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和我媽說?!?/br>“怎么,你也有不敢的事情?”據(jù)我所知,阿姨對杜麗雅擇偶的標準已經(jīng)降到很低很低,只要她能高高興興把自己嫁出去。“那個人,年紀比我大了點。”“不大能鎮(zhèn)住你嗎?”這種強悍的女人,不要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比她多得多的閱歷,她恐怕也不會心折。“他比我大了二十歲?!?/br>我安慰她,“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這個正好開到最好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老?!?/br>“臭小子,我什么時候說他老了?他那樣的男人,即使是老了,也依然可以讓我就想要看著他一個人。”她大聲說了句,尾音卻少有的帶上了小女人的甜蜜,隨即恢復低落:“他有個兒子?!?/br>我說,“沒事兒,正好你不想要生孩子?!?/br>她嘆了口氣,“問題是他兒子我們家人都認識了?!?/br>我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他兒子是蘇如春?!?/br>我終于說不出話來了。敢情杜麗雅想當我的丈母娘?我艱難地醞釀了一下語言:“姐,你跟他說了嗎?”“誰?”“廢話,蘇如春他老爹。搞什么,整出這么一出,你存心的是不是?”杜麗雅吼回來:“沒錯,我就是存心的。我就是存心的喜歡上一個老男人,我就是存心的被一個老男人吃的死死的,我就是存心的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人有個那么大的兒子然后他兒子還和我從小最疼愛的表弟在一起。韓若你還算不算個男人,有你這么說自己老姐的嗎?”吼到最后已經(jīng)帶上了哭音。我一下子慌了神兒,“姐,我錯了還不行。我情緒不對,你別生我的氣?!?/br>身邊親近的人平時可以隨意笑鬧,真要是傷了心冷了臉,先慌的肯定是我自己。27.可是我后悔了杜麗雅啞著嗓子接著說:“蘇立他就那么一個兒子,你以為他真的一點都不關(guān)心么?”我冷笑:“我最討厭的就是嘴里說自己如何惦念兒子卻從來什么都不會做的父親。一個真正的男人,并不一定要有多少身家,多少成就,但是不能沒有責任心。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蘇如春如此缺乏安全感,絕對不會和你男人沒關(guān)系。來北京了,自己的兒子面都不見一次,任由兒子白白期盼著他的眷顧和原諒。無論勞累與否,是寒是暖,都沒有絲毫的關(guān)心,也不接受兒子的關(guān)心,他真的記得自己還有個兒子?我的如春真的就該被這樣對待?”杜麗雅說:“韓若,你不要激動,蘇立和韓琦不一樣,你和蘇如春也不一樣,你不能把蘇立想成韓琦,你不能把如春當做你自己。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兩個外人又有什么資格置喙呢?你的如春,不同樣也是別人的孩子嗎?”外人?是啊,我始終是個外人,杜麗雅可以名正言順披上嫁衣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卻只能暗暗揣度他的心意。“你不用管我和如春的事,你可以通知阿姨喜訊了。祝福你,終于擺脫大齡剩女的處境,嫁得如意郎君?!?/br>男歡女愛,終究抵不上父母親情,做人不能太自私,讓別人為我解決所有的問題。杜麗雅笑了:“不著急,我一定準備好一封厚厚的紅包等你那杯媳婦茶?!?/br>“一邊呆去?!?/br>我們開起玩笑。最后猶豫了一下,給蘇如春發(fā)短信:“我回來了?!?/br>“晚上回家,彈李斯特的給你聽?!?/br>我登時覺得一陣熱氣從小腹開始上升,然后吹了許久冷風的心也熱起來了。他說,我是他彈過的最無與倫比的琴。過了大概兩分鐘,又一條短信:“知道你今天回來,冰箱里有中午做好的菜,熱一下再吃,好好睡一覺,等我回家?!?/br>我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睡到自然醒,起來翻了本雜志,過了不久,聽見蘇如春開門的聲音。“這么快就養(yǎng)足精神了?”他微微一笑,做到沙發(fā)上,順手把外套扔在旁邊。我故意當著他的面一屁股坐在沒有一個褶子的夾棉風衣上。他皺著眉頭,“你怎么這么孩子氣?”你個什么都不說的悶葫蘆,難道就不知道活躍氣氛這一說法么?我暗暗想。“你不給我回郵件,一條短信都沒有,一個電話都不打,還不如杜麗雅想念我?!?/br>“她是你jiejie?!?/br>“那你還是我情人呢!”我不讓他轉(zhuǎn)移話題?!岸披愌乓Y(jié)婚了?!?/br>“哦?我還以為她是獨身主義者呢!”他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心里有點兒發(fā)堵,忙說:“杜麗雅以前曾經(jīng)交過一個男朋友,她很認真,對那個男人很好,可惜最后還是沒能在一起,那個男孩子離開她的理由是,杜麗雅對他太好了,好到他以為杜麗雅是男人,自己是個女人。據(jù)我所知,在一輩子沒有結(jié)婚的名人之中,除了某個無法對全世界任何男人低頭的女王,就是極端女權(quán)主義者伏波娃,女人啊,即使是堅強到王微微女士那種級別,終究也是需要人保護和安慰的?!?/br>他忽然說:“我忽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br>“誰?”“賈寶玉?!?/br>我跨坐到他腿上,逼近他的臉,“喂,找個靠譜的人讓我像好么?賈寶玉的人生是在不斷的意yin之中度過的,要像也是要像光源氏。”我撇撇嘴。“源氏公子紅顏知己滿天下,即使是得到了最完美的妻子紫姬,依舊沒有辦法拒絕外面的誘惑,只會每天清晨看著妻子的眼睛感到內(nèi)心愧疚,卻絲毫都無法改變自己。”說罷,他點點頭,評論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能說,確實像?!?/br>“你明明知道我沒有?!?/br>他想必是看見我異常嚴肅認真的模樣,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沒有,不用這么強調(diào)。逗你一下都不行?”他這樣的人,我怎么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我松了口氣,“嚇死我了?!?/br>“其實我剛才只是想說,你和賈寶玉一樣對女性有一種幾乎是天然的呵護和憐愛?!?/br>我把額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感覺他消瘦了許多,“那是因為我的生命之中女性占了太多的分量。我一直記得我小時候我在我媽廠的幼兒園和老師打架,把老師打得掉了幾顆扣子,胳膊上青一塊上紫一塊,我不愿意在那上學,我媽把我送到市中心最好的幼兒園,每天早晨騎自行車送我上學。我打遍幼兒園無敵手,最后和堂哥在樓梯上打了起來,我媽被伯母數(shù)落,卻沒有說我一句。我奶奶在我家欺負我媽,我和她打起來,那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六年級,是杜麗雅陪我在外面閑逛一下午。我六歲以前在外公外婆家長大,外婆對孩子們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