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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朝廷御賜的太尉府內(nèi)。 昨天夜里圣人給牧清寒加官進爵之后自然也有配套的宅院賞賜,就位于內(nèi)城圈兒北偏西一帶,靠近開封府,倒比唐芽的宅子位置還好些,距離皇宮頗近,出門抬頭就能看清城門上的門釘。 杜瑕聽他說了位置,略想了一回,當即指出頭一個好處:“這樣近,倒是方便你日后上朝了!” 且不說之前他們住在開封北郊軍營里,便是以前也只得住在外城區(qū),每每牧清寒都要披星戴月的起來上朝。夏日倒也罷了,莫說寒冬,便是初春和深秋清晨也夠人受的。這回倒好,宅子就在皇宮外墻根兒底下,說不得牧清寒還能晚起小半個時辰呢! 不過牧清寒雖然已經(jīng)升了官兒,可一來需要辦理各種交接手續(xù),二來圣人也許了他和其他許多將士一個月的假,如今還是前任太尉大人干著活兒,正好等一個月后兩人交接完成了,新宅也就整理好了,正好搬進去。 話說前任太尉如今也六十有八,早兩年就因為各種傷病頻發(fā)而頻頻上折子請辭,說要告老還鄉(xiāng),結(jié)果一來圣人多年來重文輕武,武官體系人才很是匱乏,確實找不著合適的接替人選,二來眾朝臣和皇子也都有各自的小算盤,不想便宜了政敵,是以一直拖到現(xiàn)在,哪成想就便宜了牧清寒這毛頭小子。也不知昨晚幾家歡喜幾家愁,多少人悔的腸子都請了。 都說升官發(fā)財,這個升官和發(fā)財確實是掛鉤的,不說其他各種明里暗里的孝敬和補貼,單俸祿就翻了好幾番,實現(xiàn)了質(zhì)的飛越。 另外,不光房子不用自己掏錢置辦,在於住宅格局上也寬泛了很多。 等搬到新家之后,杜瑕一家便能在開封祝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都不能也不敢住的四進宅院,且處處皆是游廊抄手,又有假山流水并幾處敞闊的花園子。 那才是真正的大官威風(fēng)呢。 兩人說了幾句貼心話,牧清寒又說:“圣人又賞了不少銀兩,可傷殘將士的撫恤金卻不大高,我合計著也不必留了,對著名單都發(fā)出去,也叫眾人心中好受些。” 因輕視武官,連帶著下頭的士兵更不受待見,一名普通士兵陣亡了才能一次性得撫恤金四十兩,免除家人賦稅三年,有官職的則是五十到一百兩不等,免稅年限也從三年到五年各異。 乍一聽不少,可且不說中間要經(jīng)過多少道手,若是遇到如牧清寒這般不克扣軍餉的好上官倒是有福,能一文不少的拿到手,可若是遇到雁過拔毛的,到手能不能剩一半還兩說呢! 再者,即便全額拿到手,四十兩銀子在中小村鎮(zhèn)也不過能支撐一個四口之家生活幾年,還得有自己的田地,菜蔬不必外頭買去,且還不敢生病、讀書。若是大些的城鎮(zhèn),當真眨眼就沒的。 再說那田地免稅,聽著實惠,可一旦士兵沒了,剩下孤兒寡母,老的老小的小,如何耕種?說不得只能包與旁人,最終到手也剩不下多少糧食了。 昨日慶功宴上,以牧清寒、朱元、蘇強三人得賞賜最厚,牧清寒的官職爵位就不必說了,朱元直接被封輔國公!實際職務(wù)卻只升了一品兩級。并非圣人無視他的功勞,要強行打壓,而是朱元年事已高,這回打仗又傷了元氣,說不得要將養(yǎng)起來,不日也是要告老的,因此圣人并不介意給他一個榮譽虛職,高高捧起,既顯示自己的大度和皇恩浩蕩,又能順理成章的重新歸攏軍權(quán),自然皆大歡喜。 