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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遠(yuǎn),等眾人來到太平寨時,發(fā)現(xiàn)寨門已打開,太平寨大當(dāng)家陳四海帶著百十來人站在寨外等候。 徐鴻達(dá)拽住了韁繩,駿馬嘶叫一聲止住了腳步。陳四海上前拱手笑道:“聽聞朱將軍和徐大人要來太平寨,陳某特來迎接?!?/br> 徐鴻達(dá)臉色微沉,陳四海特意在寨門外等候,且不是擺明著告訴自己他在衙門里有耳目,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朱子裕在馬上俯視著陳四海,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陳當(dāng)家消息倒是靈通?!?/br> 任誰被這樣高高在上的蔑視都難以忍受,陳四海臉皮抽動了下臉皮,居然忍耐了下來,手一伸,做了個恭敬的姿勢:“朱將軍、徐大人,請!” 徐鴻達(dá)和朱子裕二人翻身下馬,天莫、玄莫緊隨其后,陳四海落后半步,在徐鴻達(dá)身上一掃,心里忍不住有些懊惱。陳四海自幼習(xí)武,又接管了寨子二十余年,訓(xùn)練出不知多少英雄好漢,早就練就了一番利眼。這徐鴻達(dá)看似身材瘦弱,但見他呼吸綿長、腳步沉穩(wěn)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早知道是個茬子,當(dāng)初就不該輕易接這活,結(jié)果惹出了大麻煩,實(shí)在是太大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王二虎:大人你說你一個文狀元,練什么武,能不能給我們當(dāng)劫匪的一點(diǎn)活路。 徐鴻達(dá):給你條活路,你和閨女過兩招,要是打贏我就放你走。 王二虎:細(xì)皮嫩rou的小娘子也敢和老子對打,看招! 王二虎兩手一勾做出虎爪的姿勢,隨即攻了過來,眼看著只離青青幾步遠(yuǎn),卻不料忽然踩到了一塊西瓜皮,王二虎硬生生地撞到假山上又摔到了湖里。 剛擺好造型的青青:…… 王二虎流著鼻血淚眼滂沱:大人,我還是回牢里呆著吧,你家太嚇人了。 第94章 豬隊友 朱子裕和徐鴻達(dá)倒不怕太平寨耍什么花招, 他倆是朝廷命官,又是皇上面前掛了號的, 若是太平寨敢明目張膽地將人扣下, 那大軍必來鏟平太平寨,到時候任誰也護(hù)不了他。陳四海老jian巨猾, 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兩方都存了試探的心思,表面上倒是十分和睦。 一進(jìn)寨子, 朱子裕和天莫、玄莫立即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從城墻的內(nèi)部到賊寇的布防一一默記在心里。太平寨不大, 人倒是不少, 寨子里頭密密麻麻地蓋了許多房子, 有不少人進(jìn)進(jìn)出出??茨切┤?,有的瞧著兇神惡煞拿著武器,有的扛著鋤頭斧子倒像是普通農(nóng)民一般。 寨子中間有一座白墻青瓦的房子, 門廳上掛著一副牌匾,上書“太平堂”三個大字。陳四海又做了個“請”的手勢, 徐鴻達(dá)率先邁步進(jìn)去,朱子裕緊隨其后。倆人分別在客位坐下,天莫、玄莫各帶十名士兵立在兩人身后。 陳四海在主位坐下, 讓人倒了茶水,笑呵呵地看著徐鴻達(dá)說:“早就聽聞徐大人的英名,可惜一直無緣相見。今日大人能親臨太平寨,是陳某的榮幸, 也是太平寨的榮幸?!?/br> 徐鴻達(dá)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四海,譏笑道:“陳寨主作為地頭蛇,我瞧著這川南的事就沒你不知道的。本官初來乍到,倒是有許多事不清楚,倒想向陳寨主討教一二。” 陳四海謙卑地笑了笑:“徐大人說笑了,有什么話您問就是,陳某保證知無不言。” “如此甚好?!