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書迷正在閱讀:從王子到王后(ABO)(H)、勾心游戲、干死爸爸的老板/征服爸爸的老板(H)、薔薇王子(H)、你是我的寵物(H)、不科學(xué)穿越指南、龍游欲海(H)、你是男的,我也愛、昨是今非、誰說一見鐘情是夢想
她,杜河更是面如土色:自己這是被趕出來了? 當(dāng)家主母罕見發(fā)了大火,誰也不敢勸,饒是杜河百般委屈,也只得先夾著鋪蓋去了廂房湊合,是夜翻來覆去,果然睡不著。 再者杜瑕頭一天傷了胳膊,晚上睡覺也很不適應(yīng),入睡艱難且不說,睡夢中更數(shù)次險(xiǎn)些壓到手腕,幸好王氏在一旁,十分警覺,她但凡一動,王氏就先一步醒來,本能的將她的手腕虛虛護(hù)住,這才好了。 次日一早,杜瑕就見自己的手腕青紫一片,十分駭人,欲要拿筆便無比疼痛,當(dāng)真不能夠了。 瞧這個樣子,三五日怕是好不了呢!也必然趕不上交稿日期了。 她自己嘆了一回,也知道勉強(qiáng)不來,只得叫小燕將自己已經(jīng)畫好的書稿轉(zhuǎn)交給王能送出去,又帶了一個口信兒,說自己手腕意外受傷,短期內(nèi)怕是拿不得筆,只得先拿這些賣著。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王能親自進(jìn)來回話,說: “掌柜的說了,原是意外,也沒奈何,還請姑娘安心養(yǎng)傷,這些暫且賣著,倒也罷了。若是回頭姑娘好了,再畫也不遲?!?/br> 因如今“指尖舞”先生非但是大祿朝話本兼畫本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多少人眼巴巴兒的等著她的新作;杜瑕又是林家書鋪一位大股東,便是掌柜的也輕易不敢如何,更何況受傷一事實(shí)屬意外,是誰都不想發(fā)生的。 杜瑕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打賞他幾十錢,叫他出去了。 一大早王氏就去廚房盯著,叫人洗凈豬腳、羊蹄等燉上,又親自看火煎藥,那邊睡了一夜廂房的杜河忙瞅準(zhǔn)空子跑來,詢問女兒情況。 杜瑕知道他不過是被護(hù)女心切的王氏遷怒,此事實(shí)在同他沒甚干系,自然也不怪,笑著道:“搶了爹的地盤,倒是叫我過意不去。” 杜河給她逗得總算有了點(diǎn)笑意,又要看她的手腕,看過后又悶了半晌,只嘆道:“是爹的不是。” 杜瑕笑道:“爹怎得這樣說?真要怪起來,合該怪那什么堂兄,這么大的人了還如此不著調(diào),大伯也不管管,日后可怎么處?” 她遠(yuǎn)不是那等大度之人,自認(rèn)也頗為記仇,不說素來對杜寶無甚好印象,只這一回事就夠一生黑了,如今自然也沒好話。 即便是她家兄長同牧清寒等人格外出類拔萃,分外省心,不好放在一處比較,可如今杜寶也十六歲了,鄉(xiāng)間不少人在這個年紀(jì)當(dāng)?shù)亩加辛?,他竟還是這么人嫌狗棄,日后毀了自己倒罷了,不過活該,就怕再帶累了自家名聲! 杜河也點(diǎn)頭稱是,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她的手腕一回,仔細(xì)詢問情況,就聽外頭有人傳話說,老爺?shù)男珠L來了。 杜河面上也泛起一絲怒意,高聲追問道:“只他一人?” 王能在外頭答道:“只一人,昨兒那位富態(tài)的少爺卻沒跟著?!?/br> “什么少爺!”一聽他提及杜寶,杜河也有了脾氣,起身冷哼道:“他沒來倒走運(yùn)了,若真的來了,說不得我便要打斷他的狗腿與我女兒出氣!” 沒跟來,怕不是躲了吧? 眼下他仍舊同杜江保持往來,并盡心盡力的替杜寶尋么合適的學(xué)堂,也只是掛念一母同胞的兄弟情份罷了,對那個蠢肥如豬,又曾數(shù)年欺壓自家兒子的侄子,著實(shí)沒得一點(diǎn)兒好印象! 