從來沒有主動開過黃腔的傅青楓,就這么自然地獻(xiàn)出他的第一次,“拜托,我比你大好不好?!?/br>一句話,把一向在情`事上都比傅青楓主動的樂凡殺個措手不及,傅青楓還得意地?fù)P揚(yáng)眉頭,“不服氣?晚上比一比。”“……不要臉!”樂凡把傅青楓帶到尖少咀海傍,坐下在文化中心的石階上啃地瓜,華燈初上,兩個人一點也不像游客,倒像兜里沒幾個錢卻依然溫馨約會的情人。傅青楓自己也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沒有刻意關(guān)注樂凡的胃口;樂凡自己同樣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吃得跟一般人一樣了。東北烤地瓜的味道,應(yīng)該跟港式的不太一樣;傅青楓有點忘了,也罷,從此以后,烤地瓜就是今天晚上的味道。“傅青楓,你知道紅磡體育館嗎?”“嗯?什么?”“就是很多歌星開演唱會的地方呀。”“……哦?!?/br>“你看那邊。”樂凡指向海濱長廊的盡頭,“那邊,看見嗎?”傅青楓看向樂凡指著的方向,長廊上蜿蜒的路燈盡頭,有一座像倒轉(zhuǎn)金字塔的建筑物,底下一排顏色繽紛的燈光往上照射著。“要不要去看演唱會?”“哈?”“只要你承認(rèn)我比你大,哥就帶你去看演唱會?!?/br>“……屁啦!我、我雖然沒看過演唱會,也知道演唱會的票不像電影票那樣,開場前還能買到……況且你怎知道今天晚上有演唱會……”“燈都亮了,肯定有?!?/br>“你、你不是想去買黃牛票吧,別……”“走!”樂凡牽起傅青楓的手,在熙來攘往的海濱長廊上,朝著色彩絢爛的方向邁步。你的名字,我的姓氏②⑦-完結(jié)篇在卷毛要拉傅青楓一起去三亞前,他曾和方元正調(diào)侃他的小叔,“我小叔接近四十歲了還沒坐過飛機(jī),你不要拆穿他啊。”傅青楓真的是個土包子。他的青春歲月,在十六歲的時候夭折了,一夜之間,他被迫長大成人;長大對很多人來說,是一條慢慢失去的路——失去玩伴、時間,失去無憂無慮的心情、失去對未來的憧憬;但對傅青楓來說,這一切全在一夜之間沒了,他甚至連傷春悲秋的資本也沒有,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把剩下的路默默走完。他沒坐過飛機(jī),他不認(rèn)識時尚潮流,他沒去過演唱會。這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一直在他打`黑工、帶卷毛、勉力維持在大城市的基本生活時從他身旁掠過,縱使后來溫飽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孩子也長大了,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錯過的,并不是一兩次有趣的游歷,或是打扮自己融入社會的時機(jī),也不是各種享受人生的花樣,而是,所有這些事情的意義。他無法表現(xiàn)出對世界的好奇和熱情,因為他的熱情,早在十六歲的時候把他燒得遍體鱗傷。然而,迫于早熟的傅青楓又是那么的稚嫩。他的稚嫩和他已經(jīng)步入不惑之年甚至產(chǎn)生了違和感,不在于他沒看過幾眼外面的世界,也不在于他喊不出YSL或是D&G,而是他把自己對于所愛的人的心,冰封在他十六歲的時候。真是既天真又愚蠢。二十五年,滄海桑田,把這樣的一顆心毫不保留地暴露在相隔四分之一個世紀(jì)才再相見的人前,是多么危險的事情。如果樂凡要對他動任何歪念,簡直易如反掌。幸好這只手掌只是把傅青楓緊緊握著,在人頭涌涌的紅磡體育館前,傅青楓顯得有點緊張,全都是聯(lián)群結(jié)隊來看演唱會的人,有年青人,也有不少中年人,這讓傅青楓有點不解,他本以為看演唱會的都是像卷毛這個年紀(jì)的人。他想和樂凡說,別去找黃牛票了,話還沒說出口,黃牛就找上來了!“先生,有票嗎?”說的是普通話。“有了謝謝?!睒贩泊虬l(fā)黃牛先生。“有票?有票賣我!賣我!一千一百的票三千給你收!賣我!”“不賣謝謝?!?/br>“賣我吧,賣我吧!四千!四千給你收!”傅青楓瞪大眼睛,是聽錯了吧?樂凡拉著傅青楓朝人堆里鉆,黃牛先生的聲音一直在身后回蕩,傅青楓聽到那數(shù)字一直往上加。“什么票啊……那么恐怖……你、你真的有票?”樂凡也被喧鬧的氣氛感染得有點緊張了,從兜里掏出錢包,再從錢包里掏出兩張票,匆匆看一眼又塞回去。傅青楓看得目瞪口呆,“真的有票……是、是什么票啊?”在傅青楓旁邊的路人聽到他的問題,一臉不置信地轉(zhuǎn)頭瞟了他一眼。自覺有點丟人,傅青楓只好不再追問。嘈雜的人聲中響起低低的廣播聲,廣東話不太靈光的傅青楓,隱約聽到是工作人員指揮群眾排隊進(jìn)場。“來,這邊!”開始魚貫進(jìn)場,秩序就好起來,好得傅青楓覺得大家在慢慢進(jìn)場的時候,都看到樂凡拉著他的手。開口跟他說又怕被旁邊的人聽到,只好小小掙脫一下,樂凡沒看他,嘴角卻泛起得意的微笑,手當(dāng)然也沒放開。傅青楓感覺自己羞澀得整個人都guntang起來,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憋著,目不斜視地跟著大隊走。也因為目不斜視,他忽略了一些粉絲們手上拿著的大型燈牌上面都寫著誰的名字。每一位觀眾都獲贈一支L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