毙禅欉_(dá)笑的和善,卻讓陳四海額頭隱隱冒汗:“我瞧你這寨子不大,人卻不少,一個個養(yǎng)的油光水滑的,看起來日子過得不錯。本官來的時候瞧著寨子外頭的田地雖然豐沃,但養(yǎng)活百十口還行,這上千人怕是難以維持啊。本官十分好奇,你們太平寨還有什么別的生計呀?” 陳四海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茶,這才笑道:“不瞞大人,我們太平寨在城里有個鋪?zhàn)幼鲂┬∩?,每個月也有些進(jìn)項。有時候寨子里也接些押鏢的活計,一年走上十幾趟就夠養(yǎng)活這些人吃喝的了?!?/br> “是嗎?”徐鴻達(dá)挑了挑眉頭,問道:“就沒有旁的生意了,比如說打家劫舍、攔路搶劫之類的?可再沒什么比這更來銀子了。” “可不敢這樣!”陳四海連忙揮手一臉避之不及地樣子:“我們雖說是個山寨,但也傳了上百年了,起初的時候就是為了躲避戰(zhàn)亂,后來也慢慢收留一些流民。以前太平寨什么樣我不敢說,可打我成這寨主后太平寨可再沒做過那樣的事?!?/br> “哦?”徐鴻達(dá)從懷里掏出兩塊令牌丟到陳四海手邊的桌上:“不知這是不是你們太平寨的信物?” 陳四海拿起兩塊木牌像模像樣地打量了一番,才點(diǎn)頭說道:“正是本寨的信物,不知大人從何得來?” “陳寨主這是和我裝傻?”徐鴻達(dá)收斂了笑容,臉上帶著一絲威嚴(yán):“你的手下做了什么事難不成你不知道?” 陳四海拿起木牌將背面給徐鴻達(dá)看:“不瞞徐大人,這寨子里有上千口人,大小頭目三十余個,平時有人來投奔多半是由這些頭目考校并招攬在自己手底下,像這兩個都排在了一千多號,應(yīng)該是這一年進(jìn)來的人,我估計連面都沒見過。” “哦?這么說,這兩個人刺殺本官的事你是不知情了?”徐鴻達(dá)眼神忽然犀利,緊緊盯著陳四海的面部。 “這從何說起?”陳四海大驚失色:“徐大人遇刺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你連本官突然到訪太平寨的事都有所準(zhǔn)備,難不成會不清楚我遇刺的事?陳寨主,裝的太假了些?!毙禅欉_(dá)臉色有些陰沉:“明人不說暗話,陳寨主,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br> 陳四海端起茶盞,眼神卻在徐鴻達(dá)朱子裕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朱子裕笑瞇瞇地從懷里掏出一對石球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許是不小心,一個石球忽然從手中掉落,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地聲響,在看那地上,竟然有一個淺淺地坑。 朱子裕彎腰將石球撿了起來,略有些威脅地看著陳四海。陳四海又沉默地喝了口茶一聲不吭,倒是在外頭路過的一個粗壯頭目聽了幾耳朵沉不住氣了,進(jìn)來破口罵道:“理他個鳥官,大哥咱上千口子人還怕他們幾個?拿起家伙來干他一架,省的受他娘的氣。” 陳四海沉下臉,喝道:“孟松,出去!” 孟松一昂頭,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服:“人家都罵上門來了,哥哥還點(diǎn)頭哈腰的裝孫子,實(shí)在有損我們太平寨的威名。依我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地要了這狗官的命,咱拿他頭和王有德要賞銀去?!?/br> 徐鴻達(dá)聞言笑了:“我家二姑娘時常說一句話倒是很合此景,與陳寨主分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br> 陳四海握起拳頭,青筋暴起:“孟松,我再說一便,給我滾出去!” 孟松十分惱怒,手不自覺地伸到身后想去摸插在腰間的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