蘇強也得了個爵位,卻只是虛職和牧清寒相平,而實權(quán)官職竟沒他高,也是氣個半死,心中兀自不服,將才剛打仗好容易積攢起的一點同袍情誼丟到后腦勺去了。 除了職位之外,個人還都得了無數(shù)財物獎賞,牧清寒也得了黃金千兩,并各色綾羅綢緞古董字畫珠寶玉器無數(shù),滿滿堆了一個庫房。 余者眾將士也各有賞賜。 可跟他們這些活著的人比起來,已經(jīng)死去和殘疾的將士所得實在太過簡薄了些,牧清寒心中難安,便下了這個決定。 他雖知杜瑕也不是那等計較銀錢的,可這回金額畢竟頗巨大,黃金千兩換成銀子便是一萬兩!等閑人家攢上八輩子都未必有這些! 杜瑕點點頭,也嘆了口氣,道:“自然是好的,可那些夠么?” 兩年的大仗呀,真是血流成河,尸骨滿地,莫說傷員,恐怕光是陣亡的就有幾萬,他們這一萬兩銀子丟出去,當真連個水花都擊不起來。 牧清寒想了一回,道:“不夠再添就是了,另外,我還打算盯著撫恤金的發(fā)放,決不許任何人貪墨我那些兄弟用命換來的錢!” 說到最后,他的話語中已經(jīng)隱隱透出殺意。 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有牧清寒這等為國為家,肯連性命都不要了的,卻也有踩著烈士骨骸,大發(fā)戰(zhàn)爭財?shù)摹?/br> 戰(zhàn)前,他們私吞打造兵器鎧甲的錢; 戰(zhàn)中,他們貪墨籌措糧草物資的錢; 戰(zhàn)后,他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些白花花的撫恤金! 以前大家一塊在軍營中訓(xùn)練,同吃同住,已然情感深厚,這回又一同出生入死,便直如兄弟一般! 牧清寒都敢咬著牙發(fā)誓,誰要敢在這上頭動手腳,他就敢活劈了對方! 見他情緒有些激動,杜瑕忙摸了摸他的胸膛給他順氣,安慰道:“好在你官職擺在那里,過問這些也是正當,也沒人敢說什么?!?/br> 不過杜瑕卻還有另一重擔(dān)憂,就是萬一自家這樣不計回報的耗費錢財,被傷透的人知道后會不會多想,覺得他們有二心什么的? 外出打仗這么久,牧清寒越發(fā)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這會兒聽了提醒也是一愣,當即皺眉道:“左右全天下都知道我牧家豪富,我便是自己傾家蕩產(chǎn)照顧兄弟,難不成他們還能將我再打成反賊么?” 話雖如此,可值此多事之秋,到底要謹慎些,牧清寒便答應(yīng)杜瑕不會輕舉妄動,趕明兒就去找?guī)煿蒲可塘恳环?/br> 話音未落,杜瑕就感覺手下凹凸不平,立刻明白肯定是丈夫新添的傷疤,忙扯開他的衣裳一看,果然從前胸到后背,再到雙臂,俱是傷痕累累,足有十多處之多。 見妻子雙手微微顫抖,牧清寒忙道:“我穿著鎧甲呢,不過是皮外傷,并不疼的,這會兒早好了。” “你就只騙我吧!”杜瑕用指尖點著他前胸一道疤,哽咽道:“瞧這般猙獰,哪里如你自己說的那樣輕松?必然是死生一線的?!?/br> 牧清寒自知騙她不過,也不再多言,只執(zhí)了她的指尖,放到唇邊不住親吻,低低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br> 稍后,牧清寒又說起盧昭。 盧昭昨晚還險些鬧出事來。 因始終記掛父親安危,而歸來的將領(lǐng)又暫時不允許四處走動,心急如焚的他當場表示甘愿謝絕一切封賞,只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