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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關(guān)系,難免和倪顯赫熟悉起來。大頭申請了一個長假,倪小公子也竟然神奇地挪出大把時間來陪他,兩個人經(jīng)常在如春閑暇的時候一起到我們家開四人小聚會。有一次我們兩個被派到廚房洗水果他說:“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幫了我一次,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br>倪小公子的話雖然有幾分傲氣,可是眼神卻很誠懇。我知道他感激我點醒了大頭。可是他有他的驕傲,我也有我的堅持。“上次,你不是幫忙請律師了么?算還過了,再說我不愿意大頭自己騙自己,不是幫你,你不用掛心。”我專心致志洗水果,倪顯赫說:“我總會還你的。你知道,請個律師那種小事和林立安有關(guān)的一切事相比,都不值一提?!?/br>我沒說話,他也沒再繼續(xù)說。不過那之后,倪顯赫三言兩語,加起來,在我面前卻是多次提及如春。掌握了一手信息,我在如春的母校轉(zhuǎn)了幾圈,甚至偷偷潛入到他的宿舍樓,他辯論時所在的教室,雖然這里和他工作的地方很近,但是我一直沒仔細看過。他院系所在的建筑外宣傳櫥窗上,讓我找到一張他參加辯論賽的照片。聽說他一直都是四辯,發(fā)言不多,卻常常憑借一份出色的總結(jié)陳詞奠定最后的勝利,不動聲色將己方疏漏圓滿。他選的最多的體育課是網(wǎng)球,學院封存的櫥窗上,某人大學時代的身影優(yōu)美,動作不乏激烈。可是倪顯赫說,他最愛的,是擊劍。倪顯赫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張蒙塵的VCD光盤。我像都到糖果的小孩子,心滿意足捧回家去。因為年代久遠,我的筆記本電腦幾乎放不出來,黑屏很久之后,終于出來影像。練習的擊劍場地,嘈雜的人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我依稀可以認出那個白色劍道服中的身影帶著明顯的青春朝氣,他的對手無論身高還是體格明顯都要比他更具優(yōu)勢,然而他的擊劍角度拿捏很準,周圍,到最后,兩個人周圍圍著一圈的人,對著落敗者抱著善意的同情的微笑。在面具的遮掩下,蘇如春展現(xiàn)出來他的攻擊性,決斷決然,不留情面。我甚至懷疑,他熱愛這樣的運動,就是因為可以在面具背后,殺伐決斷。蘇如春下班回家的時候,我還沒有看完,連忙合上電腦。不一會兒他就換好了衣服湊過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卻帶上了些許溫柔,眼睛的弧度也要比一般的時候柔和許多,睫毛在我面前微微顫抖。或許是因為我剛才看視頻的時候一直在留心他細微的表情,所以才會發(fā)現(xiàn)這些平常并不會注意到的微小細節(jié)。他把我輕輕擁進懷里的時候,我覺得心都亂了。尚不及感嘆那一瞬間的溫柔,身后的筆記本電腦就被打開了。我急忙轉(zhuǎn)身想要捂住屏幕,奈何已經(jīng)無力回天。他看著屏幕里面過去的自己,表情有點驚奇,有點不自然,有點欣喜,還有點我看不出來的東西。“老古董,竟然都被你挖出來了?!?/br>我故弄玄虛,“越是古董,越是有挖掘和收藏的價值。”“沒正經(jīng)?!彼辔夷X袋。我總覺得他揉我的腦袋和揉小念的腦袋都是同樣一種姿勢——安撫小孩兒的姿勢。“是倪顯赫干的?”“你果然了解你的學弟?!蔽矣幸稽c兒小心眼,兩個人都是gay,又學長學弟那么多年,我要了解點消息還得托倪顯赫的福,總覺得他們兩個很知道對方的一切。他曖昧一笑,拇指在我嘴唇上輕輕摩挲,“比起他,我更了解你?!?/br>我一掌拍上他的臉,一點兒兒女情長煙消云淡,“你給我滾!”他難得無賴,順勢坐在地毯上不起來,仰著臉看著我,“你讓我滾,怎么還有心思去了解我的過去?”“我愿意,你管得著么?”我粗聲粗氣,不過還是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他起來。誰知道這個人氣力不小,直接把我拉倒在地上,并且瞬間翻了個身,壓到我身上。我終于確信這個人士練擊劍有不少的年頭,動作敏捷,直接把我的兩只手拉到頭頂,固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我心虛,還是撐起面子,“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我就不說,你拿我怎么樣?”他壓低聲音,帶著些許威脅,“真不說?”我咬牙,“不說?!?/br>“確定不說?”我翻白眼,“你能把我怎么樣?”“我不能把你怎么樣,但是我能——”他聲音一揚,手腕的控制消失,我剛想坐起來,腋下就被襲擊了。“喂,你不許撓我癢!”我不怕痛,可是我怕癢啊。我喘著氣,肚子笑得生疼,“我錯了,你放了我吧?!?/br>他動作一緩,“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嗯嗯?!蔽颐Σ坏c頭。看,這個蘇如春,每回只使出撓癢癢的力氣,就讓我繳械投降。我們瘋鬧一陣,在地毯上仰躺著,一身的熱汗。隨著溫度的升高,他身上的春風拂暖的木質(zhì)清香氣息和我身上清冽小蒼蘭味道混合在一起,在空氣里流淌。“現(xiàn)在可以坦白了?”他說,帶著些許調(diào)侃。“想要了解你的過去,想要早點參與你的人生,討厭倪顯赫一副自以為很了解你的樣子?!蔽艺f。“那是因為他嫉妒林立安對你言聽計從?!比绱盒Φ馈?/br>“靠,那是我哥們!”“倪顯赫是我朋友。”他順著我的話繼續(xù)說,“所以,你還吃醋?”“醋,那是什么東西?”我顧左右而言他,“你上次是不是要買什么餃子醋?”他無奈嘆了一聲,聲音揚高,“韓若,你難道不知道因為你不吃餃子我們家已經(jīng)一年沒有買過餃子醋這種東西了么?”我們兩個像孩子一樣躺在地上不想起來,小念在杜麗雅狀態(tài)良好的情況下,被愛曾外孫心切的外公外婆帶回了東北老家。小念喜歡他們,我小時候也是他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了,我很放心。整個客廳靜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他忽然側(cè)過腦袋,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謝謝你?!彼f。“你什么時候這么有禮貌了?”我說,他對我可是從來都不客氣的。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謝謝你,愿意去了解我的過去?!?/br>我舔他脖頸的肌膚,“過去算什么?我還是你將來的主旋律呢?”他緊緊攬住我,把頭埋在我的胸口。我本來以為此人純良到只是抱我一會兒,結(jié)果腦袋換了個位置,舌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