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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杜氏有巧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7

分卷閱讀247

    制,除非休假,幾乎滴酒不沾, 可如今因為心中揣了愁事, 急需借酒消愁,竟頭一個應(yīng)承,眾人紛紛附和, 便朝開封城內(nèi)一家景致最好, 酒也最好的應(yīng)碧樓走去。

    這時已經(jīng)天色擦黑,時辰不早,正經(jīng)想吃飯的早就來吃飯, 專門想請客的也都早來占座,唯獨他們這些臨時起意的,倒顯得有些另類。

    好酒樓最不愁沒客人, 牧清寒一行人到的時候,酒樓已經(jīng)滿座,小二十分抱歉的詢問道:“大堂角落里倒是還有兩張空桌, 只是位置不大好?!?/br>
    牧清寒微微蹙眉, 瞧了眼無精打采的金仲,搖頭,道:“不妥, 勞小哥去問問,看樓上包廂什么時候能空出來?不拒什么格局?!?/br>
    他們要說的事情事關(guān)皇家,稍后再喝點酒, 又不乏脾氣火爆、性格爽直之人,沒準(zhǔn)就要冒出幾句大不敬的言論,還是小心為上。

    許多生意好的酒樓一晚上不知循環(huán)多少回,沒準(zhǔn)兒晚來一步反而剛好趕上空出來的好地方,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只是權(quán)貴人家所在的上等包廂就不必想了,一來那些人往往玩樂的花樣繁多,指不定要鬧到天色微明;二來開封城內(nèi)神鬼眾多,里頭做的不一定是什么人,又或者拐彎抹角不一定跟什么人扯上關(guān)系,貿(mào)然打擾恐生禍端。

    小二果然去挑了兩個普通包廂問了,片刻后滿面喜色的下來,道:“客官好運氣,當(dāng)真趕巧了,有一伙客人已經(jīng)差不多了,約莫再過一刻鐘就得。”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使得,且先去附近書鋪看了一回書,見又出了幾卷某學(xué)子的詩作文集,不禁點評一番。他們都是過來人,如今眼光見識同當(dāng)日參加考試時萬不能同日而語,做這些倒也不錯,過了會兒,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又回去。

    應(yīng)碧樓一年四季幾乎都門庭若市,為開封內(nèi)外諸多達(dá)官顯貴豪商巨賈所鐘愛,出入多披金掛銀者,門外停著的許多車馬轎輦也爭豪斗富,熱鬧非凡,因此多出來的一頂鑲嵌著孔雀羽毛,掛著金玲翠玉的奢華轎子并未叫他們多看幾眼。

    結(jié)果眾人剛一進(jìn)去,就見方才同他們說話的那位小二哥正苦哈哈的跟一個丫頭打扮的解釋著什么,抬頭瞧見他們進(jìn)來,眼睛一亮,立即道:“姑娘快看,小的并未說謊,確實是那幾位爺先定了的,已經(jīng)等了許久,這不就來了?”

    之前那個包廂的客人剛吃完走了,他們酒樓的人正在打掃,可巧又來了一行人,卻不先進(jìn)門,只打發(fā)個丫頭來問,小二因事先答應(yīng)了牧清寒他們,只說滿了。

    不曾想剛好一個伙計打掃完了,下樓說話,被這丫頭聽了,這便開始糾纏。

    如開封內(nèi)應(yīng)碧樓、玉仙樓之類上等酒樓,想來講究個先來后到,而來人又不說明身份,小二自然不肯出爾反爾,做毀壞自家聲譽的事情,于是兩邊爭執(zhí)不下。

    那丫頭順著看過來,粗粗打量幾眼后隨即輕蔑一笑,再次開口,聲音清脆的說道:“什么先定的,既然他們方才走了,便是走了。而此刻就是我們先來,他們后到,莫要再多廢話,你可知我家貴主是誰?莫說你一個小二哥,便是這掌柜的出來了,也斷斷開罪不起!還不速速讓開?”

