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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孟慎矜拍了拍徐鴻達(dá)的肩膀,喝了句“好”,又拿眼神示意劉、梁二人給徐鴻達(dá)灌酒,劉同知先端起酒杯,三敬三還就是六杯,等梁同知再敬三回,徐鴻達(dá)已醉的不成樣了。 劉同知又遞過酒杯,大著舌頭問道:“徐大人來了這么些日子,光在刑房呆著了,難不成李巡撫之死另有蹊蹺?” 徐鴻達(dá)喝的眼睛都睜不開,聞言不禁咧著嘴笑道:“哪有什么蹊蹺,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朝廷總要給百官一個交代才是?!?/br> 孟知府聞言似乎放松了幾分,梁同知緊接著又問道:“徐大人,您可是從翰林院出來的,最了解皇上的心思了。您瞧我和劉同知都在這呆了六年了,每回考核都是卓異,卻沒能升轉(zhuǎn),是不是皇上對我們的政績不滿意???還是覺得我們這鹽稅交少了?” 徐鴻達(dá)瞇著眼,將梁同知眼里閃過的精光看在眼里,他胳膊拄在桌子上撐著頭,似乎要睡著一般。梁同知沒得到回復(f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徐鴻達(dá)這回似乎聽到了耳朵里去,不禁笑著斟了杯酒,說道:“我在翰林多半草擬些文稿、修撰國史罷了,哪敢揣摩皇上的心思,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晃了晃腦袋,徐鴻達(dá)又道:“至于梁大人說的沒能升轉(zhuǎn)的事,我瞧著八成是看你們政績好,才讓你們在這肥缺上多干幾年,旁人盼都盼不來這等好事呢?!闭f著大笑起來。 孟知府聞言臉上笑容放松了幾分,見徐鴻達(dá)已醉話連篇,也失去了應(yīng)酬的興趣,叫了兩個小吏來,讓他們送徐鴻達(dá)回家。 躺在自家的馬車上,徐鴻達(dá)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見車輿里沒有人,又從荷包里掏出一粒解酒丸含在嘴里后,佯裝熟睡。 到了徐家門口,兩個小吏掀開簾子叫了幾聲:“徐大人?!钡娦禅欉_(dá)睡的鼾聲連連,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只能駕著徐鴻達(dá)進(jìn)了大門,門房一瞧自家老爺醉的不省人事,登時讓人抬了一頂軟轎來,將徐鴻達(dá)扶了進(jìn)去。 軟轎晃悠悠地抬了起來,一路送到正院,待小廝掀開簾子后,發(fā)現(xiàn)徐鴻達(dá)已經(jīng)醒了。 “老爺!”寧氏聽見動靜從屋里出來,見徐鴻達(dá)晃悠悠地出來,連忙快走幾步扶住了他。徐鴻達(dá)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靠在她身上進(jìn)了屋。 早春打了盆熱水進(jìn)來,寧氏擰了個汗巾要替徐鴻達(dá)擦臉,徐鴻達(dá)接過來自己抹了兩把,說道:“幸虧提前吃了青青制的醒酒丸,期間出來解手時又吃了兩回,這才沒醉了?!?/br> 寧氏埋怨地說道:“做什么喝這么多?” 徐鴻達(dá)冷笑道:“孟知府帶著劉同知、梁同知輪番灌我酒,想趁我醉了套話。原本這李巡撫之死還查不出什么不對,但見今日孟知府的反應(yīng),這事多半和他有些牽連。” 寧氏聞言不禁有些害怕:“他不會下手害你吧,堂堂一個巡撫都莫名其妙送了命,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同知。” 徐鴻達(dá)忙安慰他道:“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我還擒了兩個刺客呢?!?/br> 話音一落,寧氏臉色大變,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徐鴻達(dá)一番,見他沒受傷這才放了心。