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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殿下,事已至此,殿下還是盡快發(fā)兵,盡可能挽回名聲,扭轉局勢的好?!?/br> 若再這么繼續(xù)下去,恐怕二皇子都不必出招,太子爺先就把自己好容易經營起來的名望折騰干凈了。 皇太子又低聲咒罵一句,抓起手邊的茶杯惡狠狠的喝了幾口,然后終究沒忍住,用力砸在地上摔個粉碎,罵道:“廢話,難不成孤不知道?” 只是……不甘心罷了! 說罷,又不由得罵起唐芽來:“那老匹夫,著實可惡,竟膽敢針對孤,待孤登基,必要叫他好看!” 以往拉攏不成也就罷了,好歹兩邊沒有對上,然而這會兒皇太子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 幾個謀士都靜靜的聽他罵,心中卻暗自想道:殿下,您說的倒是挺好,可好歹也先度過眼前難關吧?不然這待您登基……還指不定要待到猴年馬月去呢! 日此一早,皇太子果然用了印,撥開封禁軍五千,命四川、湖廣、江西、南京四地抽調七成留守兵力,就近開往云貴、兩廣,且允盧雍有臨時征兵、征糧之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開封內外百姓都坐不住了,大軍開拔之際紛紛自發(fā)籌集糧草、棉衣,又有壯丁主動貢獻出車馬,跟隨大軍一同運往南方。 大軍南下那日是個陰天,日頭躲在云彩后面死活不出來,而五千人馬急速行進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將整個空間弄得越發(fā)混沌一片。 杜瑕隨眾人一起,目送大軍遠去,心中不住祈禱,為這些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士兵,也為依舊在北線作戰(zhàn)的將士。 她不信佛,可在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那些臨時抱佛腳的人是何種心態(tài)。皆因他們早已做了一切能做的事,可又無法忍受苦苦等待的那種煎熬,只好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到虛無縹緲的宗教信仰上…… ****** “牧將軍!”牧清寒一掀帳簾,門口兩名親兵就齊齊行禮,中氣十足的喊道。 戰(zhàn)爭已近尾聲,且如無意外便是大祿的勝利,因此饒是南方告急,眾將士也掩飾不住內心的一點喜氣,近來底氣都足了不少。 牧清寒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就聽前方營地上空傳來一陣陣叫好之聲,他不禁眉頭一蹙,轉頭問其中一個親兵:“盧將軍又是一夜未睡?” 因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的仗可打了,將士們外出的頻率也急速降低,可為了保持警惕性,朱元還是堅持讓大家每日cao練。 那親兵點點頭,年輕的臉上涌出幾分同情和理解,道:“可不是,將軍,恁去勸勸吧,盧將軍這都第三天了,再這么下去可怎么受得了?!?/br> 牧清寒略一沉吟,往旁邊一伸手,道:“取我的槍來?!?/br> 手持長槍的牧清寒大步流星往叫好之聲頻發(fā)的空地走去,老遠就見一群士兵圍了個圈兒,中間盧昭正揮汗如雨的刷錢弄棒,手間唯留一團殘影,儼然十分賣力。 這樣冷的天,他卻將自己的上半身脫得赤條條的,臉膛通紅,頭頂冒著裊裊白氣,不斷有汗珠順著面頰和滿是精rou的身軀滾落,引得眾將士頻頻叫好。 牧清寒皺了皺眉,緩緩吐出一口氣,分開前面的人,朝中央朗聲道:“一人無趣,不如你我對打,如何?” 本來前面那人看的正起勁,冷不丁給人掰開還有些不樂意,本能的扯著嗓子喊道“那個混賬小子不長眼,敢”,可等他一扭頭,正正對上自家將軍那張寒氣逼人的臉后,剩下的字眼全都用力咽回肚中。 聽見聲音的眾人紛紛抱拳行禮,牧清寒點頭示意,眼睛卻不離盧昭,靜靜地等著對方回話。 盧昭一聽,也不說話,只是一扭身子,手中長槍驟然抖出一個槍花,便如長了眼睛一樣朝牧清寒撲來。 牧清寒大喝一聲,“來得好!”竟不防守,直直迎了上去! 眾人先是一窒,旋即放聲叫好:太過癮了! 可看著看著,就有人覺出不對勁來,開始交頭接耳: “呃,牧將軍和咱們哥哥沒甚過節(jié)吧?” “說甚么渾話,伙夫都知道這二位是同吃同住可互托生死的好兄弟,哪來甚么過節(jié)!” “可是……俺咋覺得這不是在比劃,反倒像是在拼命了哩!” “可不是怎的,你瞧著二人都是只攻不守,招招狠辣,若是誰一個不妨被點到了,身上說不得要多一個大窟窿!” “聽說盧將軍連著幾夜不曾合眼了,想也是,便是誰知道自家老爹命在旦夕,偏偏上頭又不聞不問的也該急了……” “要我說啊,那圣人便是個糊涂蛋,哪里” “收聲,不要命啦?!” “本來就是么,你作甚捂俺的嘴?莫說咱們這些人在這里賣命,光是盧老將軍就立了多大的功勞?可這些年得著甚么了!哪里有明君是這么著的!” “圣人都快不成了,與他何干?說不得就都是那什么太子的禍……” 軍中之人多耿直,此話一出登時引發(fā)共鳴,許多士兵都紛紛點頭附和起來。 不知什么時候,朱元竟也擠了進來,一個小兵無意中瞥見他,嚇得險些尿了褲子,忙小心翼翼的問好,又說了自己的擔憂,問需不需要叫人將場上兩人拉開。 倒不是朱元為人孤高,只是他到底年紀大了,又威名在先,話又不多,大部分下頭的士兵對他都是敬畏加尊敬,如供神佛,可卻不如同牧清寒和盧昭那樣打成一片。 朱元在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擺了擺手,道:“不必?!?/br> 總這么憋著,早晚得憋出病來,可這種事情他們這些人卻又不好勸。總不能說“放心,你爹必然死不了”,或是“為國捐軀我輩本分,你無須傷心”什么的吧? 且朱元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而其余眾人也都好不到哪兒去,倒是一個牧清寒,一來官職比盧昭要高,二來二人也是生死之交,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好好開解開解,或許能邁過去這個坎兒。 到底同為武將,上頭這樣對待威名不倒的盧雍,眾人都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連帶著對盧昭也親熱起來,便是一貫與他不合的蘇強,難得也不找茬了,甚至還別別扭扭的安慰了幾回,只是沒用。 盧昭這幾日一直渾渾噩噩,恨不得就這么把自己練死算了,又殺紅了眼,因此竟不留手。 牧清寒也十分擔憂,又氣他不保重自己,更想讓他借機發(fā)泄一番,也是毫無保留。 兩人一打就打了小半個時辰,當真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眾將士原本還叫好來著,然而越到后頭越膽戰(zhàn)心驚,紛紛開始勸他們收手。 再這么打下去,兩位將軍只怕都要掛彩啦! 又斗了約莫一刻鐘,到底是體力消耗過大的盧昭先支撐不住,被牧清寒瞅準時機,一槍挑飛兵器,然后又是當胸一槍,橫著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