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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好好地?!?/br> 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看兒女成群,子孫滿地…… 第九十二章 要與炤戎開戰(zhàn)的消息以燎原之勢迅速傳遍整個大祿朝, 百姓都議論紛紛。內(nèi)心惶恐害怕者有之, 如釋重負者亦有之。 其實這并不難理解, 畢竟大祿已經(jīng)安逸太久,距離上一次戰(zhàn)火連天的景象已經(jīng)過去幾十年, 那種流離失所的場景雖然已經(jīng)淡去, 可妻離子散的哀痛依舊刻在心中。 他們惶恐, 是因為生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逸生活再次離他們遠去。 他們?nèi)玑屩刎? 是因為被炤戎已經(jīng)欺壓的太久,久到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忍受下去。 他們心情復(fù)雜的跟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交換著自己的看法,話多到超乎自己的想象。 “非要打仗嗎?炤戎也還沒打過來呢。說不定根本就打不起來, 咱們卻突然主動開戰(zhàn)……” “老哥,你這話就說錯了。炤戎狼子野心,這些年何曾安分過。咱們沒去招惹他們,他們反而要生事端哩!今兒又燒了那里的宅子, 明兒又搶了那里的糧食, 禍害多少無辜百姓, 邊關(guān)的百姓可都叫苦不迭了?!?/br> “……那, 那叫他們搬回來不就得了,何苦還在那里住。如何非要打仗呢?” “咦~你這老兄弟, 我看你長的十分憨厚老實, 怎的想法這般自私!你不愿意離了故土, 難不成人家就想背井離鄉(xiāng)?再者憑什么是咱們走呢,分明是他們不對。難不成都叫咱們的人走不了,留出大好的土地給他們霸占?” “唉, 我也沒這么說……” “非要這么說嗎?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br> “就是,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那些混賬欺負了咱們多少年啦,還禍害了咱們的公主,如何忍得下去?換做是你閨女,你不心疼?” “該打就打,都欺負到咱頭上來了,坐在咱們脖子上拉屎拉尿,難不成咱們還不能反過去打他們?” “圣人待百姓夠可以的啦!這些年咱們過的也夠滋潤。瞧他老人家最近又拿了那么些貪官,還減免各地的稅收,咱們也該出出力氣了?!?/br> “就是,銀子沒有,難不成還沒有人?回頭若是招兵,老子第一個報名,定然要去砍幾顆炤戎的狗頭回來!” 旁邊便有人哄笑出聲,道:“老哥,莫要說笑,恁都這把年紀了,人家招兵也不會找你,去養(yǎng)老的么?卻去哪里砍狗頭?” 說的那人也笑了,黑乎乎的粗糙臉龐微微透出點紅暈,粗聲粗氣的說:“老了又怎么樣?老子還有一大把力氣呢,抬一頭豬并不算事兒,何況是擰幾顆狗頭!” 顯然此人也是越說興致越高,方才還是砍頭,這會兒眨眼工夫就已經(jīng)變成了徒手擰,進步神速。 不過短短幾天,主戰(zhàn)的呼聲就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再加上圣人默許的鼓動士氣,竟有許多百姓主動要求報名參戰(zhàn)! 上頭象征性的婉拒幾回,然后就順水推舟的應(yīng)了。 于是軍隊迎來一次久違的擴編,從原先計劃的十二萬大軍迅速膨脹到二十萬,而且還在持續(xù)攀升中。 軍隊人數(shù)的急劇增多帶來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本就高昂的士氣越發(fā)昂揚,每一名士兵的臉上都帶了興奮的紅光,說話聲音也大了,腰桿也挺直了。仿佛他們即將面臨的不是一場惡戰(zhàn),而且籌謀已久的報仇。 印象中兇神惡煞的炤戎士兵也不再可怕,成了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仿佛只要他們這二十萬大軍一到,對手便會瞬間瓦解! 牧清寒等人卻不敢懈怠,日夜cao練,加緊練兵,尤其是騎兵。 面對現(xiàn)在的局勢,他們心中當真喜憂參半。 喜的是士氣可用。 打仗最怕膽怯,一旦仗還沒開始打的就先怯敵,那么基本上就已經(jīng)注定了慘敗的結(jié)局。若是將士們士氣高昂,略加引導(dǎo)便能激發(fā)出數(shù)倍于本身的強大戰(zhàn)斗力,歷史上許多以少勝多的著名戰(zhàn)役靠的便是一往無前的勇氣和破釜沉舟的銳氣。 憂的是恐他們輕松太過。 炤戎橫行這么多年也不是吹出來的,至今仍然堅持游牧生存方式的他們民風(fēng)彪悍,全民皆兵,年輕女子也敢面對餓狼,年幼孩童也習(xí)得一身好騎術(shù)、箭術(shù)。 放眼整個天下,他們的騎兵幾乎無敵! 而反觀大祿,因為生活方式的限制,本地養(yǎng)育的馬匹并不適合沖鋒作戰(zhàn),只得從外頭采買,便是先天不足。而前面一二十年上頭也不重視,戰(zhàn)馬數(shù)量有限,不足以跟炤戎抗衡。 兩軍交接,大祿朝能倚仗的只能是步軍和山地兵,以及威力巨大的進攻器械。 假如這幾樣真的發(fā)揮出應(yīng)有威力,再憑借二十萬大軍的巨大人員優(yōu)勢,炤戎滿打滿算不過十來萬人的軍隊并非不可戰(zhàn)勝的。 然而這也正是問題所在,現(xiàn)在的大祿還能發(fā)揮出最大威力么? 前面這么多年太過安逸的生活磨滅的不僅是圣人的斗志,更造成許多兵將訓(xùn)練時的混水摸魚,得過且過,他們早已不是當初浴血奮戰(zhàn)的大祿精兵! 而且二十萬大軍聽著龐大,可其中精銳才多少?能占幾成?各地禁軍素日里甚少有正式的戰(zhàn)斗訓(xùn)練,只是充當勞力,不過進行治安警戒便罷,更別提那些才收編的民夫!沒經(jīng)過長期訓(xùn)練與磨合的他們會是真正的士兵嗎?還是說只能被當做填旋? 每每想到此處,牧清寒就憂心忡忡,偏他卻還不能澆滅將士們的熱忱! 朱元也是一般想法,兩人湊在一處說話時,他也是意味深長道:“士氣可用啊!” 只說這個,并不講別的,顯然帶兵更久的他比牧清寒更加清楚問題所在。 然而他們別無他法,能做的只有豁出命去拼命練兵,哪怕將士們叫苦不迭沒有絲毫手軟。 這會兒多精進一分,現(xiàn)場上也許就能多活幾個人。 人命,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看著眼前一張張鮮活的面孔,新上任的副將牧清寒直覺肩頭擔子重于千鈞,難掩擔憂的說道:“太膨脹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我卻不知該如何說。” 直接點明論真正作戰(zhàn)能力,他們根本不如炤戎,所以跟本沒資格這會兒就囂張?還是…… 可若是不說,一旦后面跟炤戎正面相接,便是之前再如何粉飾太平也無濟于事,大祿的士兵會不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跟想象截然不同的戰(zhàn)斗力而信心垮塌? 就好比一直以來你以為的,以及周圍的人同你說過的,或是讓你有的這種想法,認為自己要去同一個稚嫩孩童作對,可一旦到了場中,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對手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巨漢一般! 巨大的心理落差很容易造成大面積恐慌,而這樣的情緒在極度要求凝聚力、服從性以及不畏死的勇氣的軍隊中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