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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見肘了。 祁昱努力將煩躁的情緒壓制住,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睜開眼睛道:“去薛連路的府上,不管等到多晚,今天務(wù)必要見他一面!” 安平此時也不敢提沒遞帖子的事,如今事出緊急,也顧不上許多了,連忙催著車夫往薛府趕去。 *** 自打青青從胭脂里查出了血來紅,擔(dān)心有漏網(wǎng)之魚,將三號作坊的容器都換了一遍不說,又挨查驗了一番剩余的胭脂。 青青忙著瑰馥坊的事,自然沒功夫進宮了,親自進宮和太后說了緣由后,便整日在各個作坊里忙碌。太后心疼青青勞累,又厭煩罪魁禍首的趙家,因此特意把薛連路的夫人叫進了宮,細問詳情。 青青發(fā)現(xiàn)血來紅后徐家就是求的薛夫人,因為薛夫人十分清楚前因后果。便將青青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又出了主意設(shè)套,又請了鎮(zhèn)國公府的侍衛(wèi)暗地里跟蹤聽到了趙家和那管事的約定的時間地點,提前布防,這才人贓并獲抓了個正著。 太后聽了以后滿口的夸青青聰慧,話里話外厭棄趙家,并鄭重交代薛夫人說:“瑰馥坊一部分胭脂是進上的,若是宮妃用了含著血來紅的胭脂,后果難以想象。趙家雖是三皇子的母族,但此事牽扯甚廣,你回去轉(zhuǎn)告薛大人此事一定要嚴格查辦!任何人求情都不行!”太后看著薛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包括三皇子!” 薛夫人應(yīng)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薛夫人在這事上幫了青青博得了太后的好感。太后特意留她用了午飯才讓她出宮。 薛夫人的馬車剛進巷子就瞧見一輛馬車停在了自家門口。三皇子從馬車下來,薛夫人的車也正好停了下來。 見穿著誥命冠服的薛夫人從馬車上下來,祁昱心里一沉,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請了安后問道:“薛夫人這是進宮了?” 薛夫人回了一禮,一邊請三皇子到前廳喝茶一邊說道:“昨日太后傳出口諭宣我今日進宮。” 祁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看著薛夫人試探著笑道:“平日里皇祖母倒是很少叫命婦進宮的?!?/br> 薛夫人在福壽宮穿著冠服坐了一上午,早就疲憊不堪了,懶得和祁昱打機鋒,直接說道:“太后娘娘叫我進宮說的是瑰馥坊胭脂一案,太后特意吩咐轉(zhuǎn)告我家老爺,此事一定要嚴查,任何人不許求情?!?/br> 祁昱只覺得眼前發(fā)黑,腿腳發(fā)軟。安平連忙扶住他,祁昱這才沒摔倒在地??粗Ψ蛉嗣鎺z憫的表情,祁昱滿臉苦澀,勉強拱了拱手就要告辭。 看著一直意氣風(fēng)發(fā)的三皇子如此消沉,薛夫人善意地勸告道:“三皇子何必非要淌這趟渾水?照如今來看,趙家已難以脫罪,三皇子該多想想自己才是。” 祁昱心里發(fā)苦,勉強笑了笑謝了薛夫人的好意,便踉蹌著上了馬車,癱軟在座位上,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回到府里,趙家大老爺已等了一個下午了,見到祁昱回來顧不得請安,先追問道:“事情如何了?” 祁昱連看都沒看趙大老爺一眼,只木然道:“我無能為力了,讓你們家老太爺想想法子吧?!壁w大老爺看著祁昱決絕的背影,頓時傻了眼。 幾日后,趙家下毒一案審理完畢,因太后親自將這事說給了皇帝,大理寺的案宗便送到了御前。 皇上翻看著案宗越看臉色越黑,看完整個案宗已是勃然大怒,將案宗往桌上一摔,盛德皇帝問道:“剩下那瓶血來紅在何處?” 薛連路叩頭回道:“趙玉成也說不確切,只說多半已被趙家?guī)нM了宮?!?/br> 盛德皇帝滿臉鐵青:“將淑妃帶來!” 安明達親自去傳了旨意,淑妃聞言一掃病容,容光煥發(fā)地和安明達商議:“勞煩安公公等一下,待本宮換身衣裳補補妝容再去見駕?!?/br> 安明達推開秋銘遞過來的荷包,正色道:“娘娘,皇上吩咐您立刻見駕!” 淑妃見狀心里有些打鼓,只能匆匆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風(fēng),便上了轎輦。 寒風(fēng)呼呼地吹著,淑妃抱著懷里的手爐,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想起這半年來的失寵和接連禁足,仿佛走了背字一樣,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安明達路過皇上寢宮時并沒有停,而是直接去了皇上的御書房。淑妃娘娘沉吟了片刻,問道:“皇上這會不忙嗎?若是知道皇上在書房,我該帶些湯羹來的?!?/br> 安明達走在輦前,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腳步連頓都沒頓一下。淑妃微微皺了眉頭,心里越發(fā)不安。 轎輦很快停在了御書房的門口,安明達這才回過身來,看著淑妃下了轎輦,親自到門口回道:“皇上,淑妃娘娘來了?!?/br> “讓她進來?!钡统恋穆曇衾飵еz絲的火氣,淑妃心里暗自叫苦,不知道自己哪一樁事惹了皇上不快,此時也不由她多想。只能快步走了進去,行了大禮:“臣妾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淑妃!”皇上并沒有叫起,而是直接喚了她的名號。淑妃詫異地抬起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御書房內(nèi)并不止皇上自己,還有一位大人坐在一側(cè)。 “淑妃,你可知道血來紅?”皇上直切要點,淑妃沒有提防,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看來你是知道趙家給瑰馥坊下毒一事了?”盛德皇帝冷哼一聲:“那幾日趙家命婦頻繁進宮,是不是就和你商議此事?” 淑妃心中宛如一團亂麻,不知如何辯解,想了想,如今也只有這張臉能利用了,便微微低了一點頭,露出和圣文皇后最像的一面,露出委屈地神色,哽咽道:“臣妾不知皇上說的什么?臣妾冤枉!” 在一起相處二十年,盛德皇帝如何會不知道淑妃的那些小手段,只是以往淑妃不過是用來博自己喜歡,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因此盛德皇帝也由著她去,也從中獲得不少慰藉??扇缃袷珏诤挖w家做了這樣的事后,又擺出圣文皇后的表情,不免讓盛德皇帝既厭煩又惱怒,他順手拿起茶盞砸在淑妃身上:“你算什么東西,憑你也配學(xué)望舒的模樣?” 淑妃被打了個正著,捂著胳膊疼的落下淚來卻不敢再做扭捏之態(tài)。盛德皇帝不再看淑妃,而是下了一道口諭:“安明達,徹查淑妃寢宮!” 安明達應(yīng)了一聲叩頭領(lǐng)旨。 淑妃臉上現(xiàn)出深深地絕望。 第73章 淑妃的下場 御書房的地龍燒的滾熱, 但淑妃依然冷的瑟瑟發(fā)抖,她癱跪在地上, 兩眼直愣愣地看著地面。時間似乎過了很久, 又似乎只有一瞬,安平達帶著四個小太監(jiān)進來, 每人手上都有一個托盤。安明達捧著的正是血來紅。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 但淑妃依然感覺有些頭暈?zāi)垦!J⒌禄实凼疽獍裁鬟_將血來紅交給薛連路:“薛大人看看,可是這個東西?”薛連路拿過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