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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看看,最后把馬車里的文件全都翻了個遍。 畢竟是讓玩家玩的游戲,不可能不給玩家線索,齊至胤馬車里堆放的文件里記錄的全都是最近他需要注意或者處理的事,在其中一個小匣子里甚至還有齊至胤和皇帝之間交流的密函,全部看完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明白齊至胤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褚言就這么湊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看完了這些資料。 雖然大部分的東西她從后臺也可以知道,但上帝視角和當事人視角畢竟不同,有些東西得這樣看才能更好理解。 馬車開了很久,久到車里的資料被看完了還沒到目的地,褚言甚至都聽到了齊至胤肚子餓的咕咕叫。 覺得蹊蹺的齊至胤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就見馬車已經到了城市外圍,雖然地上依舊鋪著青磚,但道路兩旁的建筑低矮破落,怎么也不像是回家的樣子。 問問? 可若是來這里是“自己”早就定好的呢? 摸摸餓得發(fā)慌的肚子,再看看沒有停下意思的車夫,齊至胤還是出了聲,問:“還有多久?” 車夫偏頭答:“回大人,約莫還有小半刻就到了?!?/br> 小半刻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得了確切回答,齊至胤也不急了,放下車簾又拿出了裝著密函的小盒子把里面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最后想了想,把盒子角落里的一枚拇指大的羊脂玉印章揣進了袖兜里。 這種重要的東西還是隨身保管比較安全,至于這些密函,他得另外找地方放,不然被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他在馬車內一番動作,褚言并未看見,因為她在車里悶的不耐煩,瞬移到了馬車頂上坐著兜風,車頂四四方方坐著很穩(wěn),視線又好,可比車里舒服多了。 又過了兩分鐘,轉過一個彎后,一個稍顯破落的寺廟出現在了眼前,寺廟大門上刻著“白龍寺”三個大字。 馬車在寺廟大門前穩(wěn)穩(wěn)地停下了。 車夫扭頭沖車里喊:“大人,到了?!?/br> 齊至胤從車里鉆出來,還沒下車,一抬頭就看到了緊閉的廟門,剛要問,就見大門從里打開,一個小沙彌探頭探腦的往外看了一眼,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 “齊施主來啦,主持等您好久了,齋飯已備好,請跟我來?!?/br> 齊至胤眨眨眼,從車上跳下,抬腿跟上。 他剛下早朝就一個人來了這里,要說這間寺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誰信?看來那位等他許久的主持是個重要人物了。 褚言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 身為管理員,她當然知道這位白龍寺主持是什么身份,也知道齊至胤這一次來原本是要做什么的,可現在這人換了芯,她到想看看最后這劇情會變成什么樣。 白龍寺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東西都有,廟里的和尚也不少,從香爐里的香灰厚度來看,香火還挺旺。 齊至胤沿途觀察了一路,最后被小沙彌領到了主持的院子里,而那里已經有一位低眉順目的中年和尚等著了。 “齊施主請坐,齋飯清淡,不知合不合施主口味?!?/br> 齊至胤早就餓得發(fā)慌了,哪里管合不合口味?他甚至還在想,早上“自己”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沒吃早飯,不然也不至于剛過午飯飯點就餓成這樣。 和主持客套兩句之后,齊至胤便端起飯碗開吃,兩人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的把一桌齋飯吃得干干凈凈才放下筷子,然后……相顧無言。 主持轉著手里的念珠不動如山,最后干脆閉上眼睛念念有詞,齊至胤則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啥,他連自己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吃一頓飯都不知道,更別說來這里的目的了。 一旁的褚言暗自偷笑,見他茫然無措又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很好玩,最后決定給他幫個小忙,于是打開后臺稍微改了點東西。 就在齊至胤抓耳撓腮思考怎么樣引出話題的時候,念經的和尚突然睜開了眼睛,沖他微微一笑。 “齊施主如今身居高位擔任要職,倒是難得有一番沉得下來的心性。” 齊至胤嘴角微微抽動,擠出一個笑容:“官場繁雜,是大師這里清靜。” 住持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寺廟大門的方向:“香客往來所求皆是名利,若非今日閉門謝客,哪里來的清凈?” 閉門謝客?是為了見我嗎? 齊至胤非常想問,但又覺得“自己”應該是知道原因的,于是只能憋著,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接,只能繼續(xù)堆笑。 好在住持沒再賣關子,伸手在桌下一掏,明明這飯桌就是四個腿兒頂一張薄薄的木板,一眼就能看清下面有沒有機關,他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塊黑漆漆的令牌,放在桌上,往齊至胤的方向推了推。 “貧僧知道施主不是來看聽貧僧念經的,這東西放在貧僧這里終究是個不知何時發(fā)作的禍患,就交由施主處理吧。” 總算弄明白了來這里吃一頓飯的目的,齊至胤道了聲謝,拿起令牌,發(fā)現這小小的牌子意外沉手,摸起來冰涼刺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屬打造的。 被那冰涼的感覺激的一個激靈,好歹沒把牌子扔出去,齊至胤把令牌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方方正正的刻著一個“玄”字。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耽擱了一下,替換晚了很抱歉。 ☆、第190章 190 第一百九十章:論 刻著“玄”字的令牌有些生銹, 拿在手里沒一會兒, 手指上就沾了不少銹渣, 齊至胤在身上掏了掏,最后什么也沒掏出來, 只能用衣角把令牌擦了擦, 再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以古代工匠的水準, 能造出這樣精細的令牌的, 一定是頂尖的匠人,這枚令牌一定擁有著極為重要的含義。 腦中閃過剛才住持把令牌交給自己時所說的話,齊至胤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一抬頭就發(fā)現住持又閉上了眼睛,表情安詳的像是正殿里供奉的那尊佛像,很明顯不打算再和他有交流了。 “多謝大師, 告辭。” 住持一點反應都沒有。 齊至胤只好站起來朝外走。 之前領他過來的小沙彌并不在,沿途也沒看到有人, 如果不是能隱約聽到不少人集體念經的聲音,他都要以為這座寺廟一秒變荒寺了。 寺廟構造不復雜, 面積也不大, 就算沒有人領路,齊至胤也很順利的走到了大門口。 那架馬車還在,車夫正坐在位置上靠著門框打瞌睡。 齊至胤上前敲了敲馬車的木板, 驚醒了車夫。 “回去。” 這里的NPC已經見過了,劇情觸發(fā)完畢,至于回哪去, 他也不知道,只能看車夫把他送到哪算哪。 好在車夫并沒有問他“大人,我們回哪”,而是在他上車后輕車熟路的駕著馬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