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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了蜀王妃。 蜀王妃此時早已不是當初在成都時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在牢里呆的幾個月,讓蜀王妃老了許多。如今蜀王妃不僅頭上布滿了銀絲,臉上更是冒出了許多的皺紋和暗斑,看起來仿佛如同民間的老嫗一般。 正在和朱子裕爭辯的蜀王妃一眼就瞧見了青青,忍不住目眥盡裂的罵道:“你這個小賤人,還敢到我面前來?” “我為什么不敢來?”青青走到蜀王妃面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謀反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怕見人的?!?/br> 蜀王妃的臉上頓時有些扭曲,眼睛里帶著赤裸裸的恨意:“你不過是仗著一點子糊弄人的功夫才入了太后的眼,又因為這張臉才能讓盛德對你百般包容,你一個小臣之女憑什么能得封號和封地,還敢來瞧我的笑話?!?/br> 青青頓時笑了,摩挲著懷里的精致手爐看著蜀王妃:“您不都說了,我是仗著太后的寵愛嘛。咦,為什么蜀王沒有封地呢,是不是他很不得先皇和太后的喜歡?” 蜀王妃氣的臉都綠了,指著青青的手指直哆嗦:“我們家王爺是最得先皇寵愛的皇子,當年先皇不過是為了鞏固盛德的地位才沒給王爺封地。如今盛德居然違背先皇旨意,給一個外臣之女封地,是為大不孝?!?/br> “哈哈哈!最寵愛的皇子怎么沒能繼承大統(tǒng)呢,可見這喜愛不過是你們的自以為是罷了。”青青笑的十分開懷:“再者說,你們一家子謀反之人還有臉說皇上不孝,不覺得有些好笑嗎?”青青的臉色一變,帶著幾分冷冽:“最不孝的人當屬蜀王,他謀逆是對先皇不孝對皇上不忠對四川百姓不仁不義,你和蜀王會被記入史冊,被后人厭惡!唾棄!你一個罪人還有什么資格跟我擺王妃的威風,你配嗎?”青青的話像一個毒針一樣扎進了蜀王妃的心里,頓時她踉蹌的退了兩步,臉色一片蒼白。 青青步步緊逼,眼神凌厲地直視蜀王妃:“你們看到你們子女、孫輩這些日子的哭泣和惶恐不安了嗎?是你們的野心葬送了他們的未來,讓他們從萬人仰慕尊敬的皇親貴胄淪為令人唾棄的階下囚,是你的助紂為孽親手把你的兒孫送上了斷頭臺?!?/br> “不是!”蜀王妃拼命地搖頭,面帶驚恐的叫喊:“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王爺謀反,我實在是沒法子?!?/br> “呵呵?!鼻嗲嗦冻鲎I諷的笑容:“你這樣說你自己信嗎?你敢說你自己心里沒盼望過母儀天下那一天?”蜀王妃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而來的更多的是后悔和絕望。 青青又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蜀王妃面前,面露蔑視:“這樣的你,還有什么猖狂和得意的?之前在牢籠里的日子,還沒讓你認清現(xiàn)實嗎?”青青貼近蜀王妃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你子女眼里的恨意?” 旁邊的屋子傳來的陣陣哭泣像魔咒一般擊破了蜀王妃最后的驕傲,她臉色灰敗地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青青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你和蜀王最好識時務(wù)一些,回京的路上消停點,讓你們的子女孫輩跟著你們少吃些苦頭吧。” 蜀王妃兩眼無神地瞪著地面,半天沒有反應(yīng),朱子裕使了個眼色給幾個士兵:“把蜀王妃送進去,好生照顧!”兩個士兵應(yīng)了一聲,伸出手一把將蜀王妃從地上拖了起來架進屋去,后面又跟進去幾名士兵。 蜀王坐在桌前,面無表情的看著進來的蜀王妃和幾名士兵,淡淡地說:“我餓了!”一個士兵到門口吩咐了一聲,不多時提進來一個食盒。蜀王妃依然怔怔地坐在那發(fā)呆,蜀王只得自己打開食盒,見里頭放著一罐白米飯、一盆炒白菜、一盤辣炒豆芽。 這樣的粗茶淡飯放在以前怕是蜀王府粗使婆子吃的,可經(jīng)歷了這幾個月,蜀王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飯菜。他自己動手撥了一碗飯,就著兩樣菜津津有味地吃完了。 蜀王妃終于眼睛有了焦距,她看著蜀王一臉悲切:“你不是說咱頂多會發(fā)配去給先皇守陵嗎?怎么那個丫頭說咱都得死呢?” 蜀王頓了頓,輕聲道:“別聽那個死丫頭的,她懂個屁!我是先皇唯一冊封的藩王,若是盛德要殺我的話,早就在四川動手了,何必千里迢迢把我們帶回京城去,我看盛德是怕?lián)摎埡κ肿愕牧R名?!?/br> 蜀王妃心里依然惶恐不安:“可咱是謀逆呀,就是殺了我們也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 蜀王一臉不甘:“我不還來得及動手嘛,也算不成謀逆?!?/br> 蜀王妃嘆了口氣,看了眼站在屋子四角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士兵,也沒了抗議的心思了,拿過一個碗就著菜咽下去半碗飯就合衣倒在床上睡覺。明天還得趕路呢,也不知到京城后迎接他們的是什么。 朱子裕和青青又在外面站了半晌,聽見里面靜悄悄的,這才手挽著手回了屋子?,旇б妰扇嘶貋?,連忙擺上燒的guntang的野雞湯,又有各色菜肴。 珍珠給舀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野雞湯,朱子裕在外面凍了半天,手腳都有些發(fā)冷,他端過雞湯來大口下口的喝了,瞬間出了汗,身上也暖和了起來。 溜魚片、麻辣兔絲、煨鹿尾、炸羊rou圓四樣rou菜,素燒鵝、清燒筍、炒玉蘭、青菜燒雜果幾樣素菜。吃著久違的京城口味,青青味口大開,朱子裕更是吃的一個肚圓。 吃完了飯,朱子裕叫人提來熱水燙腳,水有些略燙,朱子裕一把腳放下去忍不住呲了下嘴,隨即發(fā)出舒服的喟嘆。 青青早已洗漱好了,只著中衣半躺在床上發(fā)呆,朱子裕拿著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頭看了眼青青:“怎么了?是不是被蜀王妃嚇著了?” 青青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她還能嚇著我,只怕是被我嚇著了還差不多?!?/br> 朱子??粗嗲嘌劾餄M是敬佩:“今天多虧了你,要不蜀王妃還指不定得鬧騰成什么樣呢。我聽錢總督說,之前她在牢里的時候也經(jīng)常不消停,若不是顧忌著還要將人送到京城,早就把她打個皮開rou綻了?!?/br> 青青嘆了口氣:“不過是攻其軟肋罷了,蜀王妃從小就是豪門貴女又順風順水的嫁給了蜀王,一輩子爭強好勝慣了,你說讓她永生永世都背負著罵名,她哪里受得了。再者說,女人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就是在強硬的偽裝,在涉及自己的子女時也無法不露破綻,只希望她這回腦子能清楚點,在這一路能消停些才好?!?/br> 朱子裕拿腳布擦干凈了腳,一掀被子鉆進了被窩,珍珠和瑪瑙手腳麻利的將屋子收拾干凈,替小兩口放下帷幔,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朱子裕將青青摟抱在懷里,手指滑進她的衣服里撫摸著光滑的背部。青青趴在朱子裕的胸口,把玩著朱子裕的手指,問道:“咱回去的時候能路過平陰嗎?我想把祖母順路接到京城,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