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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氏點頭笑:“等了幾日了?辛苦你們了。”又指著前面的馬車道:“老太太和三太太也來了?!蓖跣峦s緊過去行禮,這里是城門口人來人往的,也沒多耽誤,打上招呼趕緊家去。 如今買的這宅子大,徐鴻達將正房留給了老太太,徐鴻飛選了老太太院子的小跨院,他夫妻兩個帶著一雙兒女住足夠了,徐鴻達則選了一個單獨的院落居住。 兄弟兩個見這宅子也沒有需要修繕置辦的,便選了個日子放了掛鞭炮就搬進來了。正如那老仆所說,家具齊全、鋪蓋被褥都是簇新的沒人使過,用那上等棉布做的面,里頭絮了厚厚的棉花,如今時節(jié)不用燒地龍,光蓋這被子就能出一身汗。 從城門進來,馬車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中城,眼見著和外城不一樣的繁華景致,老太太直咂舌,和月娘道:“你瞅瞅這京城還真和咱那不一樣,還分個內城外城。我瞅著那外城都比咱縣里好上許多?!?/br> 月娘一邊喂女兒吃點心,一邊拍兩下在自己懷里熟睡的兒子,想著一會就能見到自家相公,臉上不禁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門房的是原來這家主人的舊仆,聽見李虎兩個大聲吆喝:“老太太和太太們來了?!边B忙打開大門將車迎進來,又叫了個小子趕緊進去報信。 行禮物件自有王新旺看著下人往里般,徐婆子也等不及兒子出來,邁開腿往里走。 徐婆子、月娘原本以為在縣里的宅子就夠大、夠體面了,卻不料和現在這宅子一比,簡直像鄉(xiāng)下的土房子似的??粗窕ǖ拈T廊,帶著各色花紋的方磚。徐婆子眼睛都不夠看了,等徐鴻達、徐鴻飛兩人迎來時,徐婆子都不耐煩看他倆,他們哪有這宅子好看。 剛安置下來,換了身衣裳,一個婆子過來回道:“老爺、太太,隔壁家一戶姓朱的鄰居聽聞家里老太太來了,特此送一桌席面。” 徐婆子聞言臉上放光,忍不住得意笑:“這京城人就是懂禮數,知道我來還送席面?!?/br> 徐鴻飛忙出去應酬,半晌領了十來個提著食盒的小廝進來,將菜擺在正廳里,一家人也不分什么長幼男女團團圍坐在一起。徐婆子看著這個菜好、那個菜香,更有些珍饈美味連見都沒見過??戳税肷?,就認得眼前的水晶燒鵝,夾了一塊放嘴里,嚼了半晌,說了句“香”,眾人笑了起來,開始動筷。 朱朱、青青三人這六年跟著食道長吃算吃遍了世上的美食,又精心學過廚藝,因此十分會品嘗。像最會吃的朱朱,但凡一種美食,無論見沒見過,只需嘗一口,就能把做法說的八九不離十。 青青雖不如朱朱精通廚藝,但卻有一張巧舌頭,哪樣菜配得好、哪味調料放的不足、哪個菜品火候差了三分說的頭頭是道。 兩個姑娘這么會吃,這么挑嘴,也對這桌酒席夸了句“好”,并將吃著格外順口的幾樣菜推薦給家人。 徐婆子雖經常吃孫女烹調的美味菜肴,但因家境原因,都是普通食材,像魚翅、燕窩之類是見都沒見過。青青給她盛了碗魚翅羹湯,徐婆子“呲溜”一聲就喝了半碗,吧唧吧唧嘴和朱朱說:“你看不愧是京城的廚子,這粉絲湯做的就是鮮,回頭你也照著這法兒做?!敝熘煨Σ[瞇地應了一聲。 眾人酒足飯飽后都去歇晌,朱朱和青青兩個在馬車上呆了一個月,再不愿回屋躺著,便商議著去廚房做一些飯菜送去朱宅做回禮,總不能將空的食盒送回去吧。 倆人到了廚房,見里面都是些家常食材,但勝在十分新鮮,朱朱眼睛從這些蔬菜魚rou上一掃,腦海里就出來了十幾個菜譜,她回頭和青青笑道:“今兒你也別偷懶,糕點就交給你做?!?/br> 青青雖廚藝不如朱朱好,但勝在腦子好使,經常想些稀奇古怪的點心方子,因此朱朱常找借口讓她做兩樣,一個是吃了新鮮,再一個若是合口,可以把方子送到家里的胭脂鋪去,一舉兩得。 青青瞅了她一眼,挽起袖子:“想吃我做的點心就直說,還故意找事情差遣我。” 廚房雖然蔬菜不多,但各色面粉豆類倒是齊全,也不知朱家主人是哪里人士,有幾口人,便決定做四樣甜口、四樣咸口。 取了自家風干的櫻花、桂花兩樣,拿番薯粉做皮,選紅小豆蒸餡,包果子時青青小心翼翼地花瓣放到每一個果子里,讓花朵呈現盛開的姿態(tài)…… ##### 一桌宴席送到徐府,朱子裕這心里就緊張地直打鼓,一會問天莫自己送的宴席合不合徐家口味,一會又趴墻頭去瞅,看青青有沒有從屋里出來。 原本朱子裕想著哪天青青出門時,自己也剛巧路過,到時候青青看到他肯定十分驚喜。看著一臉傻笑的少爺,天莫不得不提醒他:“徐家剛搬來京城,只怕好多事要忙,估摸著十天半個月是見不到了?!?/br> 朱子裕想到當初帶著自己鉆山洞的女孩,心里就熱乎乎的,聽見天莫說短時間見不著,瞬間火熱的心涼了半截:“十天半個月,那怎么行!青青姑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三年沒見到她了,每天都很想念她的?!?/br> 玄莫在一邊認真地點頭:“那是,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要是有三年未見的好哥們,我非得拽著他大醉一場?!?/br> 天莫看了看朱子裕,又看看大講兄弟情的玄莫,不禁一臉黑線:“少爺啊,你準備和玄莫似的,二十六七還打光棍?” 玄莫一頭霧水:“我說什么了,你怎么能人身攻擊呢?好像你娶上媳婦了似的?!?/br> 天莫捂住胸口:好扎心…… “三少爺,隔壁主人來送回禮?!币恍P麻利地跑來,朱子裕忙吩咐將人請到正廳來,自己整理了下衣衫,對著鏡子又理了理頭發(fā),方才坐在主位上,兩只手緊張放在大腿上。 不過一柱香時間,就見小廝引著一位二十左右的男子進來,朱子裕往他身后瞅瞅,見無人跟著,十分失落地起身相迎。 徐鴻飛見這家當家主事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卻又很快的掩飾下去,示意身后的下人遞上食盒,笑道:“多謝公子送的酒席,家母吃得十分香甜。這里是家里人親自做的幾樣小菜和糕點,請公子不要嫌棄?!?/br> 朱子裕請他上座,小廝上了茶水,朱子裕笑道:“前幾日沒在家,今日回來碰巧遇到令慈的馬車,方知隔壁宅子搬來了新主人。聽您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br> 徐鴻飛笑道:“我們老家是吉州府平陰鎮(zhèn)南茶村的?!?/br> 朱子裕作恍然大悟狀:“我說聽著口音有些耳熟,家母也是平陰鎮(zhèn)人,三年前我還去那里為家母做過法事?!?/br> 徐鴻飛一聽,還是半個老鄉(xiāng),頓時覺得親切許多,當下聊起平陰鎮(zhèn)風土人情。朱子裕順著他的話問了些許問題,見徐鴻飛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