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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里, 朱子昊臉上就變了顏色??粗P子里的素肘子,聞著香味雖然略微淡些, 但色、型都瞧著和中午吃的沒什么差別,怎么嘗起來味道相差那么多呢? 不甘心的又夾了另一道菜, 若是單純論素菜來說, 已經做得十分鮮美了, 但是在朱子昊的口中,仍嫌寡淡。朱子裕等人眼睜睜地看著朱子昊挨個菜夾了一遍,越吃越沮喪, 越吃越絕望。 惱怒地放下筷子,朱子昊喝道:“廚房的人呢?叫她們來回話!”朱子裕嘗了一口菜, 便知道朱子昊為何生氣了,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此時廚娘們也都膽戰(zhàn)心驚地等消息,打中午吃了飯幾人就分頭行動, 學著中午夫人做菜的手法,每一道菜每一道工序都不敢出差錯,就怕偏了味道主子們吃的不對胃口。 可怕什么來什么,等做好了菜眾人一嘗, 頓時全都傻了眼,明明一模一樣照搬著做的,怎么味道差那么多。夫人做的菜,嘗在嘴里誰也吃不出是素菜葷做,而她們做的菜,頂多有點rou味罷了,略微嚼一嚼就能嘗出不對來。 慌亂的試了一下午,眼瞅著到了晚飯時候,可這些廚娘們對著四不像的菜一籌莫展。直到正院伺候的丫鬟們來催了,這才硬著頭皮把新做的菜給送了去。等丫鬟走了,廚娘們皆目目相覷愁眉不展,管事的劉嫂子知道送上去的菜肯定不過關,估摸著主子肯定會問話。劉嫂子不敢耽擱,簡單洗了手臉,匆匆忙忙地換了件干凈衣裳,便到正院外頭侯著,預備著主子問話時能找到人。 果不其然,才站了一盞茶時間,里頭就有丫頭苦著臉出來,壓低聲音問道:“廚房里來人了嗎?” 劉嫂子連忙過來,小心翼翼地笑道:“姑娘,我就是?!?/br> “原來是劉嫂子呀?!蹦茄诀咭膊活櫳虾?,拉著她就要往里走:“快跟我來,四爺發(fā)火了,國公爺瞧著也有些不高興?!?/br> 劉嫂子聞言頓時心里咯噔一下,苦著臉暗嘆自己命不好,伺候了大半輩子飯,居然折在這素菜葷做上了。 硬著頭皮進去,劉嫂子微微抬了下頭,一眼瞧見四爺朱子昊滿臉不愉,就連國公爺也一臉不善地盯著自己。劉嫂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做了這么多年菜,這大京城也沒聽說能有幾個把素菜做出rou味來的,一般味道有個四五分相似就很難得了,也不知夫人是怎樣的巧手,怎么她做出來的就那么香呢。 將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放下,朱子昊問道:“中午嫂子做菜的時候,你們怎么學的,怎么味道差這么多?” 劉嫂子一臉冤枉,行了禮后忍不住辯白了兩句:“當真是連眼都不敢眨一住不住的瞧著,菜還是那幾個人切的,做的時候也都按夫人說的,誰知出了鍋就不是那個味了?!?/br> 青青也鬧不清是怎么回事,便隨意指著其中一道菜讓劉嫂子說是怎么做的。劉嫂子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青青也有些不解:“這樣做沒錯呀。” 朱子昊看了看青青,一臉誠摯地問道:“嫂子是不是有什么竅門沒說?” “竅門?”青青認真地想了想,遲疑地看著眾人:“做菜的時候想著這道菜應有的味道,比如說這道塞螃蟹,我做的時候想的就是鮮嫩肥美的大螃蟹。” 連廚房都沒進過的朱子昊聽的連連點頭,還正兒八經的教導廚娘:“你聽聽,做菜時就得虔誠才能做出鮮美的味道,完不能應付了事?!?/br> 劉嫂子都聽傻了,誰家做菜還在心里琢磨滋味,頓時心里忍不住腹誹道:“我該請尊食神的神像來,早晚三炷香,那才叫虔誠呢。” 說了這么大一會,菜已經涼了,再做也來不及了,便讓廚房做了面來,再淋上素澆頭,簡單吃了一餐。 朱子昊沒吃過自己心心念念的美食,一臉郁悶地走了。而對于朱子裕來說,比起口腹之欲來,更讓人難以忍耐地是身體上的欲望。 守孝不僅要求茹素三年,同時也有三年不同房的說法。放著香噴噴軟綿綿的媳婦不抱,自己去前院獨守空房,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呢。如今朱子裕是鎮(zhèn)國公府的老大,他不去前院住誰也不敢說他,只可惜兩人就是睡一張床上,也不敢做旁的。 把青青抱在懷里,朱子裕親了兩口,挨著青青蹭了蹭,只是蹭了幾下不但沒有舒緩反而更加難耐了。 忍不住拉著青青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朱子裕舒服地呻吟出聲。一邊引導著青青挪動著手,一邊小聲的嘟囔道:“他倒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倒累著我們受罪?!?/br> 青青安撫地吻了吻朱子裕的嘴唇,細聲細語地哄道:“到底生養(yǎng)了你一場,且忍忍吧,捱過去這三年就好了。” “三年呢!”朱子裕委屈地哼哼了兩聲:“我估摸著誰也捱不過去,說不定都得破戒。”朱子裕原本只是發(fā)泄不滿隨口說說,卻不料第二日就一語成箴了。 話說劉嫂子昨晚打正院回去,一五一十的把主子的話重復了一遍,愁容不展地說道:“若是三天五天還好混過去,這可要茹素三年呢,還得想個法子才是。總不能真在廚房供個食神天天燒香吧,就是燒香也不頂用啊,沒聽說過誰靠燒香就能做好飯的。”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發(fā)愣,做飯這事哪有什么投機取巧的法子,無論是刀工還是調味,都是上千次的刻苦練習和經驗積累,才讓她們幾個在眾廚娘中脫穎而出,專為幾個主子做飯。 一個姓王的廚娘頭腦最滑,她四下里看了看,見每個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模樣,就知道誰也沒想出好法子。將燒火挑水的幾個打下手的粗使丫頭趕出去,王娘子四下里看看,見沒有人在外頭,這才關上門,壓低聲音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行不行?若是我說錯了,劉嫂子可別攆我。” “這時候提什么攆不攆的?”劉嫂子沒好氣地看著王娘子:“有主意趕緊說,現(xiàn)在咱們可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伺候不好主子誰也跑不了。有主意你就趕緊說,若是可行咱就照辦,若是不行,咱還得繼續(xù)想轍。” 王娘子一邊留意眾人的神情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四少爺最近吃喝不香無非是饞rou了,想頓頓菜都有rou味。我想著,咱索性就用真rou不就得了!” 劉嫂子聞言唬了一跳,看著劉娘子罵道:“你瘋了,這可是守孝,哪能用真rou???再者說,若是露餡了,咱們都得被發(fā)賣了不可?!?/br> 王娘子訕笑道:“嫂子別氣,您聽我細說。夫人這素菜葷做的絕活看似簡單,可是咱現(xiàn)在誰也學不像,這種事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會的,可飯還得每天照常做,咱不能一天三頓的挨罵吧?” 看著劉嫂子神情有些意動,王娘子又繼續(xù)游說:“我想著做的菜里不能放rou,總能放rou湯吧?這個看不出來不說還提味,只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