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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這事兒在他們村根本不是事兒,甚至他去年過年的時候,還看見過他們村的一群老頭老太在臘月初的時候,集體帶著蛇皮袋出去要飯,回來的時候,還是各自家的兒子去接的。據(jù)說出去三天,回來的時候,光是錢就能要到好幾十塊,其他的包子饃饃似得,一袋子那都是少的。幾十塊錢在他們村子,那就是一家半個月的生活費。別看少,但家家戶戶自給自足,真不需要那么多錢。“汪汪汪…嗚…”門外傳來狗叫聲,緊接著就聽見人喊:“良叔,我來接我爹了。”“進來吧?!睆埻鉅斖幏块T外走了兩步,那是準備看著母狗,以防萬一它冷不防的起來咬人。隨著張外爺?shù)穆曇?,張瑾之前關(guān)掉的堂屋門被人打開了,兩個穿了土黃色單褂子的中年人,帶著一個約莫二三十歲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良叔,忙完了沒?”走在前面的劉德成笑的非常燦爛。張外爺點點頭:“忙完了,剛給你爹喝了藥,趕緊帶回去休息吧,晚上叫你媳婦別給老哥擦澡了,才扎完針呢?!?/br>“哦!這沒事,我記住了。”第28章真氣送走劉大爺一家子,關(guān)了大門,張瑾又回到藥房,清洗熬藥的罐子,規(guī)整藥房內(nèi)今天使用的東西。張外爺對于九天玄女金針仍然是戀戀不忘,這會兒又開始沖孫子打聽起來。“那書你看完了沒有?”正洗藥罐子的張瑾聞言頓了頓,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的東西,他自然是不看也記住了,而且他現(xiàn)在要是說自己沒看完,以后萬一用到了,那不是自己打臉?于是點頭道:“恩,看完了?!?/br>張外爺雙眼一亮,立刻追問道:“能記住多少?”“……”張瑾抬頭注視著外爺片刻,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上面說,九天玄女金針必須要配以內(nèi)功才能使用,否則就是多余的?!?/br>“多余?”張外爺沉吟一句,之后狀似恍然大悟般驚喜道,“你小子懂什么,就算不是九天玄女金針,普通的針灸之法,配以真氣和不配真氣也是區(qū)別很大的?!?/br>“哦!”張瑾模棱兩可的點頭。面對如此不上心,不上進的‘學生’,人送外號‘張神醫(yī)’的張外爺真是想捶胸頓足。就這態(tài)度?讓他還怎么教的下去?別人想要學個什么手藝,誰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到他這邊可好,就好像是別人求著他學似得?怎么想怎么看怎么覺得憋屈?無奈,張外爺現(xiàn)在必須得憋屈,因為三個孫子里,就這個還有點看頭,其他倆個,不提也罷!“認真點?!奔热槐仨毐锴慕?,那就不能怪教授的人脾氣不好了,張外爺立馬就是橫眉冷眼的。張瑾正好洗完了藥罐子,將藥罐子放回原位,回過頭來,一臉的‘我很認真啊’的無辜表情。張外爺臉頰抽搐了幾下,只得憋氣忍住,裝著沒看清楚某人的表情道:“自古以來,中醫(yī)世家一直奉行傳子不傳女,傳內(nèi)不傳外。這其實并非完全是大家閉掃自珍。而是醫(yī)術(shù)這東西,向來就是一把雙刃劍,可以醫(yī)人也可殺人。是藥就有三分毒這句話就詮釋了醫(yī)的所有意思,懂得用藥和不懂得用藥都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于是,在不了解外人的品性如何的時候,也只能在自己家族之中傳承了。關(guān)于玄女金針的針術(shù),我在很早之前于家族的一本古籍之中看見過,據(jù)說這套針法,其實一直都在一些隱世的醫(yī)家手中傳承,直到唐朝末年才斷承于戰(zhàn)亂之中。而據(jù)說,懂得玄女金針的醫(yī)家,醫(yī)術(shù)向來都是在所有世家醫(yī)家之上。你看得那書上說,玄女金針必須依靠真氣才能發(fā)揮效用,否則就是多余的,這話其實沒錯。畢竟玄女本身就乃神話之中主管戰(zhàn)事方面的神,她所傳授的金針之法,自然是更加傾向于戰(zhàn)斗。至于后來黃帝流傳于世的九針,可能就是剝掉了他關(guān)于它用于戰(zhàn)斗的一面?!?/br>張外爺似自言自語的說著,張瑾一邊整理藥房,一邊聽著。等張外爺講完,他也已經(jīng)將整個藥房收拾妥當。張外爺最后檢查了一遍,招呼他出去,一邊繼續(xù)道:“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好好的練習針法,務必要把記住的關(guān)于九天玄女金針的所有內(nèi)容都給回憶起來。雖然說黃帝九針是屬于真正醫(yī)人的,但玄女金針既然能讓曾經(jīng)那些隱世的醫(yī)家名垂千古,自然不會像我剛剛說的那么簡單?!?/br>“哦!”一個人激情高昂的時候,另一個人要死不活,那會什么什么感覺?反正是張外爺感覺自己很想揍人。明明他一個老頭還每天活力四射,為什么他的孫子偏偏像是七老八十似得呢?“早點休息,明天早起跟我練功?!辈幌朐倏匆娔硞€影響自己心情的人,張外爺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洗澡去了。張瑾看著外爺離開的背影久久的不見動作,直到洗完澡的張外爺端著臉盆出門倒水,他還屹立在那邊不動。倒完水的張外爺抬頭正好看到外孫屹立在堂屋正中間,神游天際的這一幕,那心里簡直……簡直了!就這樣的,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真不知道學校的成績是怎么考出來?走神能走上十來分鐘,也算是奇跡了。張外爺丟了澡盆,一身清爽的大搖大擺的走進屋來,正好與剛剛回過神的張瑾四目相接。頓時,一個眼露鄙視,一個尷尬不已。“繼續(xù)啊!我不打擾你,我看你能不能呆一個晚上?!?/br>張瑾不敢回外爺?shù)脑?,趕緊低頭往臥室跑。張外爺在后面喊道:“不洗澡你敢給我回屋里睡?!?/br>張瑾聞言頓了一下,趕緊又低頭往外走。如今的農(nóng)村洗澡,大多就是盛上滿滿的一洗臉盆熱水,找個不怕濕的地方,蹲在那邊洗。張瑾從小洗澡都會把地上弄濕,所以他熱天洗澡,大多都是舀了熱水,站在壓井邊上,頭頂著星空洗。今天也是如此。雖然堂屋里的燈是亮的,但院子里沒有燈,位于廚房側(cè)面的壓井邊上,光線也是很暗。不過,今日天氣好,頭頂璀璨的星空,像是一顆顆撒在黑色絲絨布上的鉆石,在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后,照明度還是很夠的。張瑾端了熱水擱在壓井邊的水泥石臺上,三兩下脫光了衣服,拿著毛巾將熱水一點一點的往身上擦,擦著擦著,想起剛剛外爺說真氣時,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的畫面。這些畫面跟他和外爺學了十幾年的張家養(yǎng)身功法很像,但又似乎多了什么。多了什么?張瑾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那些仿佛已經(jīng)成為他一部分記憶的畫面。似乎除了看到畫面中的人,喜歡在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