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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代表他就能安然無恙了……在學(xué)校的時候,只不過翻墻出去買烤地瓜,他等了大半節(jié)課看不見自己回來,已經(jīng)嚇壞了;那自己突然消失了,他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接受自己已經(jīng)不會回來的事實(shí)?他從來沒有原諒過自己吧……“樂凡____”“你聽我說___”“……”“傅青楓你聽我說,我不是在什么地方有一個家,或是有一份工作,然后休幾天假來看看你,不是這樣的?!?/br>黃澄澄的路燈,把眼前的影像映照得像一出懷舊電影;樂凡的臉顯得更精致了,他泛紅的鼻頭、激動的心情,都化成一抹溫柔,鉆入傅青楓的心坎里。“我活得很糟糕,我早就放棄了……那時候完全沒辦法找到你……沒有人知道你去了那里,或許有人知道但沒有一個人愿意告訴我……都被我媽威脅了……我恨死我媽,到她死也沒有原諒過她……”樂凡憐惜地看著傅青楓,“你別記恨她,恨一個人太辛苦了,你就瞧不起她、忘了她好了,讓我一個人好好恨她,反正我不能不恨她。”傅青楓別過臉去,抑止眼眶里打滾的眼淚。夜很長,咱們慢慢說吧。你的名字,我的姓氏“我三十二歲結(jié)的婚,在香港,一年半后就離了。”樂凡的眼睛失去了焦點(diǎn),“是前妻到法院以不合理行為提告離的婚……香港有這樣的提告條件,跟通jian并列……你知道是什么不合理行為嗎……”“……”“一年半我都沒跟她做過一次。”大排檔的灶火熊熊烈烈地燃燒著,火星子滋滋的響,旁邊桌子的大老爺們都扯開嗓門喊老板來幾瓶冰啤酒。大概因?yàn)橐恢睕]伴兒,傅青楓和樂凡同樣不喜喝酒,占著位置又不加菜,自然惹來老板的目光;樂凡又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和大排檔的煙火味格格不入,傅青楓不想他被盯著,起身買單去。結(jié)果也沒吃到什么東西,傅青楓要帶樂凡回家,至少能給他下個面,樂凡卻說,“先走走吧……”“會不會太累……”“我怕回到你家,抱著你,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br>夜茫茫,兩人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經(jīng)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傅青楓進(jìn)去買了一瓶礦泉水,也沒勉強(qiáng)樂凡喝下,就垂手握住著瓶子;仿佛握住了一點(diǎn)實(shí)質(zhì)的東西,心也比較踏實(shí)。南方城市的炎夏,晚上還是暖烘烘的,不過空氣比白天清新多了;走了一陣子后,傅青楓在空蕩蕩的馬路邊,拽起樂凡的手腕,把他帶到一個公交車站候車亭,那里有一排水泥仿木紋的矮凳子。沉睡中的城市,寬闊的馬路上偶爾才有一輛汽車快速駛過,遠(yuǎn)方墨藍(lán)色的天空,掛著幾顆特別亮的星星。“傅青楓。”“嗯?”“你當(dāng)時……就一心來這里打算自力更生了?”“嗯。”“你比我還小大半年,我已經(jīng)四十歲了,你現(xiàn)在還是三十九?!?/br>“也沒差。”“傅青楓。”“嗯?”“你恨你父母嗎……”傅青楓的視線落在馬路對面那棵垂著氣根的大榕樹,卷毛小時候總說,這樹好老啊,須子那么長。“我沒恨他們?!卑腠懞笮煨斓卣f,“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們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就是個陌生人吧……”一輛奔馳敞篷跑車在他倆面前呼嘯而過,開車的男人大半夜還戴著墨鏡,傅青楓和樂凡同時看到了,同時轉(zhuǎn)頭看向?qū)Ψ剑登鄺髅碱^一挑,樂凡抿抿嘴笑了,“瞎子開車啊?!?/br>由木無表情到笑翻天就是兩秒鐘的事情,傅青楓撓著圓寸頭笑得像個高中生,“傻逼啊你!”往昔快樂的時光就這樣回到他倆的眼前,喊他“傻逼”,損他“娘炮”,被回敬“小乞丐”、“不要臉”……傅青楓忽然彈起身來,轉(zhuǎn)頭和樂凡說,“跟我來!”樂凡有點(diǎn)懵逼地跟著傅青楓走,走著走著,步伐變成小跑步了;左拐右轉(zhuǎn)后,眼前是一片黃色腳踏車車海。樂凡愕然地看著傅青楓站在一臺腳踏車前,拿出手機(jī)搗鼓一陣子,再彎腰解開車鎖,然后又往旁邊另一臺車前,想把那一臺也解了。“等一下!我不要……”傅青楓轉(zhuǎn)頭看向樂凡,樹影下是他期待又沮喪的臉,瞬間了然,“嘖,這種載不了人的……”樂凡卻一意孤行,把傅青楓推上車,“趕緊??!”跨腿騎到車上,傅青楓無奈地看著樂凡,樂凡仰仰下巴,手踮著傅青楓的肩膀,借力一躍,整個人站在車尾上。“你行不行???”傅青楓扭頭瞄了瞄人。“開車!”小小的腳踏車,繞著小公園的邊陲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同樣的歌聲又再響起——前塵往事成云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傅青楓!”“什么?”“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喜歡這首歌?”“……”“我其實(shí)就喜歡里面的兩句!”“那、那兩句?”樂凡放聲地唱——你笑的越無邪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你的名字,我的姓氏②傅青楓小心翼翼地試了又試,確保浴室的蓮蓬水壓正常,水溫不會太熱也不會太涼。樂凡靠在浴室門框,有點(diǎn)孩子氣地說,“行了傅青楓。”“雖然天氣熱,但不要洗冷水澡?!?/br>水聲淅瀝嘩啦的,樂凡看著傅青楓微微彎著腰的背影,“再不消停就踢你屁股啰?!?/br>傅青楓陡地挺起身來,差點(diǎn)就傻兮兮地把手伸到身后護(hù)著屁股,發(fā)現(xiàn)自己犯傻,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蹭到大腿上擦了擦。樂凡把傅青楓所有小動作看在眼里,心頭泛起一陣悸動。他的傅青楓還是二十五前那個純情得像個傻瓜的傅青楓。“真的行了……”樂凡走到傅青楓身后,輕輕環(huán)著他的腰,靠到他的背上。這樣的環(huán)抱真的太讓人依戀,傅青楓偷偷把濕著的手往褲子上拭干,再握住那雙抱著自己的手。干活的手難免粗糙,樂凡一雙手卻滑溜溜的,傅青楓頓生一陣自卑感,然而身后的人渾然不知,黏糊著說,“傅青楓,我不走了?!?/br>傅青楓鼻子一酸,“好。”“今晚不走,明晚也不走……以后都不走了,可以嗎?”很想像個孩子那樣問他,真的嗎?但傅青楓最終忍住了,握緊了腰間上的手說,“可以?!?/br>靠在傅青楓背后一陣子后,樂凡絮絮說起一些鎖碎事;他有一個箱子寄存在酒店,箱子里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是他的文憑,這個箱子是他全部家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