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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待看清倒地之人的樣貌后,現(xiàn)場便此起彼伏的發(fā)出許多類似的嘆息。 潘一舟也嘆了一回,叫一直在外待命的大夫上前醫(yī)治。 那大夫熟練地蹲下去,先把了脈,又翻了一回眼皮,然后翻開隨身攜帶的布兜,抽出一根銀針扎了一下,就見那老秀才歪頭吐出一口涎水,悠悠轉(zhuǎn)醒。 眾人驚喜交加的喊道:“醒了,醒了!” 那身上打了補丁,衣裳卻依舊洗的干干凈凈的老秀才躺著呆了一會兒,突然翻身坐起,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起來,哭著哭著又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又哭。 “中了,啊哈哈,中了,我中了!” 圍觀眾人先是一驚,繼而再次長嘆出聲: 感情是瘋魔了! 開考在即卻出了這樣的事,眾人的心情都頗為沉重。潘一舟與那兩位考官也都十分感慨,吩咐人好好將其挪到街角的臨時醫(yī)館內(nèi)用心安撫,然后便開始入場。 經(jīng)過這個插曲后,杜文的心情無疑變得十分復(fù)雜,入場的前一刻,他忍不住又往街角看了一眼。 那位老秀才似乎已經(jīng)清醒過來,不再又哭又笑,卻只是崩潰了一般,也不過來入場,只是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十年寒窗苦,十年寒窗苦,像此等老者,付出的又何止十年! 杜文還在考場沒出來的時候,牧家的九十天熱孝便已過了,牧清輝便開始分家。 無子無女的不必說,都給了錢打發(fā)出去;有子女的,如今要么早就成了家,沒成家的親娘也還在,庶子便分出去單過,庶女便先同姨娘去別院,牧家也不差這幾個錢,待過幾年她們都嫁了也就是了。 他的理由也十分充分: 牧老爺一死,他便是名正言順的牧家家主,且本人年輕力壯,而亡父留下的那一眾姨娘卻都還青春年少容顏嬌美,如此同處一個屋檐下,天長日久的總是不好。 再者其中許多人本就是貪圖牧老爺?shù)腻X財,如今他也死了,那些人又都還年輕,十之八九沒有子嗣,誰愿意呆在這里守活寡?不若痛痛快快的拿上一筆錢出去,或者自己守著錢過活,或者找個人再嫁了。她們有錢又有貌,怎么怕沒人要呢! 便是找個尼姑庵當(dāng)?shù)茏樱约菏掷锬笾X,想做什么做什么,也總比日夜對著這個活閻羅,心驚膽戰(zhàn)地等死來的強。 因此牧清輝的話一放出去,諸多姨娘就都紛紛同意,其中尤以宋姨娘最為積極,當(dāng)天就收拾家當(dāng)走了,余者也不過短短三天就都走的差不多了,臨走前都誠心誠意的對他磕頭,十分感激涕零。 無論以前有什么恩怨情仇,如今牧清輝肯放她們離去,還送了銀兩,便是給了她們一條生路,堪稱救人一命! 事到如今,只差臨門一腳,牧清輝便亦不計較過往,十分大方,分別根據(jù)有無子女及跟隨牧老爺?shù)臅r日長短,分別給予不同數(shù)額的錢財,又或者撥一兩處房屋、田莊與她們過活。 旁人倒罷了,就是蘭姨娘與那兩個庶子,牧子恒同牧子源十分棘手。 這母子三人原是牧老爺在世時最疼愛的,后兩人又同牧清輝年歲相仿,頗不安分。 