杜河對空氣發(fā)了一回邪火兒,又軟聲安慰女兒幾句,將自己的錢袋倒了個底朝天,豪爽道:“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打發(fā)人去買去,萬別委屈了自己個兒。爹瞧你這衣裳也不大鮮亮了,左右還有那么些布,叫丫頭裁剪了穿……” 他又嘮嘮叨叨說了半天,只是沒完,外頭王能也不敢催。還是后頭故意給他留出空檔的王氏歸來,見他竟然還沒說完,當(dāng)即不耐煩,舉起雞毛撣子就將人轟走了。 杜河也不敢委屈,又賠不是,也不等王氏再趕,麻利的快步走出屋,前行幾步卻又轉(zhuǎn)回身,沖杜瑕道:“若是銀子不夠使得,只管打發(fā)人去要,莫委屈自己!” 杜瑕忍笑點(diǎn)頭:“知道了,爹小心腳下。” 得了閨女囑咐的杜河臉上喜得出了好幾條褶子,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只留下王氏一邊盯著杜瑕吃藥,一邊沒好氣的拆臺道:“什么銀子夠不夠使,他一月才得多少?不過是山上租子罷了,偏又在這里充豪富,那買山的銀子還是我兒出的呢!如今更比不上我兒隨手?jǐn)[弄幾個玩意兒來得實(shí)在,便是文兒廩生身份,一月也得幾兩銀米呢,他又算得什么?果然是個糊涂蛋!” 說完,似乎還是不盡興,便又朝杜河離去的方向啐了口,憤憤道:“正糊涂蛋!” 待看著女兒吃完藥,王氏又問旁邊的小燕,杜河這么火急火燎的去前頭做什么。 小燕知道王氏不待見杜江父子,可也不敢隱瞞,只得如實(shí)回復(fù)。 王氏一聽,果然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喝道:“還真是有臉來!嫌昨兒傷的不夠,今兒再要鬧一回?” 越說越氣,王氏干脆叫了王能家的進(jìn)來,漲紅著臉吩咐道:“你同前頭說,日后那父子倆任他哪一個再來,都不許放進(jìn)來!” 見王能家的欲要說話,王氏直接拍板道:“便是老爺不樂意也不成,就是不許進(jìn)!老爺問,你就說我說的,看看他是要那好大哥,還是老婆孩子!” 什么狗屁道理,明知道那兒子不著調(diào)還帶出來到處丟人現(xiàn)眼,又帶累旁人,如今想得美呢!合著做了錯事登門就成?我偏不原諒,你能如何? 你們同那杜河傻子是親戚,與老娘可不是! 再說杜江杜河兄弟二人相見,杜江著實(shí)慚愧,又帶了幾盒點(diǎn)心糕餅,并一只金黃肥雞過來賠罪。 一見杜河出來,杜江便急忙上前,遞了果品,漲紅了一張老實(shí)人的臉道:“二弟,我已替弟妹狠打了那孽畜一頓,今兒特來賠罪,弟妹沒事吧?” 杜河心中著實(shí)有氣,也不打算吃啞巴虧,直剌剌道:“你弟妹倒沒甚么要緊,只是嚇得不輕,如今還吃安神湯呢!可憐你侄女孝順的緊,竟要舍身救母,偏大侄子恁般神勇,怕不是力能扛鼎?只給她閃斷了腕子,昨兒吃了好大苦頭,光是那黑漆漆的藥湯子少說也要再吃一整月呢!” 杜河對杜寶已是十二萬分的不滿,偏他今兒沒來,杜江又親口說已經(jīng)替自己教訓(xùn),也不好再直接出言諷刺,便不冷不熱的將妻女的情況往嚴(yán)重里說。 杜江聽了這話,果然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煞白了。 昨日宴席上十分混亂,自己一個大伯子老盯著弟妹同長大成人的侄女看也不是正事,故而對實(shí)際情況不甚了解,只隱約記得是兒子杜寶狠推了弟妹一把,只是又被侄女及時扶住。 他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jié),弟妹不過驚嚇一場,哪知竟累的侄女?dāng)嗔耸郑?/br> 這,這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