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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胡同排斥楚珈文,那就讓她成為薔薇胡同的一份子。雖然眼下并不是兩人談婚論嫁的好時機,但肖誠卻要告訴這條街上的每一個人,楚珈文不是敵人,而是他的女人。 剛準備發(fā)動車子,手機鈴聲響起,肖誠拿出手機查看,幾乎立刻接通了電話。 那頭劈頭蓋臉報了個人名,說:“她今年美網小組賽打了兩場就退賽,看架勢要退役,目前拒絕任何采訪。她對你有印象,而且觀感不錯。她人現(xiàn)在C市老家,我跟她商量過了,你去跟她做個深度訪談,配合她宣布退役的時間發(fā)出去,絕對獨家,夠你在單位吃上好幾年?!?/br> 肖誠說了聲好,問了聯(lián)系方式,掛了電話。 有些人,無需言謝。這就是他哥肖梁在B市換帖的兄弟。肖誠上學的時候,就在那知名的“大褲衩”地下的員工餐廳,跟新聞聯(lián)播里的那些名嘴們一起打卡吃飯。如今同事們嘴里支持肖誠的那個神秘的靠山高人,就是這位。 肖誠從來沒有謝過他。就跟自己親哥一樣,他不需要你謝,只希望你跟他想的一樣過得好。 楚珈文安靜等肖誠打完電話,兩眼亮晶晶像只乖巧的小狗。 肖誠又把她的亂毛抓了抓,抱歉說:“臨時有個采訪,明天人就離開C市了,我今晚必須去。” 楚珈文皺了皺鼻子,兩只手掛著他的脖子,其實就是在磨時間:“什么采訪?” “一個馬上退役網球名將的深度訪談?!?/br> “男的女的?” “女的?!?/br> “深度訪談?多深?” 肖誠抵著鼻尖,把這喜歡吃醋又粘人的小狗從脖子上扒拉下來,親親她嘴說:“等我回來就讓你知道?!?/br> ☆、感同身受 地點是采訪對象選的,在C市的一處別墅區(qū)里。肖誠到的時候,眼前的陣仗頗為壯觀。一屋子的人,除了主角,還有經紀公司的人,教練和律師。 經紀人看見肖誠,先往人手里塞了個紅包,跟人熱絡道:“肖先生辛苦,大晚上還麻煩你跑來。這樣,咱先去宵夜,精神精神,地方都訂好了?!?/br> 沙發(fā)上突然一聲嗤笑,大家回頭,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套裙,筆直站了起來,向肖誠走去。 兩人對視一眼,肖誠也笑。 那女的說:“跟他,用不著客氣。” 肖誠這才說:“你穿裙子,看著還挺不習慣。佟教練還好么?” 那女的說:“我爸好得很,現(xiàn)在這個點,應該正在B市我家門口公園里遛彎呢。我的事,老頭還不知道,不過過幾天,估計就得被我氣趴下。我連醫(yī)院病房的床位,都替他訂好了?!?/br> 倆人若無其事嘮家常,剩下一屋子的人都懵了圈。 經紀人左右看看,問說:“肖先生是熟人?這關系可從沒見你露過?!?/br> 那女的點頭:“知道為什么我點名要他么?”她故意拿眼盯著肖誠,“他以前還不是記者的時候,我爸曾是他的散打教練。他在最被看好的時候,選擇了退出。我現(xiàn)在的狀況,他應該最能感同身受。” 這女的是肖誠以前散打教練的女兒,叫做佟琳,繼承了他家的優(yōu)良基因,從小運動細胞發(fā)達,現(xiàn)在是職業(yè)網球選手,去年打到大滿貫亞軍,今年勢頭強勁,正在萬眾矚目中,卻因為受傷萌生退意。 肖誠愣了十幾秒,緩緩閉上眼睛,對,那么多年過去,到了現(xiàn)在,他依然能感同身受。 那年肖誠跟佟琳她哥為了搶籃球場大打出手,佟琳他哥比肖誠大好幾歲,卻被肖誠打出了一臉血。后果是,肖誠被佟教練拽著耳朵提溜走了,開始了職業(yè)打架的生涯。 人過慣了一種生活,是很難再改變的。肖誠那時候的人生就是上學、訓練、比賽。他知道自己的天賦在哪兒,他力量大,反應快,他的夢想就是擊敗所有的對手成為王者。 但他的夢就這么醒了。就像是把最美味的食物放在嘴邊正要咬一口,或是把豐腴美艷的女人壓在身下正要開拔,夢就特么猝不及防地醒了。不,不,這不單單是夢,這曾是他的全部人生。他像是死了一次,又從懵懂嬰孩做起,一切都變得艱難,沒有意義。 他有一陣子像是戒斷毒癮一樣痛苦,可又不能說給家人聽。他只好跑到肖梁的碑前,一盒一盒地抽煙,最后臨走時對著塊冰冷石頭說:“哥,我聽你的話,不再涉險,不再打架,換個專業(yè)。答應你的事,再難我都做到了。你答應我回來跟我一起打場球,你特么憑什么就是辦不到!” 對面,佟琳就這么看著他。她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對啊,就憑我們的關系,我有這么大的新聞,你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還要繞那么一大圈,讓我來找你?” 肖誠笑了:“以前不麻煩你,是因為我們小公司,出國經費太少,不能跟著你天南海北地采訪。這會兒你要退,我就更不能露我們倆人的關系,免得你為難。” 佟琳無奈搖頭。那次他退賽后不久,佟教練便辭職。從那以后,佟琳她爸再也沒見肖誠一面,別說見,就是提起肖誠的名字,在她家也成了一種禁忌。 肖誠不敢拿著佟教練跟他的關系招搖撞騙。他怕慘了佟琳會不給他面子。這就會更加印證他對佟教練的打擊有多大,他這人有多招人怨恨。就跟拿小刀一下下在他最敏感的部位剜rou一樣,一點點的悶痛,都難受得要命。 肖誠看著佟琳臉上神情,一抹臉,直接說:“不早了,開始吧?!?/br> 經濟人趕緊拍上馬屁:“肖哥,你是自己人好說話。這事,還真不能找太主流的媒體,我們說什么都怕吃虧啊。正式的新聞發(fā)布會前,您這個,就是個過渡。我們不求利益最大化,起碼也得把傷害最小化?!?/br> 肖誠點頭:“我知道怎么辦?!?/br> 工作倒沒有多復雜,按照套路的陳述傷情和煽情。肖誠是個壓得住陣的人,又沒有私心,這讓所有人都變得冷靜安穩(wěn)少猜疑。 那頭,楚珈文正捏著片蒜腸往嘴里塞。 她怕肖誠回來晚了會餓,就從超市買了些熟食,又拎了瓶白酒,想等人回來一起吃。可越等越晚,便越清楚那人不會回來,她索性就著酒邊吃邊等。 眼看著一盤蒜腸被她掃掉了半盤,她洗洗手,起身走到客廳,打開燈,拿起筆在畫板上勾勒起那人輪廓,描繪著他的五官和肌rou。 寥寥數(shù)筆,如同那人簡單而干凈。 楚珈文放下筆,用手指若即若離撫上那流暢有力的線條,閉上眼想象。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她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她站在畫架前,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服,直至未著寸縷。 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低下頭,審視自己的身體。有六七年了吧,這身體,應該比以前好看豐滿。 女人就跟那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