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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五條紅緞帶分發(fā)給大家,又帶著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解釋說:“因是一時興起,也來不及趕制隊服,便以此緞帶為記,咱們是紅的,她們是綠的,等會兒打起來也不至于分不清敵我?!?/br> 她說的和風細雨的,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杜瑕硬生生從里頭聽出一股狠勁兒來。 等激烈到什么程度,才需要分辨敵我?。吭捳f是打球,不是打人吧? 眾人紛紛稱是,正綁著緞帶,就聽九公主又說:“想必你們也早有耳聞,肅妃娘娘球技高超,七姐也甚是不俗,不過不必怕,今日由我阻住七姐,剩下的蝦兵蟹將不足道也,你們只管發(fā)揮便是?!?/br> 說句良心話,單純論及球技,九公主遠不如七公主,可這么分配也是無奈之舉。雖說球場之上球棍無眼,然而畢竟君臣有別,若是兩個公主不對上,不管叫誰去守她們都不可能真正放開手腳,這場球賽也就壓根兒不必瞧了。 一聽自己不用跟七公主正面相對,眾人齊齊在心底松了口氣,開始商量起對策來。 大祿朝打馬球的規(guī)矩是,一開始雙方人數(shù)對等上場,中間若一隊有傷亡可以隨時補充,也可以保持人數(shù)不均等的狀態(tài)直到結(jié)束。以一刻鐘為一局,三局兩勝。 因為這兩只隊伍都是臨時拉起來的,除了幾個熟人之間,兩名隊長對于各自隊員的實力完全不了解,只能憑借她們的自己解說有個大概的掌握,然后再一一分派。 杜瑕被分去盯一位叫做涂明麗的姑娘。 那位涂明麗姑娘的年紀身量都跟自己差不多,一笑起來就顯得十分溫柔靦腆,乍一看上去跟這支隊伍和現(xiàn)場氣氛簡直格格不入。 面對這么一位對手,饒是杜瑕胸腔中滿是澎湃的激情,也不禁回一個同樣溫和的笑容。 真要說起來,她們兩人素不相識,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今天被迫分到兩個隊伍里做了對手,也算是一場孽緣,沒必要上來就搞得你死我活的。 然而代表開局的鑼聲一敲響,杜瑕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對面的涂明麗沖自己又是溫柔一笑,她都沒來得及回一個笑容,對方已經(jīng)如同一陣狂風般肆虐著裹挾了出去,只留下漫天的灰塵。 杜瑕一怔,竟然忍不住罵了聲娘,立刻抽打馬臀追了上去。 去他媽的,這是碰見扮豬吃虎的了吧? 大祿朝熱衷于馬球的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可像今日這般有兩位公主率領,皆是貴女命婦們拼殺的比賽著實罕見,這會兒大家也顧不上過節(jié),能來的都來了。聽說外面偷偷還開了賭盤…… 剛一開場氣氛就火熱得很,終于看臺上震天的叫好聲,場中十二騎相互追逐,馬背上的嬌娃也是英姿颯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目光緊緊鎖定那顆不過拳頭大小的彩繪木球。 九公主這紅隊出師不利,剛一開場,木球就被球技純熟的七公主搶了去,打馬就往球門那個方向跑,臨走前還不忘扭頭丟給她一個挑釁的笑容。 這場比賽就是九公主發(fā)起的,若還輸給對方,當真丟都丟死了。她當即緊咬牙關,反手一甩馬鞭,雙腿夾緊馬腹追了上去。 然而七公主頗得肅妃真?zhèn)?,不僅騎術出眾,人在馬背上騰挪閃轉(zhuǎn)毫不費力,一根球桿也使的出神入化,那顆小球仿佛就黏在了球桿頂端,聽話的很。 七公主志得意滿,一人的一碼帶著球直沖對方陣營如入無人之地,所到之處無人能攔,眼見球門近在咫尺,半路卻突然又殺出一個程咬金。 原來是龐秀玉看不下去,料定九公主不是她的對手,又眼看自家就要出師不利,這才忍不住出來攔截。 一山還有一山高,七公主球技雖然出眾,可跟龐秀玉卻又沒得比,后者畢竟是軍營馬背上長大的人,用盧昭的話說就是在馬上睡覺都使得,更何況打球? 就見龐秀玉毫無聲息的從斜旁殺出,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與七公主撞在一起。說時遲那時快,龐秀玉突然單手用力一勒韁繩,馬兒吃痛,原地轉(zhuǎn)了半個圈兒,而他就趁著這轉(zhuǎn)身的功夫?qū)⒋蟀肷眢w探出馬背,用力伸長手臂,輕輕巧巧地一勾,就將球從七公主桿下?lián)屪吡恕?/br> 看臺上轟然響起一片叫好之聲,一擊得手的龐秀玉這時卻已經(jīng)朝著綠隊球門飛奔而去,在場中眾人回過神來之前已經(jīng)穿過半個球場,連過三人,然后高高地揚起手,使出巧勁兒一敲,那球就嗖的一聲被送入球門! 尚未消散的叫好聲再一次響起,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開來,又和頭一次的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直到這個時候場中眾人才回過神來,呆呆地看向在地上滴溜溜打轉(zhuǎn)的球。 進球啦,誰干的? 因為馬球這項運動十分激烈,容易有傷亡發(fā)生,故而一旦開賽,除非有其手受傷嚴重不能動彈,否則任何人不得入場。 根據(jù)規(guī)則,一方進球場外記分之后便會再次敲鑼,當鑼聲響起,場外有人往中場拋球,兩隊重新開始搶球。 龐秀玉顯然對此十分有經(jīng)驗,大家都在愣神時,她卻已經(jīng)駕馬往中場趕去,同時大聲呼喊:“看球??!” 距離中間線比較近的杜瑕瞬間回神,一抬頭就看見一顆球已經(jīng)飛到了半空中,她本能地在心中估計這顆球的落點,同時立刻沒命的朝那方向奔去。 巧的是,涂明麗顯然也看到了球,正做出相同的舉動。 兩人目的一致,方向一致,動作幾乎也一致,都是伏低了身子,伸長了胳膊,就連指尖都繃緊了,試圖將球桿再往前伸一點。 球場很大,可架不住馬匹跑的飛快,數(shù)丈距離似乎可以忽略不計,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飛快地縮短,不過眨眼功夫就已經(jīng)能看清對方袍子上的花紋。 看臺上再一次迸發(fā)出激烈的喊聲,球場上也有許多人在喊,有杜瑕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喊得最大聲的就是龐秀玉:“當心呀!” 怕嗎? 老實說,杜瑕他娘的都要怕死了! 這是她第一次跟除了牧清寒之外的人打馬球,也是第一次正式打比賽,可天殺的怎么就這么大的陣仗,隊伍里竟然有兩位公主看臺上還有幾名皇子! 就這么短短一瞬間,她卻覺得仿佛過了半個世紀,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畫面,紛紛揚揚。 她仿佛覺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燒,心臟跳的飛快似乎隨時都能沖破胸腔蹦出來。 她突然就想起來牧清寒說過的那句話。 “打馬球要的就是勇氣,要給對手看到你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球搶到手的勇氣?!?/br> 事后杜瑕都想不明白,就在這一瞬間,她竟然還有心思抬頭去看涂明麗的表情,竟然還發(fā)瘋似的沖對方笑了笑。 我能夠得到! 此刻杜瑕腦海中只剩下這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