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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夏未來被他吼得一愣,手一抖又陣亡了。他回過身來看看他:“對不住啊,陶野,我剛剛玩游戲沒注意,隨口說的,你別生氣,你們兩兄弟我還是分得清的?!?/br>陶野腦子里轟地一聲,憤怒混著血液涌上來,他甚至能聽見自己耳膜里脈動的聲音。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夏未來的衣領(lǐng):“我知道你分得清!你告訴我,我哪里跟我哥不同了?我哪里比他差了?我可以給你更穩(wěn)定無憂的生活,為什么你選我哥不選我?!”夏未來完全被他吼傻了:“陶野你在說什么?”鼻端鉆入濃重的酒精味道,夏未來了然,扯開他拽著衣領(lǐng)的手說,“你喝酒了?我就說嘛,沒事發(fā)什么瘋,去去去,洗個澡清醒清醒再出來跟我說話!”“是!我就是發(fā)瘋了怎么著!”陶野繼續(xù)揪緊了不讓他逃,他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被燒得昏昏沉沉,想宣泄,想爆發(fā),想找到那個問句的答案:為什么是陶睿?夏未來發(fā)現(xiàn)他醉得不輕,一巴掌呼到他頭上,反拽著他的后領(lǐng)往水池那邊拖。他們兩個互相較著勁,就在客廳扭成一團。兩人的力氣都很大,可是陶野借著酒勁下手更狠一些,夏未來只是一心想讓他沖個涼醒醒酒,而他是確確實實想要制服夏未來。一個不留神,夏未來被他絆住了膝蓋,整個人往下一跌,陶野一手扶起他,另一手順勢把他按在墻壁上,隨即死死扣著不讓他動。夏未來生氣了:“陶野你醒醒!你這是在跟我耍什么脾氣!我哪里惹到你了?”“沒有!你沒有惹到我!你只不過跟我哥在我隔壁上床而已,你們以為我聽不見?你們當我聾的嗎?還是當我不存在?!”夏未來再厚的臉皮也經(jīng)不住這么拷問,當下就紅了臉,語無倫次地解釋:“不是,那個什么……你哥他……不對,我那個……”解釋不清楚,這事情他完全解釋不清楚。陶野根本聽不進他的話,他壓迫在他的身上,吐吸間濃重的酒味熏著周圍的空氣,夏未來想避讓卻避讓不開。“我不信……”陶野的聲音低下來,帶著一絲嘶啞,“我他媽就不信,我跟我哥差那么遠么?嗯?為什么是陶睿呢……為什么?”夏未來不知道此刻能說些什么。諷刺的是,他在想這是不是一場苦情戲,陶野扮演著一個向他控訴的角色。他們就像往常開玩笑一樣,只是在說著對應(yīng)的臺詞,等到戲演完了哈哈一笑,盡釋前嫌。但是現(xiàn)實不是這樣的。陶野是真的在控訴他,用盡力氣按著他,嘴唇壓上來,在他的臉頰和脖子附近游移。他的聲音里帶著哽咽,充血的眼中都是憤怒和欲念。夏未來閉了閉眼,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想要道歉,可是又覺得自己沒有道歉的必要。他回過神來,奮力把手從陶野的鉗制中掙脫,一拳擊打在他的腹部。陶野吃痛,捂著肚子彎下腰,眼里清明了又迷離。下一秒,他猛撲上去,把夏未來生生撞上墻,后腦與墻壁撞擊發(fā)出咚地一聲,疼得夏未來眼前發(fā)黑。撕扯,扭打,親吻,嚙咬,夏未來的衣服光榮破碎,一雙拖鞋早不知飛去了哪個角落。百忙之中他覺悟到,今晚真他媽太悲催了,玩游戲十二場戰(zhàn)敗,回頭還跟這么個小畜生干上了,眼下就要被剝皮抽筋,這是典型的血光之災(zāi)??!正想著,大門開了,夏未來一看是陶睿,剛想開口叫他幫忙拉開他弟弟,還沒出聲呢陶野就給扔出去了。陶睿冷著一張臉,拎進門的塑料袋掉在地上,醬豬蹄的鹵汁灑了一地。陶野從地上站起來,二話沒說一拳頭掄向他哥,陶睿躲閃不及被掃到顴骨,當下他也不留情面,拽過陶野就往他臉上招呼……這頓晚飯?zhí)疹;税耸邏K五毛,他們誰也沒吃成。陶睿左邊臉腫了,陶野肚子上一大塊淤青,夏未來破了一件衣服,還有一只拖鞋找不到了。損失慘重。從這一天開始,501這個房子里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曉栩整理兩兄弟照面愛理不理,飯桌上更是尷尬,夏未來講冷笑話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弄得他也很沮喪。幾天以后,陶野考完了高級網(wǎng)絡(luò)工程師,然后就收拾了東西暫住到一個同學家里。他一邊打著零工,一邊找著正式工作。他原本就有計算機四級的網(wǎng)絡(luò)工程師資格,所以工作并不難找,而且他的條件不錯,聘用他的是一家大型網(wǎng)絡(luò)公司。目前他只是做著比較低端的工作,他想要更高的待遇,因此就需要等這次的高級工程師資格證到手。陶野開始工作以后,就去公司附近租了一間小公寓,因為是在市中心,地方很小價格卻很高,好在他還能負擔得起,于是就暫時安頓下來。夏未來打電話問他情況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困難,需不需要幫忙,陶野在電話那頭平靜地說“一切都好”,夏未來便不再啰嗦什么。他不知道的是,陶野摩挲著陶罐的那只手始終帶著顫。他的臉在笑,不是因為開心,也不是因為如釋重負。他是在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既拿不起,又放不下。第50章周末本是夏未來最喜歡的時間,因為他可以睡懶覺,可以玩游戲,可以用各種理由拒絕劉隊的sao擾電話。他是自由的。但是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也說不出來為什么,一樣的陋室,一樣的電腦,一樣的主人,可是總覺得不得勁。他時常感到脖子后面吹著嗖嗖的涼風,猛地回頭卻是什么也沒有。……對了,就是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房子,看了三年多沒覺著有什么不妥,這半年來住進兩個惹禍王,隔兩天就給他整出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他幾乎已經(jīng)習慣了吵吵鬧鬧的日子。現(xiàn)在驟然這么冷清,讓他很是不能適應(yīng)。一個廁所三個人搶;每次買牙刷都要買三個;永遠在為吃什么和誰洗碗爭吵;三個人輪流拖地,一人兩天周日公休。陶野會鄙視他玩游戲的技術(shù)太爛,捧著攻略還能連敗無數(shù)次;陶睿會毫無愧色地指使他代他拖地,并且提出給他工錢;他會在洗衣服的時候把球鞋也扔進洗衣機,惡毒地讓那兩兄弟沒衣服穿。不管怎么說,總是很熱鬧的。可是現(xiàn)在呢,滿屋子就剩他一個,忽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他覺得憋屈得慌。陶睿據(jù)說是要去談一筆生意,夏未來聽他說了,然而當時有點神志不清醒,過耳就忘?,F(xiàn)在才隱約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