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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侵犯隱私你懂嗎。”夏未來鄙視地看他。“隱私?這事連這兒的小二都知道,還算是隱私?”項越不以為意,他接著說,“那個蘇宇看來體力不錯,還能把你背回去?!彼匆娤奈磥砑绫成系暮禽p輕顫了顫,臉上又是那樣的表情,左半邊憨笑,右半邊嘲諷。夏未來先說:“他才不會把我背回去,他都是拿我當人rou風火輪,一路扔回去?!?/br>夏未來又說:“他體力確實不錯,他能把我扛著上到六樓,然后丟到垃圾桶里?!?/br>夏未來還說:“他不像你,他是個好人。”項越喝完了杯中酒:“夏未來,你真的精神分裂?!?/br>好人。電影里劉德華有這樣一句話:“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項越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這句,很想笑。不是當事人覺得那人是好人就是了,要旁觀者也覺得是才是。邏輯上反之,不是旁觀者覺得那人不是好人就不是了,當事人覺得是,那就是。這真像個繞口令。代入,蘇宇就是“那人”,夏未來就是“當事人”,項越就是“旁觀者”。明明沒有喝多少酒,項越卻覺得自己被這個精神分裂者弄得思維混亂了。走吧,他說,我送你回家。不能回去,夏未來說,鄭東那家伙在跟女人玩激情。項越攤手,那怎么辦?我把你扔到垃圾桶里?夏未來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哇,城管環(huán)衛(wèi)不分家,明早會有環(huán)衛(wèi)工人把我送去城管所的。項越給他逗樂了,拍了拍他的肩說,算了,把你一個小城管扔在大街上,要給人認出來絕對是一頓暴揍,你們這職業(yè)危險得很。夏未來笑得抖啊抖,也把手搭在項越的肩上道,那我去你家吧。他們都沒醉。但是他們一進項越的家門就纏在了一起。Martini的甘醇混著啤酒的微苦,把兩人的呼吸攪得亂七八糟。rou體上的認知先于意識,不知道誰先發(fā)的瘋,唇舌纏繞的溫存讓兩人身上的熱度不斷攀升。項越甩開被扯歪的外套,攬上夏未來的肩背,領著他不要撞到墻,但是夏未來的力氣也不小,屋里的燈沒開,混亂中兩人還是撞到了屋里的隔斷。夏未來后背重重地給壓上去,磕得他哼了一聲。項越皺眉,扶著夏未來后頸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夏未來不大滿意,扯過他的領子還要索吻,再次被項越拉開。粗重的喘息在黑暗里放大數倍,因為發(fā)瘋般的劇烈活動,夏未來的心跳很快。他們靠得太近,不知是誰的細碎頭發(fā)隨著呼吸的波動,一下下撩撥著他的頸側。眼睛適應了周圍的黑暗,焦距釘在眼前的人臉上,夏未來牽起個笑,咽了下唾液,發(fā)出輕微的咕嚕聲。項越固執(zhí)地不讓他湊上來,聲音低啞地問道:“你還說你沒醉?你清楚我是誰么!”夏未來:“廢話,我又不是白癡。我們都是成年人,玩玩怕什么。”項越愣神,控制不住手勁捏緊了夏未來的后頸:“誰跟你玩了!”夏未來吃痛,嘶了一聲,向后退開靠在墻上,歪著腦袋挑著眉毛問:“你確定不玩?”項越幾乎能用目光勾勒出那兩片唇上挑逗的弧度,他腦子里紛紛擾擾亂成一團。他就納了那個邪悶了,兩人身體里的酒精都沒有超標,怎么會變成這副光景。而且夏未來現在的模樣跟平時那個二五郎當的樣子相差太多,實在是……太他媽帶勁了。難道真的是精神分裂?管不了那么多,他沒有再猶豫,狠狠吻上去,并且把夏未來往房間里帶。夏未來隨著他的步調走,沒有抗拒。他們纏得很緊,身體的磨合出乎意料地酣暢,夏未來甚至沒有說疼。只是他的忍耐讓身上出了一層層的薄汗,閃爍著迷離的曖昧。蒸騰的欲望中,項越仍然沒有明白,他所計劃的一步步,緩慢而篤定,為什么到了這個無賴的面前,就完全亂了章法。上次在江邊,他以為接近卻疏遠了,這次在深藍,他以為疏遠卻接近了,一切都這么不可預知。他興奮,可是也同樣不安。直到最后項越才有些清醒過來,夏未來在余韻中對他下了結論:“所以才說你不是好人……”他忽然有些僵。無奈地彎起嘴角,他暗想:好人?那個蘇宇,也算是好人?他不跟你“玩”,把你扔進垃圾桶,就算是好人?……夏未來,你究竟天真到什么地步!指尖觸碰著夏未來出汗的皮膚,察覺到些微涼意,項越給他拉上被子。夏未來昏昏欲睡時聽見項越一句刻意的辯駁:“他如果是好人,你就不會是現在這樣?!?/br>夏未來笑,抬起手在項越的床頭柜上點了兩下,沒說什么。項越愕然,他看向那個床頭柜,那里擺放著一只相框,還有一只變形金剛。第13章項越沒想到,在那么黑暗混亂的情境下,夏未來還能看清床頭柜上的東西。他有些惘然,從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掏出一包煙,走到陽臺上點燃,靜靜地吐吸。忽然想起夏未來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吸煙會導致性無能……這種時候想起這些有的沒的,項越哭笑不得。視線在床頭柜和蜷臥的夏未來身上徘徊,他長長地呼出一口煙,混著嘆息。可能,我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吧。他想。那只相框里是三張笑臉,相片中的項越攬著一個女子的肩,女子的懷里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子,孩子的小手握著項越的一根手指……他們就是吉祥的一家。那只變形金剛的胳膊斷了,所以孩子不要了,把它丟棄在了父親的家里,還一本正經地告訴項越:“爸爸,你要把它放在床頭,它會幫你打壞人。”壞人。好人。項越意識到,原來夏未來的大腦回路跟他兒子是一個樣的,在他的眼中,好人和壞人劃分得清清楚楚,旁人不能理解他對于這個界限的定義,而他的固執(zhí)讓人無可奈何。這樣的思維方式,很無賴,很無恥,也很殘忍。夏未來醒了以后去浴室把自己洗了個干干凈凈,一副神清氣爽地模樣對熟睡中的項越說:“哥們兒醒醒,勞駕把我送到簡家巷,我……那個……腿軟?!?/br>項越眨了眨困頓的眼睛,抱怨道:“今天周六,再睡一會兒就是了?!?/br>夏未來說:“睡不著了,你睡我邊上我覺得別扭。”項越笑了,起身準備去洗漱,問他:“說說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