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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著自己這千年無賴大概是碰上對手了。在LN大學宿舍區(qū),夏未來跟出租車司機打了聲招呼,拜托他稍等一會兒,他們拿了東西讓他再送一程。司機想想也不怎么虧,就答應(yīng)了。宿管一見陶野就說:“你總算回來了,再不來我們就要強行搬空你床位了。趕緊收拾下吧,學?,F(xiàn)在床位緊,你不住人家等著住呢?!?/br>夏未來聽了這話不怎么舒服,學校還真是認錢不認人,好歹對方也是在這兒待了三年的學生,他們翻起臉來比城管還要絕。不過他也不好說什么,陶野本人都沒搭理,他一個外人瞎cao什么心。陶野吃力地爬上五樓,收拾好東西已是一身的汗。他的東西不多,就一包衣服,還有些零碎的證件銀行卡什么的,大四了也沒什么書,隨便拿了兩本,其他的他都不要了,說是學校想扔就扔,反正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夏未來瞅著滿書架的書,要他還真舍不得扔,可也沒辦法,書太重了他想搬也搬不走,嘆了口氣,他幫陶野拎了東西,跟他一起下樓。進了家門兩人已經(jīng)累得不行,陶野倒真是不客氣,問了哪個房間是夏未來的就徑自進去霸占了床,夏未來知道他走這么多路實在吃力,也就由他睡去,自己跑去搗鼓起那個洗衣機。洗衣機是三天前壞掉的,上面已經(jīng)積了老厚一堆衣服,他跟那個猥瑣醫(yī)生在暗中較勁,看誰最先忍不住了去找人來修,修理費當然是“忍不住的人”來出。夏未來舍不得出那個修理費,但他也實在忍不住了,于是就打算自己修。哐哐啷啷忙活了一整個下午,洗衣機沒修好,他手上倒是給劃了不少口子,也不知道哪里的零件這么鋒利,劃傷之后過了好久他才覺著疼,而疼的時候早已經(jīng)血流不止了。夏未來慌忙止血,到處翻箱倒柜找創(chuàng)可貼。陶野被他吵醒了,瘸著腿走出來,就看見客廳地磚上灑了一溜的血滴,他一懵,叫道:“夏未來你干嘛了?怎么搞得跟案發(fā)現(xiàn)場似的!”夏未來沒空理他,晃了晃血淋淋的手,接著翻箱倒柜。陶野見場面越來越血腥,趕緊過來幫忙。他發(fā)現(xiàn)夏未來有一個房間沒去找過,就道:“我去這個房間看看啊。”夏未來還沒來得及阻止,鄭東的房門就被打開了,頓時,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撲面而來,沖得陶野差點當場吐出來。“cao!這什么地方!這股陰沉腐爛的味道……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案發(fā)現(xiàn)場?”陶野強忍住嗅神經(jīng)的不適走了進去,他隱約聞到了消毒酒精的味道。果然,不久就給他找到了一個家庭急救箱,里面有消毒水有繃帶有創(chuàng)可貼,一應(yīng)俱全。趕緊帶上那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門,他長舒一口氣,來到夏未來跟前,一把抓起他的手,然后嘩地一下灑了好些消毒水上去。夏未來愣了幾秒:“嗷嗚——我caocaocao……陶野你他媽想要我死?。 彼鄣醚蹨I都要迸出來了,面部表情極度猙獰。陶野不理他,給他纏上幾個創(chuàng)可貼,拍拍手表示完事兒了。夏未來深吸氣,深吸氣,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陶野問他:“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這樣?”夏未來朝著那邊的洗衣機努努嘴:“修那東西修的?!?/br>陶野走過去看了看,上面拍拍下面拍拍,把排水管重排了一下,從滾筒里抽出一只攪爛的襪子,又在主控板上按了幾個鍵,最后按下開關(guān)。叮?!匆聶C活過來了。夏未來淚流滿面。聽著洗衣機歡快的聲響,夏未來問陶野:“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聲音不太對?”陶野凝神聽了聽:“是有點不對?!卑聪峦V?,從滾筒里拿出衣服抖了抖,當啷,一個物件掉落出來。撿起那塊圓滑的鵝卵石,陶野jian笑起來,夏未來再度淚流滿面。陶野:“真相只有一個,這就是證據(jù)!兇手就是你!”夏未來:“好吧,我認罪了還不行么,名偵探陶野?!?/br>這塊證據(jù)被陶野端正地放在了夏未來的床頭,意在時時刻刻提醒這人曾經(jīng)犯下的罪過。夏未來:“陶野你看,這里真沒地方給你住了?!?/br>陶野:“不管怎么樣,你得負責提供給我一個暫時的住處?!?/br>鄭東:“哎?夏未來,這小子哪兒來的?”夏未來遞給鄭東一個悲哀的眼神:“他啊,向我討債來的。阿東,他現(xiàn)在在找地方住,你看看有什么主意?”鄭東摸著下巴想了會兒,突然靈光一閃,跑進樓道撕了廣告又回來說:“吶,這招租啟示果然還在?!彼噶酥柑旎ò澹骸熬褪窃蹣巧夏莻€老爺子貼的,他要搬走跟他兒子住去了,打這上面電話看看唄,說不定還沒租出去。”“邵老爺子?”夏未來斂眉思索了一番說,“問問倒是可以,但是如果就這小子一個人住,我估計房租他擔不起。”陶野坐在沙發(fā)上插嘴:“所以我還是在你們這兒蹭著吧?!?/br>“不行!”夏未來斬釘截鐵,“我看見你就頭大,要是整天照面我肯定精神分裂?!边@房子里已經(jīng)有一個邋遢鬼一個大無賴,再來一個小無賴就完了。“那怎么辦?”夏未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下了什么決心,說:“我打個電話試試吧。”“喂?嗯,是我……”“有件事……”“對,就是那個邵老爺子……他家的事你經(jīng)手過……”夏未來到陽臺打了幾個電話,回來以后說:“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邵老爺子答應(yīng)說一個月六百出租?!彼戳丝刺找?,“你小子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房租自己搞定?!?/br>說完他走進自己的房間一甩門,不再出聲。留下陶野和鄭東兩人在客廳目瞪口呆。陶野凌亂了:“這地段,我一個人住,一個月六百?我沒聽錯吧?這也太便宜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談得下來!”鄭東更凌亂:“我也要租樓上那個房子!馬勒戈壁的老子現(xiàn)在合租的價錢都八百多一個人,憑什么你小子只要付六百?!”說著說著鄭東突然不吱聲了,他想到了什么,認命似地搖搖頭:“算了算了?!?/br>陶野不明白:“什么算了?”鄭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對他說:“你小子行啊,看來夏未來是真的欠你,要不他絕對不會打那個電話……”陶野還是不明白:“什么電話?”鄭東沒回答,抬頭瞄了眼時鐘,突然一拍大腿道:“不跟你扯淡了,我約會去!”陶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