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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陶野,怎么了?”陶野回過神來,輕輕放下他的手臂,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卻見夏未來一下子站了起來,迎向不遠(yuǎn)處匆匆而來的一個人。那人走得很急,西裝亂了,領(lǐng)帶也散著,看上去有些狼狽。夏未來打了聲招呼:“林權(quán)?!?/br>林權(quán)沖他一點頭,立刻就趴在重癥病房的探視窗上往里看,口中急切地問:“他怎么樣?”“今天要做個手術(shù),具體情況要術(shù)后才能知道?!?/br>“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還要跟他道歉,我還要補(bǔ)償他……云帆……”林權(quán)的手指緊緊扣在門上,眼里滿滿的都是病床上那個人,淚水溢出,來不及遮掩。“云帆比你堅強(qiáng)多了,至少他不會在外人的面前哭?!毕奈磥砥降卣f。“是,我知道他比我堅強(qiáng)得多,我很久以前就知道?!绷謾?quán)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抱歉地向一旁看傻了的陶野欠了欠身,然后對夏未來說:“把他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他?!?/br>夏未來笑了下,意有所指地說:“你要照顧他就自己征求他的意見。我只能提醒你,云帆再堅強(qiáng)也經(jīng)不住你一再剜他的心,他終究是個人?!?/br>陶野和夏未來在電梯口碰上了衣冠楚楚的鄭東,夏未來對他說:“那是我朋友,你他媽給我用心點!治死了的話提頭來見!”鄭東給他吼得一顫,不知道夏未來好端端的這么激動干嘛。他望了眼陶野,沒從這小子臉上得到答案,倒是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的兩重臉色:一重是豁然開朗,一重是憂心忡忡。這兩個人到底怎么了?鄭東撓了撓頭,決定不去深究,他知道那病人是夏未來的朋友,自然不會怠慢,他得好好應(yīng)對這個手術(shù)。出了醫(yī)院,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夏未來忽然問陶野:“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第8章“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你跟開發(fā)區(qū)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夏未來并沒有問得咄咄逼人,卻讓陶野心里猛地顫了一下,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說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沒有隱藏的必要了。陶野深吸一口氣說:“惹事的人是我的朋友,是我哥手下的小弟。”“你哥?你哥什么來頭?”夏未來皺起眉頭,怎么感覺好像事情變得復(fù)雜了。陶野無奈地笑笑:“我哥叫陶睿,他沒什么來頭,就是開發(fā)區(qū)那一帶的小混混的頭。上次蓋違建是受了一個小弟的拜托,那小弟家里貪心了點,想趁著拆遷的機(jī)會撈上一筆,就請我哥去幫幫忙,沒想到被你們城管逮個正著?!?/br>說著他瞟了夏未來一眼,這一眼含嗔帶怨的,把夏未來逗樂了,拍拍他的肩,夏未來示意他接著說。“我哥那天就給拘留了,前天出來的。但是昨晚上的事跟他無關(guān),純粹是幾個不懂事的小孩闖的禍。我哥不想讓我插手他們的事,壓根就沒告訴我,要不是今天早上找你,我恐怕還被蒙在鼓里?!?/br>“你怎么知道這事跟你哥無關(guān)?說不定他就想給受傷的你報仇呢?江湖恩怨什么的,電視里不都這么演么?”陶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怒道:“你也知道那是電視劇!我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那兒,更不知道我受傷的事,報個毛仇??!”“那你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哥前陣子突然跟我說找到一處房子,離我學(xué)校近,條件不錯又便宜,讓我把宿舍退掉。我心想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估摸著他是跟人家做了什么條件交換。我不放心,跟了他們幾天就發(fā)現(xiàn)他們是要搞違建,那個小弟承諾只要事成了就把他家閑置的一套舊房租給我們。我那天晚上怕他們出事,想去勸我哥撤手,誰知剛到那兒就見城管來了,我在那房子后面,本想幫我哥,磚頭還沒拿好房子就給推塌了……”“嗯,不得不說,你實在是個悲劇,城門還沒失火,你這池魚就先遭殃了?!毕奈磥硐铝嗽u語。“喂,你能不能不要一臉幸災(zāi)樂禍?”陶野心里不滿,加快腳步向前走。“你往哪兒走?還不去上課?”“上什么課?。∥夷挠行乃忌险n!傷了你的同事是我們的錯,我哥現(xiàn)在還在警察局跟他們交涉,不知道怎么樣了,我打他手機(jī)他又不接,我要去找他!”陶野心里急,先是這個沒心沒肺的無賴,再是那個意氣用事的哥哥,他都快被煩死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回頭看見夏未來無奈的臉,那人說:“我跟你去吧?!?/br>楊云帆的傷自然要讓行兇者負(fù)責(zé),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說到底陶家兩個孩子還是受害者,夏未來思前想后還是忍不住插手了。警察局。陶睿的案底不好,因為上次違建的事被警察局盯上了,懷疑他跟這次的傷人事件也脫不了干系。不過陶睿對這次的事確實毫不知情,幾個警察審了他半天也沒審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倒是把陶睿的火給審出來了:“我說了多少遍不是我指使的,你們他媽的煩不煩??!”警察也不是好惹的,當(dāng)即回道:“你小子有什么資格囂張?你們這樣的雜碎我見得多了,港臺片看多了就把自己當(dāng)古惑仔,一天到晚就會惹事!說白了就是一群社會渣滓!家里人都不要你們,取保候?qū)彽谋WC金也交不出來,我告訴你,后面有你們受的!”哐!陶睿一腳踹上面前的桌子,竟把那桌子直抵到那名警察的胸口,他長腿一跨躍上那張桌子,瞬間就到了那人的跟前,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道:“老子就囂張了怎么樣?你他媽再說一遍誰是渣滓?嗯?”那警察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出,一下子被嚇得愣住,喉嚨被制發(fā)不出聲音,整張臉都憋成了紅色。旁邊的警察見情況突變,大喊一聲“襲警了!”隨即紛紛拿出了警棍和辣椒水向陶睿招呼過去。陶睿冷哼一聲,心想著豁出去了,扔掉手里那個窩囊廢,掰掰骨節(jié)正要迎戰(zhàn),卻聽門口一聲大喊:“陶睿,住手!”陶睿一愣神,被辣椒水噴中面部,劇烈刺痛的感覺逼得他淚水涌了出來,眼前模糊一片,接著立刻被一群人圍毆在地,雙臂被反剪在身后拷上手銬。陶野沒想到哥哥會被這樣對待,當(dāng)下火冒三丈:“你們干什么!放了他!”說著就要沖上前去跟他們對抗,警察見到他也是一懵,怎么剛解決一個又來一個?剛邁出兩步陶野就被一雙手制住,他大吼:“夏未來你放開我!他們這些狗屁警察以多欺少,我哥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