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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宇哲蹬著兩條腿也表示不肯走。眾人正在爭執(zhí)不下,就聽陶睿冷靜的聲音傳來:“回去!這地方太亂。”夏未來如聆天籟,心道總算有個長眼的,懂得現(xiàn)在不是心疼錢和耍任性的時候。“哪里太亂?你們怕什么啊,亂也亂不到咱們頭上啊,反正我要再等等!”陶野脾氣上來,跟他哥杠上了。陶睿的眉頭擠到了一起,眼看要發(fā)作,夏未來趕緊出來打圓場:“別吵別吵!”他從項越的包里拿出相機,指著遠處的青山藍天白云說,“美景嘛,就跟美女一樣,在哪兒欣賞都是一樣的,來,我們在這里也能拍到嘛。”他伸出手去拉陶野,誰知剛碰到陶野的手背就被他讓開了,那反應(yīng)跟觸電了似的。夏未來愣了愣,以為他在生氣不肯搭理他,只好摸摸鼻子說:“我的小少爺,這樣吧,我去拍幾張,您要滿意了咱就走,您要不滿意您自己再去拍行了吧?”說著他掛著相機往人少的地方跑去。他不知道的是,陶野哪里還關(guān)心什么美景,這小子正在為剛才下意識的閃避動作懊惱不已,多好的機會啊,被他殘了的大腦活生生放棄了。他遙遙盯著夏未來的側(cè)臉,一時面紅心熱。陶??戳丝吹艿?,沒說話,大步走到夏未來那邊跟著他。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地方不怎么太平,他想著那個無賴千萬別惹事才好。夏未來端著相機對焦,隨便拍拍山拍拍云,他本來就只是打算放低姿態(tài)讓大病初愈的陶野消消氣,壓根就沒有想帶多少美景回去,所以拍著拍著就心不在焉起來……其實吧,他小時候是個熱血少年,而且家里是公安世家,在爸爸和各種叔叔的熏陶下,他對槍啊炮啊之類的東西也是很感興趣的。當(dāng)年跟鄭東那小子各扛一把玩具槍叱咤整個大院,橙黃色的小子彈打破過所有人家的玻璃……這些英勇事跡在此不做贅述,總之他現(xiàn)在被邊防戰(zhàn)士身上的槍械吸引住了目光,手里不禁有點癢,當(dāng)然他不可能過去跟人說“借我玩玩”,他只想拍一張過過眼癮。于是他對準(zhǔn)目標(biāo)按下了快門。心滿意足地看著鏡頭里英姿颯爽的戰(zhàn)士手里的槍,他在想怎么跟鄭東那小子炫耀。一抬眼,他又看見一個吸引自己注意的東西,那是一塊警示牌,藍色的底,白色的字——禁止拍照!夏未來滿臉黑線:景區(qū)還不讓拍照?之后才想起來,這應(yīng)該是說不準(zhǔn)拍那些邊防軍的照。不過他拍都拍了,反正也沒人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變態(tài)心理,夏未來端起相機對準(zhǔn)了“禁止拍照”這幾個字……咔嚓一聲,他不小心按下了快門。剛把目光從鏡頭上移開,夏未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杵著一個扛槍的戰(zhàn)士。小戰(zhàn)士面色幽黑沉靜,向他端正地敬禮,然后脫下白色的手套,嚴(yán)肅地對他說:“請把相機給我?!?/br>……坑爹哪!這咋辦!這不是我的相機!這丫是項越的單反!賠不起!賠不起!一時間,夏未來的腦子里飛快地吐起自己的槽,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滑落。值此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jǐn)r在了他的跟前。夏未來嚇到無神的雙眼看見這人的時候頓時綻放出光彩,滿滿的都是“快救救我吧”的盼望。陶睿瞅著這人難得一見的窘態(tài),心下好笑,面上卻仍是一派冷漠:“對不起,他不是有意的,我們會把照片刪掉?!碧疹δ敲麘?zhàn)士說。“不,請把相機給我,我需要進行檢查,有必要的話刪掉所有的相片?!毙?zhàn)士一板一眼地履行職責(zé),絲毫不理會夏未來的茫然無措。說實話,他只拍了兩張禁拍的照片,一張是扛槍的士兵,還沒照到臉,對焦時背景也模糊了,第二張就是那個天殺的“禁止拍照”,他真想抽死自己,沒事拍這個干嘛!剩下的全都是他們五人一路行來的風(fēng)景,然而如果對方認(rèn)定他們不安好心的話,完全有理由刪除所有的照片。“我們自己來刪。”陶睿堅持,沒有一丁點的慌亂或者遮掩,“只拍了兩張,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br>此時那邊傳來一聲呼喊,似乎是某個長官在喊這個士兵。士兵臉色變了變,一手扣住了夏未來的手腕,同時轉(zhuǎn)身,向那邊的首長示意這里有事情要處理。小戰(zhàn)士不再客氣,欲奪過夏未來手里的相機,陶睿見狀當(dāng)下也發(fā)了狠,一下卸掉士兵的手,把相機拿回自己手上,打開屏幕,一張張翻給他看,到了最后兩張時,順手刪掉,毀滅一切證據(jù),動作快狠準(zhǔn)。“刪掉了。你可以檢查,但不要為難他,這個相機不是他自己的?!碧疹Uf得平淡,卻帶著意思警告意味。夏未來聽著微微膽寒:這孩子也忒拽了,擺明了不買人民解放軍的賬啊。不過想來陶睿也算收斂了一些,要不然按照他那“大佬作派”,恐怕得跟人打起來。小戰(zhàn)士來回看了幾遍照片,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可是碰了釘子的他心里很是舒服,張嘴還要說兩句,卻被一聲威嚴(yán)的“出什么事了”制止。他的長官見他遲遲不過去,就親自走了過來。那長官一眼就看明白了情況,也不多話,直接向夏未來和陶睿兩人敬了一禮說:“這里馬上解除戒嚴(yán),人流太多,有什么問題請跟我來解決?!?/br>不知是導(dǎo)游們已經(jīng)說服了軍方還是怎么的,景區(qū)終于對外開放了。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進入,不一會兒街道上的擁堵就得到疏散。可是陶野和項越他們等了好半天也不見那兩人回來,放眼望去也沒見他們的人影,不禁有點慌了。項越最先反應(yīng)過來,趕緊撥了夏未來的手機號,彩鈴響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聽。“喂?”夏未來的聲音略顯沮喪。“喂?你們在哪?”項越急問。“啊,我們在邊防哨所里面……啊,別擔(dān)心,馬上就出來了。跟陶野說,現(xiàn)在可以進入景區(qū)玩了。”“進你妹的景區(qū)?。 币慌缘奶找奥犚娝脑挾伎烀盁熈?,“你們?nèi)橇耸裁词拢吭趺磁苌谒锪??嗯?我們來找你!?/br>“沒事,真沒事,我們馬上就出來……”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他們聽見陶睿對誰說了句“對不起給你們?nèi)锹闊┝恕?,之后就是夏未來長舒一口氣的聲音:“我們已經(jīng)出來了,我看見你們了?!?/br>電話被掛斷,他們遙望見那邊有個人影沖他們揮舞手臂,正是夏未來。陶睿站在他身邊,陶野看見他牢牢握著夏未來的手腕,看似隨意,卻是不容拒絕的強勢。而夏未來樂呵的神情……陶野愣了愣神……那里面的成分很復(fù)雜,帶了一些“吾家有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