    她雖是個丫頭裝扮,可身上穿的皆是綾羅,頭上戴的盡是寶珠,便是尋常富戶家的小姐也未必有這般光鮮,想也知道必然來歷不凡。

    可若是她好聲好氣的說,牧清寒他們未必不會想讓,可上來就這樣胡攪蠻纏,便是泥人都要給激出三分火氣,何況本就心情郁郁的?

    盧昭最見不得此等狐假虎威的刁奴,當(dāng)即挺身上前,皺眉道:“你這丫頭好不曉事,開封城內(nèi)有名有姓的上等酒樓便有數(shù)十上百家之多,哪里去不得?卻偏要在這里爭搶作甚!且速速離了吧!”

    話音未落,那丫頭便豎起眉毛,仰著下巴到他跟前嬌斥道:“甚么爭搶,分明是我們先來的,你這漢子好不知羞!”

    盧昭不愛跟人打嘴仗,見說不通,當(dāng)即對小二道:“你再說一回,誰先來的?老爺與你做主!”

    他生的人高馬大,又常年習(xí)武,如今又做了官,越發(fā)有威嚴(yán),小二也似乎有了主心骨,當(dāng)即壯了膽子,略挺直腰桿道:“是大爺們哎呀!”

    原來是他尚未說完,那丫頭就抬手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不光小二,就是牧清寒等人看見這一幕也呆了一瞬,旋即大怒,忍不住出聲斥責(zé)道:“放肆!他有什么過錯,你竟動手打人,哪家出來的刁奴!”

    離她最近的盧昭見不得這一出,也不管她是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孩兒,上前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怒喝道:“混賬,你家主子是誰?叫他出來!”

    便是再好看的女孩兒,這般不講道理,任性妄為,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盧昭多大的氣力?牧清寒都甘拜下風(fēng),這丫頭掙脫幾下紋絲不動,又覺劇痛傳來,身子發(fā)軟,站都要站不住了,竟還是嘴硬,只斜著眼睛,白著臉,紅著眼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家主子是誰?呸,你是什么阿物,給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也敢問她名諱!做夢去吧!”

    “珠兒,怎的還不出來?”

    正僵持間,一個穿著打扮同這丫頭一般無二的年輕女孩兒走了進(jìn)來,剛朝這邊問了兩句,便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了,隨即瞪圓了眼睛,喝道:“什么人,好大膽子,還不放手?”

    盧昭一把將珠兒甩過去,黑著臉道:“你也是一伙的?你主子呢?”

    珠兒被他甩了個踉蹌,險些站不住,跟伸手來接的姐妹撞到一處,險些打翻鄰桌的酒壇。

    這一下的動靜卻有些大,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誰要見我?”

    伴著話音,就見一個宮裝麗人大步走了進(jìn)來。她約莫不到二十歲年紀(jì),腰纏翡翠玉帶,頭戴寶石額飾,腕上還套著幾個流光溢彩的鐲子,通身富貴逼人,引得許多人伸著脖子瞧,眼睛里都印滿了羨慕與向往。

    然而牧清寒等人一看她,便暗道不妙,真是撞上對頭了。

    來人正是七公主!

    珠兒見了七公主,如同見了親人祖宗一般,立即從眼睛里掉出淚來,飛奔過去,委屈極了。

    她剛要說什么,卻見七公主把手一抬,將眾人打量一番,面色不善的冷聲道:“我的奴才自有我打罵教訓(xùn),盧大人卻又哪來的閑工夫!對著一個弱女子逞威風(fēng),好大的志氣!”

    盧昭對圣人這一大家子都沒好印象,見她這般護(hù)短,不分青紅皂白張嘴亂說,越發(fā)煩躁,也沒了好氣,道:“公主怎的不先問問你的丫頭做了什么?大庭廣眾無辜?xì)虬傩眨质莻€什么規(guī)矩!”

    “你也知道我是公主?”七公主置若罔聞,嗤笑一聲,眼睛卻不住地在牧清寒等人身上掃來掃去,待看到后面的金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