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老婆，我就要老了。”

“老個屁！”還不到三十的人跟我說老？

“若，你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编拧?/br>
是真的老了一歲，感覺整個人都沉淀了許多。

“所以，這就算訂下來了?！?/br>
我開玩笑，“要不要去教堂辦婚禮？搞得這么正式?！?/br>
“不去?！彼恼Z氣斬釘截鐵。

他捧著我的臉慢慢的吻，“基督徒不承認同性戀，我們?yōu)槭裁催€要去那里得到認同？”

我真的覺得像小時候第一次去游樂園，滿世界都是大朵大朵的棉花糖，五彩繽紛的氣球。

最后，他輕吻我的額頭，“你是我的?！?/br>
“一個戒指就想要買斷我？”

他把戒指推過骨節(jié)，在指根固定，“不買，你本來就是我的，再買，不是虧大了么？年輕的經(jīng)濟學(xué)家？”

“喂——”我拖長音。

“好吧，勉為其難跟你換一下吧？”

“換？”

“真心換真心，約定換約定，用我是你的換你是我的，成交否？”

我一錘定音，“好，成交！”

吃完蛋糕，我忽然想到，如果戒指算訂婚的話，那么我的生日就沒有禮物了啊。

“喂，我的生日禮物呢？”

他一下子被我的無賴打敗。

我故意兇神惡煞跳到他腿上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br>
他兩手一攤，“你想要什么？”

我眼睛咕嚕了一圈，“你給我唱首歌吧！”

我自己唱歌跑調(diào)，但是我就是想要聽他唱首歌聽聽。

他扶額，“在KTV的時候你怎么不說?！?/br>
我沉默片刻，“那天，有時間和力氣說么？”

某人的臉可恥地紅了。

“我唱得不好，你不許笑?！?/br>
我正色，“不笑不笑，反正我是音癡，也聽不出來你唱得怎么樣?！?/br>
“我記不住歌詞?！?/br>
我說，“沒事兒，能記住幾句唱幾句。”

他清了清嗓子，哼了幾句王力宏的

“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兩個世界都變形

回去談和容易

確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獨自對著電話說我愛你

我真的愛你baby

我已不能愛你多一些

其實早已超過了愛的界限?！?/br>
他的聲音低沉確有微微輕揚的靈氣。

我這樣的音癡，聽不出調(diào)子唱的準(zhǔn)不準(zhǔn)。

可是我舒服地閉上眼睛躺在沙發(fā)上，腿搭在他的腿上，歌詞精準(zhǔn)地傳入耳朵，我手背在眼角一拂，有點濕。

49.

五一長假。

小念被杜麗雅接到北京，適應(yīng)上小學(xué)前的準(zhǔn)備。

畢竟帝都的學(xué)生資源更多，機會也更多，想當(dāng)年我的成績在北京的話大概可以上如春的學(xué)校，最終卻只上了R大。

不公平的大環(huán)境下，我只能為兒子求一個最好的起點。

大頭和倪顯赫結(jié)伴來看外婆。

我媽出差，我膽子也格外肥，把如春也帶來了。

外公走了后，外婆一個人的時候總會靜默流淚，大頭他們來也能湊湊熱鬧。

倪顯赫下車的時候重重地關(guān)了車門。

又恨恨瞪了我一眼。

大頭趕緊回去馭夫。

不過打開后備箱發(fā)現(xiàn)大頭準(zhǔn)備的那些禮物的時候，我還是愣了一下。

整整兩紙殼箱的真空包裝的海參，外加兩小盒冬蟲夏草。

我和大頭在前面優(yōu)哉游哉地走，倪顯赫捧著兩個大箱子在后面任勞任怨。

蘇如春最后看倪顯赫自己捧著兩個寫著”林氏海參“的大箱子堆著兩個看起來簡陋實際上貴的離譜的冬蟲夏草盒子是在窘迫得可以，無奈走過去幫忙……把兩個裝蟲草的盒子拿了過去。

倪顯赫哀怨地看他一眼，似乎在說，這不幫了也等于沒幫么？

蘇如春朝我眨一眨眼睛，我攬著大頭的肩膀，笑得開懷。

外婆看見我?guī)е笥褋砹?，十分高興，忙著去菜市場買菜做飯。

她需要忙碌的生活來遺忘悲傷。

沒有想到的是，他們?nèi)齻€竟然都挺喜歡這里。

林立安說：“你外婆感覺和我奶奶特像，我覺得特親切。”

倪顯赫也別扭地說：“我上面的長輩，就剩下一個爺爺了，我們家人到我爺爺面前，就是軍隊化管教，從來沒有遇見過你外婆這樣親切的老人?！?/br>
因為家里房間數(shù)目有限，自然而然，外婆自己睡一間，我和蘇如春一間，倪顯赫和大頭一間。

半夜，我倚在如春的肩頭，問他為什么喜歡這里。

他說，“這里人氣足，讓人覺得是個家?！?/br>
蘇如春和倪顯赫特別積極，每天陪著外婆一起看家庭倫理劇，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做免費搬運工，家里水管堵了蘇如春到樓上和別人洽談，倪顯赫更是發(fā)揮腹黑材質(zhì)幫外婆在菜市場殺價，成功把兩塊五一斤的某種青菜殺到兩塊錢。

看著小公子唇槍舌劍和菜販子廝殺，我深感一種拿著屠龍刀倚天劍來切土豆絲的感覺。

而蘇如春和林立安幫忙記筆記，溫故知新各種電視劇的角色和演員的時候，我又感到是兩個高學(xué)歷人才努力掰指頭算小九九還生怕一個不小心算錯了。

能看得出來，外婆特別喜歡如春。

做了什么炸里脊可樂雞翅我和大頭到廚房偷吃的時候都要被打出去，說是要留給如春。

我們兩個就擺出夸張的表情喊她偏心。

外婆說：“你們兩個渾小子，鬧什么鬧。再說，沒媽的孩子多可憐，還有倪小子，也不像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再說了，你們兩個成天像屁股上綁著風(fēng)火輪似的，哪里能坐得住，也看不見活，你看看人家如春，看見地臟了知道掃，看見我著急做飯知道疊被子，你們有那份眼力？再說了，就算哪天心血來潮了做點家務(wù)，也不合格，我還得再做一回?！?/br>
我和大頭只能低眉順眼從廚房出去。

聽見外婆夸如春，我比聽見她夸自己還高興。

特別有一種帶媳婦兒回家得到家長認可的感覺。

看著如春和外婆和樂融融地在燈下分析某個連續(xù)劇的演員，給她記主題曲的歌詞，并且輕輕哼唱。

真是其樂融融的盛景。

我覺得全身上下都是暖的。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5月6日，當(dāng)日，大雨傾盆。

幸好外婆有看天氣預(yù)報的習(xí)慣，我們出去的時候，帶著家里最大的一把雨傘。

我還在樓道里收傘，外婆剛打開門，鑰匙“啪啦”一聲掉到地上。

我探頭過去看，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沙發(fā)上，倪顯赫正捧著大頭的腦袋，抬起他的下巴，細致的親吻。左手托著他的腰，右手伸進衣襟，在胸前把玩。

察覺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