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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裕也未隱瞞,把這些年的和高氏的種種恩怨都說了出來,并前幾年弟弟突然發(fā)燒時高氏的異常也一一點了出來。薛連亮顧忌著鎮(zhèn)國公府的門面,只帶了兩個差役悄悄的上了門,將事情說了,想先在國公府問高氏幾句話。 朱平章也顧不得兒子將家丑外揚了,畢竟那擋了災難的平安符一拿出來,朱平章就先信了五分。高氏原本還以為是朱平章心軟放自己出來了,可一到前院的正廳看見了官差,瞬間就軟了腿腳。薛連路很會審訊,幾個來回就將高氏的話套了個一干二凈。 朱平章一聽這惡婦打幾年前就想著做法害自己的兒子,氣的也顧不上斯文,拿腳照著她臉狠狠地踹了幾腳。薛連亮調動了南城兵馬司去拿人,劉奇等人先到家了高家,知道高夫人出門后連忙派一路官兵去城門,剩下的翻檢了高氏的私物,果然找到了幾年前高氏和高夫人來往的書信,兩人商議著如何魘魔朱子裕的事。 書信送到鎮(zhèn)國公府,薛連路給朱平章看了,鐵證如山不容抵賴,可是否送高氏過堂,朱平章猶豫了起來。高氏畢竟是鎮(zhèn)國公府的夫人,若她去過堂,首先得太后下旨不說,另外鎮(zhèn)國公府的臉面可就全沒了。高氏生養(yǎng)的一雙兒女也會被其所連累,兒子還算好些,怎么著都能娶到媳婦,分個鋪子也能養(yǎng)活自己;可女兒明珠呢,敢問這些高官貴胄家里,誰家敢娶一個這樣惡婦的所生女兒為媳? 朱平章猶豫再三,最終嘆了口氣道:“平章無能啊,父親留下這一偌大的基業(yè),我不但沒能光耀門楣,反而給祖宗臉上抹黑,娶了這樣一個毒婦回來?!笨粗炱秸乱荒槺瘺龅臉幼樱B路也唏噓不已,當年朱平章雙胞胎兒子戰(zhàn)死沙場時,整個京城的人都為之心酸落淚。想起當初那對英姿颯爽的少年郎,薛連路語氣也緩和了幾分:“國公爺?shù)囊馑际???/br> 朱平章道:“勞煩大人過堂時繞過鎮(zhèn)國公府吧,只說是高家的主意?!?/br> 薛連路道:“按理說這個倒不難,只是夫人這官司涉及到了邪魔歪道,是皇上和太后最忌諱的事,其中又牽扯了你們公府的小少爺,只怕太后娘娘會過問的?!?/br> 朱平章抹了把臉:“只能勞煩我家老太太給太后娘娘上封折子了,哪怕暗地里處死這毒婦,也不能過堂毀了我鎮(zhèn)國公府的名聲?!?/br> 薛連路起身拱了拱手:“那我們先審著,國公爺這邊還是早點往宮里遞折子要緊?!敝炱秸聭艘宦?,親自把薛連路送了出去,回頭就叫人把高氏關在園子里的小佛堂里,親自審問起來。有和高家來往的書信,又聽說母親和道姑都被抓了,高氏也沒什么好瞞的了,為了少挨兩鞭子打,便將自己的心思,這些年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倒了個干凈。 朱平章都一一記了下來,拿了紙張去了老太太屋里,將高氏做出的事都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聽了連連抽氣,氣的都罵起人來:“我說后娘心黑,你瞧瞧她做的事,比白雪少爺她后娘還可惡?!敝炱秸抡阢卤频南胝l家的公子叫白雪時,老太太一連串的叫人請了朱子裕進來。 一看見自己的寶貝孫子,老太太可忍不住了,抱住他頓時哭了起來:“我的孫子呦,你娘就留了你一個命根子,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和你祖父怎么交代?就是你哥哥也會生祖母的氣的?!?