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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夜讀,又用筆蘸了水一遍遍練字。 作者有話要說: 經(jīng)濟文化背景參考宋代,政治背景和地理區(qū)劃參考明代,其余方面怎么順口怎么來,大家可以不用理會這些,知道就好,必要時我會說明的,特別簡單。 第三章 杜瑕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打了一天結(jié)子也覺得手臂酸痛,腦子發(fā)昏,晚上就不做了,跑去炕桌邊看兄長寫字。 杜文對這個meimei甚是疼愛,親自給她用棉被蓋好了腿腳才繼續(xù)練字,又見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書本看,就笑著問:“meimei想識字么?” 杜瑕大喜,心道就等你這句話!于是飛快的點頭,又問會不會耽擱他念書。 時下重文輕武,且官僚系統(tǒng)相當缺人,讀書還是最好的出路,要是耽擱了兄長學業(yè),那可是罪該萬死。 杜文輕笑一聲,眉眼彎彎道,“無妨,我已經(jīng)都記熟了,教你不過是再溫習一遍,記得更熟呢?!?/br> 雖是小小少年,可他脊背挺直,聲音清脆,眼眸清澈,已隱約可見日后瀟灑模樣。 杜瑕這才放了心,更靠近一點,順著他的手指跟著念。 說起來,這還是她穿越以來頭一次看到文字。 普通的鄉(xiāng)間百姓都是不識字的,前世隨處可見的書籍雜志廣告牌等物件來到這里成了天方夜譚。如今雖然普及雕版印刷,改良了造紙術,書籍成本下降,可動輒幾百文的啟蒙開銷對平頭百姓而言也非易事,但凡誰家略有一二本書籍便都愛若珍寶,不肯輕易示人……杜瑕從沒想過并不怎么喜愛讀書的自己也會有對知識渴望到發(fā)瘋的一天。 她早就習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早就習慣了男女都能享受同等教育福利,她不想做睜眼瞎! 之前的戰(zhàn)亂造成經(jīng)濟倒退,文化蕭條,無數(shù)古本毀于一旦,諸多士子夭于一時,已經(jīng)成型的官員大批隕落,尚未出頭的儲備力量也遭受重大打擊,整個政治系統(tǒng)都出現(xiàn)了大量空缺、斷層,無數(shù)有識之士心急如焚,紛紛上奏章,呼吁大興學業(yè)。 于是皇帝親下圣旨,從并不寬裕的財政中專門撥款,廣開學堂,減免費用,如此這般,像杜家這樣的普通人家才能同時供應兩個學生,不然放在平時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親眼看著書本聽杜文念了兩頁之后,杜瑕便放下心來,發(fā)現(xiàn)如今的文字跟以前的繁體字非常接近,意思也相通,自然也就跟現(xiàn)代簡體字十分相近,哪怕連蒙帶猜,不用教自己就能先猜出一部分字的意思來,只是好歹要花時間適應寫法。 見她看的認真,杜文也起了點當先生的意頭,念了兩遍后便試著指了一個字叫meimei讀。 杜瑕一見他指的,不由得生出一股被古人輕視的氣來,這是個“日”字!誰還不認得嗎? 杜文卻不知她已經(jīng)學過一世,見她果然脫口而出不由得十分欣喜,又指了接下去的“月”字。 眼下他已經(jīng)學完了,正讀,剛才給meimei指的正是前者中“日月盈昃”一句。 杜文接下來又挑著筆畫少,簡單易記的字指了兩個,杜瑕都不假思索的說了,然后一抬頭瞧見哥哥臉上的驚喜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的有些太過了,不由得冷汗涔涔。 她并非天才,沒有天生一份靈氣,更無被用爛了的過目不忘之能,自然擔不起才女之名,也不想當什么出頭鳥,于是連忙收斂心神,在被問到第六個字的時候故意猶豫片刻后說錯了。 可饒是這么著,杜文也非常驚喜,轉(zhuǎn)頭對王氏認真道:“meimei真是聰明,該叫她一同上學去。” 見他們兄妹和睦,王氏不由得很是歡喜,又嗔怪道:“凈胡鬧,哪有女兒家上學的道理?!?/br> 雖說這年頭女子地位較前朝有所提高,不必再裹小腳,也有不少女人出去做買賣,走街串巷,到底拋投露面的還是少數(shù)。就比如說這讀書,除非是大戶人家,請來教師專門教習,又或者大城鎮(zhèn)里的女子學堂,幾乎沒有女孩兒跟著男孩兒一起去學堂讀書的。 杜文難掩遺憾,稚嫩的小臉上竟也顯出幾分不忍來,又不大服氣道:“可我覺得meimei比大哥聰明多啦,真的不能讀書么?” 他口中的大哥正是平時一同上學的大房杜寶,只比他大幾個月而已,因為是好不容易盼來的嫡長孫,一家人都對他極盡疼寵,小小年紀便有些驕縱自大,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他這話卻又勾起王氏滿腔愁腸,臉色不由得黯淡下來。 做爹媽的不得寵,連帶著孩子也不受重視,都是孫子,年齡也相差無幾,前后腳生的,可平時寶哥真真兒的是如珍似寶,公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他,再不濟還要三房,不到最后是決計想不起他們二房的。 若不是自己攬下做飯的活兒,厚著臉皮偷偷饒些吃食出來,估計兩個孩子還長不到如今瘦削削的樣兒呢! 杜瑕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忙出聲打破沉默:“我不愛上學,怪冷的,哥哥你偶爾得空了教我就很好?!?/br> 鄉(xiāng)間孩子買不起印刷好的成書,都是去買了十文錢一刀的最便宜的紙自己抄寫的,現(xiàn)下杜文學完,這本書便暫時沒用,因此當即決定先叫meimei看這本。 兄妹兩個復又興致勃勃的練下去,一個教一個學,氣氛十分熱烈。 屋里正熱鬧,就聽外面的狗子叫了幾聲,王氏忽的立起,喜道:“定然是你爹回來了?!?/br>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廂房的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裹夾著風雪寒氣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大一小兩個紙包,正是在縣里做工的杜河。 他先飛快的跟王氏說了幾句話,又讓她把這個足有半人高的巨大包裹拿進去,然后便拎著那個小巧的紙包去正房跟爹娘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他是典型北人的長相,身材高大。濃眉大眼,十分威武。杜文眉宇間很是像他,只骨架略小些,就連杜瑕的眉眼也與他有五六分相似,顯得非常英氣。 待他推門進來,王氏已經(jīng)打好了水,催著他洗手洗臉燙腳。 杜河見她喜氣洋洋,忙的腳不沾地,心頭十分熨帖,又見一雙乖巧兒女坐在炕上翹首以盼,不由得心頭一熱,覺得人生圓滿不過如此。 他先洗了手臉,又燙了腳,待全身上下都暖和過來才一把將女兒抱起,狠命親了幾口,又覺得手中分量甚輕,心疼道:“還是不夠胖,要多吃些?!?/br> 杜瑕給他滿臉胡子扎的怪疼,伸手去推,爺倆笑嘻嘻鬧成一團。 這會兒王氏已經(jīng)將那紙包打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滿滿當當堆了一桌子,一邊整理一邊責怪道:“怎得又買這些東西,怪費錢的?!?/br> 家中不大富裕,兩個孩子平時也難見到外面的東西,此刻便都難掩小兒心態(tài),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