若牧老爺沒有病倒,一準(zhǔn)兒幾年前就給這兩個心頭rou想看好了妻子,說不得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上觳凰烊嗽?,牧老爺病倒之時他們尚且十分年幼,后面幾年倒是長大了,然牧清輝不弄死他們便算厚道了,又哪里會替他們cao持終身大事?故而只做忘了。 蘭姨娘雖得寵,可如今靠山也倒了,她又是個姨娘,沒得外出交際的資格,素日想出門上個香都要看牧清輝的臉色心情,故而兩個兒子的親事才一天天拖到現(xiàn)在。 此番分家,蘭姨娘雖萬般不愿意,可也無可奈何。又想到如今出來了,她便得了自由,遠的不說,且能給兩個兒子先找了媳婦,也只得忍了。 然而牧子恒同牧子源兄弟卻十分不滿,皆因他們原先大手大腳慣了,吃穿用度甚至比牧清輝兄弟更加講究、奢靡,又酷愛斗雞走狗,一擲千金。如今一分家,竟只得幾萬銀子同兩處不很好的宅院,粗粗算來還不夠他們半年揮霍的,登時暴怒。 那牧子源是弟弟,性情便分外驕縱,夜里對著母親與兄長抱怨道:“當(dāng)真混賬,幾百萬的家業(yè),竟就分給我們娘仨這點子破爛玩意兒,夠做什么呢?還當(dāng)諾大個牧家都是他的不成?況且那商號才是會下金蛋的母雞呢,他如今竟什么都不給,連個干股都沒得!” 蘭姨娘穿著一身月白色襖裙,帶著素色小花兒,面上淡施鉛粉,輕點唇脂,十分俏麗。雖已是兩個半大兒郎的母親了,可因保養(yǎng)得宜,看著也很是年青,舉手投足又嫵媚多情,萬般動人,是個男人看了便要酥了半邊,當(dāng)真不怪牧老爺曾經(jīng)那般寵愛。 她微微點了點眼角,輕道:“誰叫他是嫡長子呢?人家給我們什么,我們只得受著,哪有說理的地方呢?” 話音剛落,就見牧子源往桌上重重一拍,咬牙切齒道:“他若死了 ” 話音未落,卻聽蘭姨娘又道:“我的兒,你想的也忒容易了些,即便他死了,卻還有個嫡次子呢?!?/br> 大祿朝講究的是傳嫡不傳長,但凡涉及家業(yè)、爵位等,有嫡子嫡女在的,就必然沒有庶子庶女什么事兒,哪怕年長也無用。故而牧清輝這樣分家極合乎律法,外頭也只會盛贊他厚道,并不會說他苛刻。 牧子源一噎,面上登時漲的發(fā)紫,蘭姨娘掩面啜泣道:“罷了,終究是娘沒用,若我爭氣,也不至于害到你們?!?/br> 她話沒挑明了說,那兄弟兩個卻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若她爭氣,不是小妾,而是正妻,他們兩個自然也就是嫡子,自然也就沒有牧清輝兄弟什么事兒了,現(xiàn)在也不必如此煩惱。 牧子恒忙上前勸慰母親,牧子源也跟著說了幾句,片刻之后又恨聲道:“那便都叫他們不得好死!” 牧子恒與蘭姨娘一聽,身體一僵,齊齊道:“莫做傻事!” “你瘋了!”牧子恒瞪著眼睛看他,先去外頭看了才轉(zhuǎn)身關(guān)好門窗,低聲道:謀害嫡子乃是大罪,輕者刺字杖刑,重者流放殺頭,你都忘了么!” 牧子源不服氣,一腳踢翻一張凳子,大聲道:“如今爹死了,他們都不將我們母子放在眼中,我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便不是人。你又膽小怕事,難不成他們便一輩子這樣窩囊?” 牧子恒給他氣的倒仰,卻也不好說什么,只恨聲道:“少放屁!我是死的不成?如今淪落到這般境地,我如何甘心?可即便是不甘心,又能有什么辦法!” 他到底是哥哥,也穩(wěn)重些,見弟弟還是余怒未消,便又嘆了一口氣道:“難不成你還要同他們同歸于盡?人死了,可就當(dāng)真什么都沒了!且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