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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畫展舉辦的日子。 天還未亮,慕野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早早驅(qū)車到大都會等候。 大都會是國際領(lǐng)導(dǎo)人會面的地方,規(guī)格很高,裝飾高端大氣。連續(xù)三天是畫展開放的日子,要經(jīng)過三道安檢并出示邀請函,才允許進(jìn)入。 慕野自然是沒有邀請函的,但這并不妨礙他進(jìn)入大都會,看了眼時間,才六點不到,現(xiàn)場只有忙碌細(xì)心的工作人員。 畫展連續(xù)開三天,位于大都會頂層,現(xiàn)場已經(jīng)布置好了,只等著作品拿過來了。 天空泛著魚肚白,地平線上冒出一個火紅的球兒,慕野靠坐在二十八層小陽臺上,透過巨大透明的落地窗遠(yuǎn)眺,看朝陽穿透云層,映出火紅的霞披。 喬涵那次坐在十八樓的窗臺上往下看時,他是什么樣的心情呢?肯定不像他這樣吧,恨不得跳下去…… *** 天色逐漸大亮,大都會正廳已經(jīng)聚滿了黑壓壓的記者人群,各大報社媒體都來了,但主角卻一直遲遲未到。 畫展的開始時間是下午兩點,眼看著都十二點了,作品都還沒送來,慕野都有些著急了,喬涵不可能公私不分,放棄這樣的大好機(jī)會。 電梯叮鈴一聲響,在寂靜的頂樓格外突兀,慕野猛地跳起來,誤以為是喬涵來了。 “阿野?你怎么在這里?等很久了?” 王軒把他弟弟逼在電梯角落里,此時回過頭一臉驚訝,被王希惱怒的用力推開了。 慕野的目光在王希紅潤的嘴唇上停留了幾秒,暗道王軒這混蛋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連親弟弟都不放過。 “正好,幫你媳婦兒搬作品?!蓖踯幍故遣灰詾橐猓噶酥鸽娞堇飻[放整齊的作品:“你媳婦兒真能,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不出面,讓小希來代勞。怎么,鬧得很嚴(yán)重?” 王希抱著三副作品,狠狠瞪一眼這兩個人模狗樣的混蛋,往展廳走了。 “他在躲我,不想見我。”慕野默然將作品一幅一幅的搬出來,輕緩的擺到走廊里。 “不止這樣吧?”王軒落井下石道:“我看他壓根不要你了吧。早上見他居然沒有嗆我?!?/br> 慕野猛地抬起頭:“你見到他了?他在哪里,他現(xiàn)在在哪里!” 王軒被他激動的神情嚇了一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關(guān)心他的事情。我以為你翻遍京都,鬧出那么大動靜,已經(jīng)找到他了呢?!?/br> 慕野簡直要被自己這兄弟給坑死!喬涵這么久以來唯一一次出現(xiàn),就這樣錯過了! “唉我跟你說,如果你真想找他……”王軒沖慕野勾勾手指,神秘兮兮道:“盯緊小希,喬小三肯定會找我弟的。你早點把他給哄回去,省得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要是小希跟喬混蛋跑了……” 慕野忍無可忍的打斷他:“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什么呢!連自己親弟弟都下得去手,還有沒有臉了!”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王希代喬涵出席畫展,確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蛟S盯緊王希,真的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喬涵…… 王軒唉聲嘆氣道:“唉,這不是還沒得手么,他還是挺反抗我的……” *** 下午的畫展,喬涵果然沒有到場,連卡洛也沒來。 王希在音樂界是非常出名的鋼琴家,在外人的心里,一直是謙謙君子的做派,由他代喬涵出席畫展,即便記者們大膽猜測,也無法將這兩人有什么茍且聯(lián)系在一起。 “此次畫展,喬涵因身體不適,無法到場,暫時由我代勞……” 王希的聲音在展廳溫雅的響起,應(yīng)變自如的回答記者們刁鉆的問題,而有關(guān)藝術(shù)方面的解答,在場也有很多藝術(shù)大師,紛紛樂意表達(dá)自己的感想。 慕野坐在小陽臺上,看著熱鬧的展廳,以及那些優(yōu)秀的作品。就算這里再熱鬧,他不在,就等于什么都沒有,安靜的像個隔離空間。 他是鐵了心不再見他。 “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王軒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揶揄道:“你不是挺執(zhí)著的么,他躲你就追啊。對于追媳婦兒這件事,男人不需要要臉?!?/br> 慕野聞言苦笑一聲:“像你一樣啊?!?/br> “你可比我不要臉多了?!蓖踯幷{(diào)侃道:“把京都都翻了個底朝天,把慕家折騰的雞犬不寧,也算是咱們這個圈子里的一朵奇葩了,好多兄弟看你笑話呢?!?/br> “你不懂,他不是跟我鬧矛盾,他是要跟我分手,而且跟另一個男人走了,你說我該怎么想?他壓根不出現(xiàn)我該怎么做?” 王軒這才斂了笑,微微皺起眉:“真要分手?” “不,比這還要嚴(yán)重……” “難怪呢……小??茨愕难凵穸己孟褚顒幜四闼频摹蓖踯帗狭藫项^發(fā),有些煩惱:“這個事吧,不太好說,如果是小希要跟其他男人走,我大概也會抓狂吧?!?/br> “不過你可得考慮清楚了,如果你非要為了喬涵一條道走到黑,慕家不會坐視不理的?!?/br> 說曹cao曹cao到,慕野的手機(jī)適時響了,是慕天南親自打來的。 “嘖,你完蛋了?!?/br> 一直到今天的展出結(jié)束,所有人離場,喬涵都沒有出現(xiàn)。 慕野臨走前,叮囑王軒:“見到他后記得通知我,幫我留住他?!?/br> 王軒摸著鼻子開玩笑道:“大概只有動手的余地了吧。” *** 慕家上一次召開家族會議,是一二十年前了,當(dāng)時他那叔叔執(zhí)意要娶一個小三,被慕老爺子抽出了家門。 梨山半山腰的停車場一個空位都不剩,路兩邊站滿了持槍衛(wèi)兵,清一色的中山裝,氣氛肅穆。 慕野親了親手指上的男士鉆戒,沉下心,將奔馳一路開進(jìn)了主宅。 主宅內(nèi),足足有上百號人,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全部都來了。 慕云霄正給那些個親戚們泡茶,見他來忙使眼色:“你這次鬧大了,老爺子也保不住你了?!?/br> 慕野沉默的抿了一口茶。 “你爸在祠堂等你。” 祠堂里都是說得上話的長輩,除了他爸他爺爺,還有慕家其他一些重要成員。 “阿野,你聽媽的話。”慕母抓住兒子的手,哽咽道:“好好跟你爸認(rèn)個錯,再大的事兒都能過,爺爺也會為你說話的。你是慕家嫡系長子,以后慕家的繼承人,你要分輕重,只要知錯悔改,在座的都不會為難你?!?/br> “媽,我知道該怎么做?!蹦揭懊嫔?zhèn)定,轉(zhuǎn)身關(guān)上祠堂的門,隔絕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 “什么時候開始的?”慕天南吐出一口郁結(jié)的氣,面上看不出情緒。 慕野走到祠堂里祖宗牌位前的軟墊上跪下,答:“去年五六月份。” 其中一個長輩哀嘆一聲,似惋惜:“之前你們就在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我還當(dāng)你是年輕玩玩兒,小野,你就是對待事物太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