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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然,選擇回到這個他長大的城市。 回到這里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最美好的時光都在這里,最幸福的事情都發(fā)生在這個他忘不掉的地方。 蔣立澄一進公司,就向蔣振陽提出把蔣氏總部遷回A市的方案。蔣振陽再三研究,也同意了。工作已經(jīng)開開展,相信不久,這個消息會成為財經(jīng)版的頭條。 其實蔣振陽做這個決定不單單看中了A市日漸龐大的資源與經(jīng)濟環(huán)境,更是因為他也在這里長大。股東會會議上他提出方案,部分股東立刻提出質疑??伤痪洹奥淙~歸根”,堵住了所有人嘴。 對??!人不管走得有多遠,根,始終在這兒。 童念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人,心里澎湃不已,她迫不及待想朝她狂奔而去,可心里卻仿佛有個聲音在跟她說,不能輕舉妄。雙腳仿佛被釘在原地,不能動彈。她,也不敢向前。 曾經(jīng)的十幾載歲月里,他教會她寫自己的名字,教會她第一次疊紙青蛙,教會她第一次做菜,更讓她知道了什么是喜歡…… 從來,耐心不已。 一有關于他的等等的一切回憶突然像開閘了的水龍頭一樣,不斷涌入腦海。藏在心頭的那美好的回憶被翻出,瞬間侵襲了她的整個思緒。 看著小姑娘膽怯的樣子,蔣立澄的心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東西揪著,刺痛刺痛的。他不再猶豫地邁開長腿,大步朝童念走去,既然她不敢邁出這一步,那么就由他來吧! 闊別多年沒見的小姑娘與他記憶中的相差無幾,不由分說,他長臂輕輕一撈,擁她入懷,俯身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聲音帶著難以發(fā)現(xiàn)的顫抖,“念念,我回來了!” 他的懷抱曾經(jīng)是那么熟悉,那么讓她喜歡。他的聲音是那么能安撫人心,讓她慌亂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剛才還在懷疑的她,感覺到那曾經(jīng)熟悉的溫暖把她給團團包圍住,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這一句‘念念’,她等了四年,只因為他當初的一句‘等我’?,F(xiàn)下聽到這名字從他嘴里吐出來,一股莫名的委屈再度涌上心頭,充斥著她整個胸腔,久久不能平復。她很想問他,當初為什么不找她,不能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至少能打個電話,就算只說幾個字,她也開心啊!可是,自己還不是等了,他讓她等,她等了。 也還好,她等了。 童念容貌出眾,氣質也同樣出眾,在一群學生里,往往是最惹人注目的那個。向她表白的男生不少,可她在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那股子心思從未動搖。她的芳心,早在那個春心萌動的小小年紀,交付于那個陪伴她成長的人身上。 她小小的腦袋在蔣立澄的胸膛處用力撞了幾下發(fā)泄不滿,發(fā)泄過后,臉蛋輕輕磨蹭他溫熱的胸膛。心臟的位置就在耳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砰砰’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快速但清晰。 “不要撞了,撞痛了頭,我會心疼的?!?/br> 他才說完,就清晰地感覺到胸膛上的一絲涼意,蔣立澄淡淡地苦笑著,手掌輕拍著懷里姑娘的背。一下、兩下、三下…… 規(guī)律而溫柔。 蔣立澄輕嘆口氣,愧疚不已。他曾經(jīng)許諾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到頭來,自己卻成了傷害她最深的那一個。 對不起,我的小姑娘,讓你受委屈了,但我真的回來了。 許久,幾聲咳嗽在旁邊響起,童念才從溫暖的胸膛里抬起頭來,眼睛紅紅,鼻頭紅紅,委屈的樣子活像一只小兔子。 蔣立澄還清楚記得當年他離開時,面前這個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心頭閃過陣陣心疼。 “還……還走嗎?”童念不確定地問道。 蔣立澄堅定搖頭,“不了,以后都不走了,我錯過了念念的這幾年,不會再錯過以后。以后念念的歲月里,都會有我蔣立澄的身影?!?/br> ****** 一直被涼在一旁的童逸高興地笑了,心里不禁感嘆:能有個心尖上的人,真好?。?/br> “我說你……”童逸看了看童念,欲言又止,然后轉而看著蔣立澄,“蔣立澄,我說你呢!要不要一回來就這么膩歪?好歹我這個哥哥在場?!?/br> 童逸心里是既高興又生氣,高興的是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回來了,氣的是他一走幾年,幾乎毫無消息。 特別是兩個多小時前收到他電話的時候,他正翹課在家睡懶覺,一個陌生電話打來。他原本是不聽的,可那號碼掛了又打來,掛了又打來,他才迫不得已聽了。誰知道,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清醒了。開車到機場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相見時的情景,可最后,他之前想的都沒有發(fā)生。 在機場見到蔣立澄那一刻,童逸奔跑過去,伸手對著他胸口就是兩拳,蔣立澄沒有還手,反而笑了,只說了一句“我回來了”,童逸也只輕輕“嗯”了一聲。 從機場出來,蔣立澄沒說去哪兒,童逸說:“帶你去見她吧!” 蔣立澄抿了抿唇,說了一句“謝謝”。 可下一刻,看到童念那仿佛笑開了花的樣子,童逸就感覺再怎樣也都氣不起來了。 “真的不走了?”童念又問了一次,帶著哭腔的聲音里盡是不確定。 蔣立澄一眼看穿她的憂慮,他微笑著,伸手溫柔地把她被微風吹拂到臉上的幾縷發(fā)絲摞到耳后,露出她精致的五官。 他搖頭,“真不走了,誰走誰是豬?!?/br> 童念終于笑了,故意問道:“不能是小狗嗎?小狗可愛多了?!?/br> 蔣立澄輕輕搖頭,嘴巴里輕輕吐出了一個‘不’字,“再可愛也沒你可愛。” 童念頭一低,羞澀微笑著,臉泛紅了。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 被晾在一邊不被搭理的童逸故作不屑,翻了個白眼,樣子有點滑稽。蔣立澄掃他一眼,“兄弟,注意點形象?!?/br> 童逸嘴巴一撇,嗤笑一聲,“兄弟,你也注意點,這可是學校門口。” 看到已經(jīng)引起幾個學生注意,童逸笑著提醒,怎么說這也是學校門口,就怕被人看到,亂傳。 蔣立澄淡笑一下,握住童念瘦小的手腕,手腕上的皮膚有點涼,他微皺眉頭,看了眼她身上單薄的校服,二話不說拉著她往車子走去,“上車再說?!?/br> 童念愣神了一下,低頭,看著他的手。皮膚白皙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背上隱約看到幾條青筋蜿蜒而上,消失在袖子下。一眼看上去,結實有力。她平靜的小心臟升起淡淡的安全感,甜滋滋的。 真想緊緊握著這手不放。 記得有一次,跟著蔣立澄他們那一群朋友到動物園,她自己亂跑走丟了。人太多,他們一群人找了有一個多小時才找到自己。童念記得,自從那一次之后,每次出去一到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