/br> 想起和原配楊氏恩愛的那些年,又想到兩個被稱為少年英雄的兒子,朱平章也難得的落了淚,老太太更是哭的連連抽氣。朱子裕伸手擦掉了老太太的眼淚,笑著哄道:“祖母,多虧了嘉懿給我的平安符。當時我正好在徐家,平安符一陣guntang又化為灰燼,替我擋了災難。嘉懿知道后,又拿血和了朱砂給我重新畫了三道平安符叫我不許離身,這才保了我的平安?!?/br> 老太太聽了忙說:“那你可得隨身掛好了。我聽徐家老太太說過,這嘉懿是個有福氣的姑娘。我瞧著也喜歡她,長的俊俏不說、還會說故事、畫的符也靈驗,我看著滿京城就沒比這好的孩子。” 朱平章不知道徐家,聽母親把徐家一頓夸知道這家人得了母親的眼緣,也順勢夸了幾句,又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大理寺卿薛大人說怕是得上個折子給太后娘娘?!?/br> 老太太冷哼一句:“你以為這事一個折子說的清楚的?太后娘娘看了能把折子丟到咱家臉上。罷了,豁出去我這張老臉吧,給宮里遞牌子,我進宮跪在太后娘娘面前親自說。” 鎮(zhèn)國公府遞了牌子進宮,太后娘娘看到時還有些驚奇,原因無他,這鎮(zhèn)國公府的老太太除了必須進宮的日子外,等閑不外出,如今節(jié)也過了離過年還有些早,這個早晚有什么要緊事?可想到鎮(zhèn)國公府和青青的關系,太后娘娘又坐不住了,吩咐說讓鎮(zhèn)國公府的老太太明天一早就進來。 老太太穿上冠服進了宮,因她年紀大了,太后娘娘特意賜下小輦,抬著她走了一段。太后見了朱老夫人,還是很高興的,只是朱老夫人卻面帶苦澀,請了安后太后叫了平身,她依然跪著不敢起來。 “怎么了這是?”太后臉上帶著疑色。 “是我們鎮(zhèn)國公府出了丑事。”老太太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將高氏的所作所為說了,并道:“如今案子在大理寺審著,因顧忌著老公爺?shù)念伱?,沒敢讓她過堂?!?/br> 太后聞言滿臉怒色,指著朱老夫人怒道:“你瞧瞧你給你兒子選的這個繼室,打她進門起,你們府里成了什么樣?我聽說你兒子滿院子鶯鶯燕燕的,哪像個好人家的做派?!?/br> 朱老太太羞紅了臉:“如今他大了,他又沒了爹,我哪里管的了他?” 太后瞪了朱老太太一眼,心里也知道她的那白的和紙一樣的腦子:“也就是你命好,若是換個人家,你早死了八回了?!?/br> 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太后也不忍讓她跪太久,命宮女扶她起來在凳子上坐下,半晌才說:“既然高氏做出這等事情,她自己又供認不諱,雖不能過堂受罰,也不能輕饒了她?!笨戳搜劾咸?,想想這對窩囊廢母子,太后擺了擺手:“你回罷,一會兒我打發(fā)太醫(yī)去你府上?!?/br> 朱老太太一臉不解地走了,等回府上沒多久果然常來他家看診的太醫(yī)來了,先給老太太送了祛淤青的藥膏,又道:“聽聞府上夫人得了惡疾,太后娘娘命我來瞧瞧?!?/br> 老太太也不敢多問,忙讓人送了太醫(yī)進去。太醫(yī)像模像樣的把了脈,拿出一粒藥丸看著高氏吃下,后半夜起高氏就昏昏沉沉地發(fā)起燒來,不過三四日就咽了氣。 高氏剛死,大理寺這宗魘魔做法的案子也審理清楚了,道姑本來就被反噬的只剩了一口氣,剛交代完口供就一命嗚呼了。所有的罪責由高家承擔了,高家一家老小被流放、高夫人判了個秋后問斬。因案件處理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