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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點時間寫了這麼短小的一篇,別嫌棄OAO不……不會坑的(弱☆、18、金科玉律周一一大早,我哈欠連天的起床,剛到客廳,恰好見到某個一頭大汗的家夥正拎著早點推門而入。他顯然是剛剛鍛煉歸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束,神采奕奕,意氣風(fēng)發(fā),活力四射。這讓我不得不佩服他早起的能力。見到我他揚起招牌式的笑容:“早?!?/br>於是我果斷的走向門關(guān),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我臉上那因為睡眠不足沈淀而來的黑眼圈,和歲月帶來的滄桑痕跡。“我大概是真的老了?!蔽液車?yán)肅的對鏡子里的自己說。“有嗎?”他湊過來,表情相當(dāng)無辜。於是對比之下產(chǎn)生的挫敗感,讓我一瞬間氣的不打一處來。明明這家夥比我還大上幾個月份,可從鏡子里看來,簡直就像是我這麼個蒼老的哥哥帶著個精神煥發(fā)的稚嫩弟弟一般。“一邊去。”我沒好氣的推開他,“你起那麼早做什麼?啥公司這麼早就上班???”說著我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好像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工作。他笑了,頗有些感慨的味道:“許岸,你終於想起來問我這個了?”我頓時啞然,坐到桌前開始對著他放下的餐點大快朵頤。他也跟著坐過來,優(yōu)雅的拿刀挑了一小塊黃油,均勻的涂抹在面包片上:“學(xué)校。”“什麼?”我本能的含著滿嘴的食物抬頭看他。“我在C大任教。”“你……?當(dāng)老師?唔……”我一下就被自己給噎住了。“怎麼,不像?”他倒是不以為意,斯斯文文的咬了口面包。“你干嘛不去你爹的企業(yè)?”我還處於震驚狀態(tài)。我實在沒法把眼前這個看上去跟學(xué)生差不多的家夥和教授這個崇高的詞連在一起,更何況印象中很久以前他就提過,他父親培養(yǎng)他讀商科,是為了將來讓他進家族企業(yè)幫忙。“因為,”他頓了頓,神情變的微妙起來:“曾經(jīng)有人跟我說過,他不喜歡商科。商場的戰(zhàn)爭想到就令人反感,里頭的人個個都有一副勢利的嘴臉,遠不如校園里的環(huán)境單純?!?/br>“哦?這話是誰說的?讓你當(dāng)金科玉律一樣的遵守?”我笑著刺激他一下,“難不成是你家那位?真是,可惜了你的商業(yè)天賦啊?!?/br>他一下閉了嘴,眼神復(fù)雜,明顯有些吃癟的表情。也難怪他會這樣。放棄自己的優(yōu)勢,煞費苦心的改變自己以求討得他人的歡心,最終對方選擇的對象,卻偏偏還是與他無關(guān)。就像我為了林遠一樣。因為所謂的原則與喜好,其實也是因人而異的。於是我看著他的樣子,很惡劣的從他身上找到了一絲平衡感,連帶著自己的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別在意了。”我拍拍他,擦了嘴起身:“人的想法啊,在不同人的面前是會變的?!?/br>“是啊,都會變的?!彼粍硬粍拥淖褡鹚芟瘢钸叮骸澳阏f的有道理?!?/br>“是吧?!蔽倚Τ雎暎骸拔页鲩T了。以後你們學(xué)校要是有什麼好生意,還請閣下多多關(guān)照?!?/br>他這次沒再說話,依然靜靜坐在椅上。我當(dāng)然也不會真的指望要從他身上撈取什麼利益,只是習(xí)慣性的說說而已。見他不答,我聳聳肩,把一桌狼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膩G給他善後,換了外套就匆匆出門。等我開車直奔機場,小江已經(jīng)早早等在了出口處。可是當(dāng)預(yù)定的班機抵達,乘客們魚貫而出,我們卻始終沒有等到,本該準(zhǔn)點到達的人。“喂?”手機響起,小江很快接起,隨後立刻換了那熟悉的、但是我基本聽不懂的法語和對方交談。沒多久他就掛了電話:“許總,他們到賓館了,說改天再約?!?/br>“什麼?”我大驚失色:“兩個大活人,就從我倆眼皮底下溜走了?”小江搖搖頭,其冷靜沈穩(wěn)的架勢看上去比我這個老板更像老板:“他們提前一天就到了。”我恍然大悟了他們的意圖。選擇合作商也是個謹(jǐn)慎的活,為避免人情麻煩,對方索性提前到來,用多方途徑了解再行確定。他娘的,誰說法國佬腦子只有一根筋一點不精明的?“算了,”我攤了攤手,沖小江無奈的笑笑:“跑個空,回公司吧。”小江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收起手機,也看不出什麼白跑一趟的不甘或者沮喪,只是跟在我身邊向外走去。只是剛走到大門口,視線里出現(xiàn)的從機場大廳另一邊并肩而來的一對男女,讓我猛然定住了腳步。☆、19、輸局其實來人是一對很相配的情侶,男人修長清俊,優(yōu)雅高貴。身邊緊緊挽著他臂膀的女人身上臉上都沒有什麼多余的修飾,看上去卻是氣質(zhì)卓然,與其相得益彰。若是換了任何一對路人,我都會不由自主的稱贊一句:天作之合。可這會兒,熟悉的身形容貌,讓我連想裝作視而不見都異常困難。我很想咧出個笑證明我的痊愈,可我甚至沒力氣揚起嘴角。之前一直眼不見為凈也就罷了,可這會兒,真實呈現(xiàn)在眼前的恩愛畫面,扎眼的讓人難受,好像心臟處有只無形的手,硬生生把它揪的生疼。我以為我可以坦然面對了,可事實上,從來就沒有。只是我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不去多想罷了。林遠顯然也看到了我,腳步頓了頓,大概也覺得直接繞開我并不妥當(dāng),索性停下客氣的打招呼,只是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許總。”我把不爭氣的在顫抖的手背到身後掐住,幾乎倉皇的避開他的目光,轉(zhuǎn)頭對著小江:“這位就是易新的林總?!?/br>小江很配合的點頭:“林總?!?/br>態(tài)度雖然恭敬,只是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完全是沒把別人放在眼里的架勢。“這位……”我看向林遠旁邊的女人,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我實在沒辦法從口里無謂的吐出“林太太”這三個字眼。“田靜?!迸勇渎浯蠓降淖晕医榻B,聲音清澈干凈,笑容和煦恰到好處,舉手投足無懈可擊:“許總。江先生。”沒有富家小姐的嬌氣矜持,卻自有一種不動聲色的沈靜。也難怪林遠會在這種溫柔鄉(xiāng)里沈醉不知歸路,如果我喜歡的是女人,這樣讓人移不開眼的姑娘,亦會是我的首選。四人再度陷入無話,還是田靜聰明的打破尷尬:“真巧,許總要不要一起喝杯茶?”“不了?!蔽蚁攵紱]想就斷然回絕,不敢抬頭看對面兩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