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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熬了這數(shù)日,于猛一顆心拋上拋下,早已不耐煩的很了,又擔憂眾人安危,此刻見他們?nèi)毴驳某鰜?,登時喜不自勝,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從路邊草堆里躍出,翻身上馬。 這幾日他睡覺都恨不得睜著眼,又十分心焦,自然也無法梳洗,短短數(shù)日便已頭發(fā)蓬亂,面色發(fā)污,身上也帶了臭氣,可眾人此刻見了他卻比什么都親! 然而無暇敘舊,跑跑跑! 因他們一早就將馬車換成兩馬并駕,故而很快便飚了起來,一時之間后方煙塵滾滾,兩旁景色飛快向后移去,車內(nèi)幾人只覺得飛一般也似! 饒是牧清輝著意挑選的好馬,到底還負著馬車,車內(nèi)又有行李貨物,再加上人,哪里比得上后頭一人一馬來的輕松? 是以即便他們的馬兒已經(jīng)拼命在跑,眼瞧著前后兩隊人馬之間的距離竟也漸漸縮短了! 來的正是張巡檢。 倒霉就倒霉在他昨日也去妓尋歡作樂,無意中瞧見了于威,覺得此人甚是眼熟,因他只遠遠陪著羅琪見過一回,想了半夜才想起來是誰,本能的有種危機感。 結(jié)果今早上他又順嘴問了一回,卻聽妓院的人說于威連著來了三天,都出手大方,又愛拉著人說話。 張巡檢心中登時警鈴大作,也顧不上吃飯了,立即叫了那幾個曾經(jīng)陪過于威的女人來。他是個粗人,并不會什么憐香惜玉,幾個巴掌下去就將千嬌百媚的女孩兒扇的半死不活,牙都掉了幾顆,血水遍地,十分可怖。 有膽小的女孩兒立刻就招了,說于威來問前次城中暴亂的事情,瞧著倒是挺上心。 張巡檢大叫不好,胸中怒火無處發(fā)泄,一腳將人踢翻在地,外袍都顧不上穿就直奔縣衙而去,結(jié)果一看,人去屋空! 大事不妙! 他一面遣人回稟羅琪,一面直接帶人追了出來——左右一縣巡檢職責便是維系治安,說叫人也立即點了一百兵士,內(nèi)有三十騎兵,即刻出城來追。 此真性命攸關(guān)之際!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丟東西!”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坐在車內(nèi)的人來不及分辨價值貴重,只抓著東西就往車外丟,希望能叫車子再輕一些,馬兒跑的再快一些。 等追兵漸漸逼近,彭玉反手彎弓搭箭,扭身便射,箭無虛發(fā),三箭過后便有三名騎兵滾下,又帶倒了馬匹,后方立刻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這一帶山多水廣,道路不寬,并排不過能走兩輛馬車而已,是以這短暫的混亂也給車隊帶來十分珍貴的時光,兩邊人馬的距離再一次拉長。 因為追趕的急,張巡檢也險些被絆倒,忍不住怒罵一聲,竟等不及手下挪走,徑直驅(qū)馬上前,踩著手下的馬匹和尸骨過去了! 牧清寒和杜文緊急商議道:“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咱們需得盡快找到可托付的人尋求庇護!最好能即刻請了救兵,將消息送到開封御前!” 按照原計劃,若是他們能安然無恙又不被懷疑的從安定縣脫身,自然要打道回府,去求了自己最信任的老師肖易生,叫他從中運作,這方能保萬無一失。畢竟眼下只有口供、人證和大毛口述,他們寫下來后又叫她按了手印的狀紙,沒有更有力的物證,若隨意開口,容易被人忽視,只說他們誣陷朝廷官員。 可如今情勢危急,哪里容得他們再跑回山東! 張鐸在外喊道:“照這個速度,前行約半日就是饒州府城,正是這安定縣令頂頭上司知府大人所在,咱們” “萬萬不可!”不待牧清寒回話,杜文就先一步喊道:“安定縣距離饒州府城這般近,既然那大戶作惡多端,又打點好一切,誰又敢保證饒州知府對此事一無所知?若當真他們狼狽為jian,不光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永無重見天日之時,便是咱們也剛出虎xue又入狼窩,當真是死定了!” 牧清寒聽后腦中嗡的一聲,同時心中發(fā)寒。 杜文的擔心確實不是無的放矢。 馬車還在急速前行,杜文腦海中也在飛快的思索對策。 想要壓制安定縣令,要么找膽大包天不怕得罪人的鐵面縣令,要么便要找那能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否則到時候羅琪施壓,若是他們投奔的人耐不住將他們供出…… 鐵面縣令可遇不可求,如今他們也沒那個閑工夫細細尋找,更承擔不起任何風險! 而饒州知府信不過,南昌府隔得倒是近便,可中間隔著一大片彭澤水洼!車馬不得過,便要在找尋船只,又是耽擱時間! 杜文飛快的回憶下地圖,以及之前張鐸曾經(jīng)說過的江西境內(nèi)大體道路分布,果斷道:“前方徑直轉(zhuǎn)南,直奔撫州府!” 他們雖不識得撫州知府,可對方卻與現(xiàn)任濟南知府潘一舟是同科進士,官聲不錯,頗為勤政愛民,想必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救他們一救。 馬車又跑了約莫兩刻鐘,終于能隱約看見前方岔路口,一條往南,一條朝西,于氏兄弟毫不猶豫的駕車往南而去! “恩公,”卻見蒼白著臉,一直抱著小毛不吭聲的大毛突然松了手,眼中帶淚的對牧清寒和杜文磕了一個頭,語速飛快道:“大恩無以為報,還求恩公救我弟弟一命!”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過神來,她竟直接拽著一床毯子跳下了車! 馬車速度飛快,大毛剛一落地便滾出去老遠,她似乎摔傷了腿,可還是不管不顧的爬起來,狠命用毯子將地上壓出的車轍印子掃去,然后便一步一挪的朝著岔路口那邊退回去。 “大毛!” 杜文聲嘶力竭的喊道。 他如何猜不出那丫頭的想法! 反正自己留著也是無用,憑添負擔,不過下去替大家阻擋一番,能拖得一刻是一刻。 將車轍掃平,后面的追兵就無法判定他們到底往哪個方向走了,說不得大毛便要再努力拖延一番……便是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張巡檢不聽她的話,繼續(xù)馬不停蹄的追趕,可前提卻是要兵分兩路,他們的壓力怎么也會小得多。 小毛還沒回過神來,便見jiejie已經(jīng)滾了下去,登時便要發(fā)瘋,又哭又喊,杜文險些叫他拖下車去。 牧清寒只得照著原先張鐸做過的那樣將他打昏了,又用繩子困住,牢牢縛在車廂內(nèi)一角。 因有了大毛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一行人不敢再遲疑,索性棄了馬車,只帶了三天的干糧水食,藏好通關(guān)文書,直接翻身上馬,輪流背負小毛。 原本此去撫州府,正常馬車行進說不得便要三五日,可如今他們發(fā)瘋一般趕路,只恨得不飛起來,晝夜無休,便是途徑查驗的驛站也不過在馬上飛快的出示通關(guān)文書,然后繼續(xù)策馬狂奔,保守估計不過一日半就可到達! 此時此刻,杜文前所未有的慶幸起來,慶幸當初聽了家人和老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