叫早春沏一壺釅茶,倒了一盞遞給徐鴻達(dá):“當(dāng)初來川南的時候,皇上不是說了讓子裕保護(hù)你的人身安全嗎?不如給楊提督去封信,讓他派些兵馬過來?” 徐鴻達(dá)聞言有些猶豫:“太過張揚(yáng)了些,我自己能處置?!?/br> 寧氏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這回是兩個刺客,下回就可能有十個刺客,還是小心謹(jǐn)慎些好。再者說,皇上派了你和雪峰到這里掌管鹽務(wù)之事,必是希望你們有所作為。你和雪峰沒有幕僚,叫子裕來萬事有人商量不說,萬一若是你想暗地查什么案子,子裕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br> 徐鴻達(dá)覺得寧氏說的也有道理,叫人拿了筆墨紙硯來,快速地寫了封信,使了個親近之人讓送到楊提督手上。 寧氏打這信送出去,就盼著回信,誰知過了七八天還沒動靜,正打算派人去成都瞧瞧,忽然一個丫鬟急匆匆地進(jìn)來,面帶喜色地回道:“夫人,二姑娘和姑爺來了。” 第93章 探訪太平寨(更了一個小劇場) “青青來了?”寧氏喜出望外, 穿上鞋披了衣裳就急匆匆地迎了出去。剛到二門處,就見朱子裕和青青攜手前來。 “娘!”青青見到寧氏出來, 頓時松開朱子裕的手, 喜笑顏開地?fù)涞綄幨系膽牙?。寧氏寵溺地?fù)ё×饲嗲?,在她后背輕輕地拍了拍:“都成親的人了, 還在娘懷里撒嬌?!?/br> 青青笑著摟住寧氏的胳膊, 親昵地說:“成親了也是娘的孩子。”寧氏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又轉(zhuǎn)頭招呼朱子裕:“路上累不累?也不先打發(fā)個人來說聲, 好做些你們喜歡吃的菜?!?/br> 朱子裕忙道:“一路坐的馬車,走的也不快, 倒不覺得累。前幾日, 舅父接到岳父的信, 聽聞岳父遇到了刺客,立即撥了一百名士兵叫我?guī)У酱细畞?,保護(hù)岳父和姐夫的安全。” 寧氏聞言往外看了看, 并沒見到士兵的人影,便問他:“那么些士兵吃住都在哪里?可有人照應(yīng)?” 朱子裕忙說:“岳母放心, 川南府有個小營地,他們駐扎在那里,吃住都有人管?!?/br> 寧氏這才放了心, 打發(fā)了個人去給徐鴻達(dá)、沈雪峰送信,自己則領(lǐng)了小兩口進(jìn)去。敘了離別之情,青青說了兩人在成都的情況,寧氏問道:“這回能在川南呆多久?不如就住在家里, 萬事都便宜。” 朱子??戳搜矍嗲啵媛缎σ猓骸跋仍谠滥讣易兹?,回頭還得找個宅子。舅父來之前得了皇上的叮囑,說川南府的鹽務(wù)是重中之重的要事,軍中務(wù)必全力配合。舅父的意思是叫我就在這邊,得鹽務(wù)的事處理好了再回成都。” 早春端來熱氣騰騰的茶點(diǎn),寧氏拿起筷子給二人一人夾了一個,嗔怪地看著朱子裕:“咱家雖是個二進(jìn)宅子,但你三個舅子都住在前院,后頭還空著個院子,還到外面找宅子做什么?!?/br> 青青見子裕有些為難,便拽了拽寧氏的袖子說:“若是我倆也就罷了,還帶了那么些下人呢,住在家里太過擁擠了些。依我說,就在這附近賃個宅子,等白天子裕當(dāng)值,我就過來陪娘說話?!?/br> 寧氏也知道小兩口剛成親,最是膩歪的時候,住在家里肯定不如自己住著自在,因此也不再強(qiáng)求,隨他們?nèi)チ?。只是找宅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幾日仍的住家里。打發(fā)人去把正房后頭空著的小院拾掇出來,讓他們夫妻兩個暫住在那里。 后院里,初夏盯著婆子將屋里院子打掃的干干凈凈,被褥床幔珍珠和瑪瑙都帶的現(xiàn)成的,打開箱子趁著白天日頭好,曬足兩個時辰再鋪上,將香囊掛在床賬上,又在被中放了自制的香餅,直到軟和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