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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那些莽漢大概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隨便丟在亂葬崗,在被野狼咬死前,為好心人所救,我卻因為無法救回小姐而心如死灰,茍延殘喘。后來,我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樣……”“夠了,一派胡言!別說了!”袁頤尖利的聲音打斷他,不顧一切沖過去,卻被嚴恒和張孟攔住。趙安看著她的動作,目光冰冷至極,“——那些差點要了我性命的人,其實是派來袁府的人?!?/br>“那在鄉(xiāng)下半個月的時間,在我看來是重新開始,一片光明,在小姐的眼里卻是不堪忍受。因為你發(fā)現(xiàn),粗茶淡飯的日子無趣乏味,你會變成一個普通的婦人,不比做一個千金小姐,嫁給門當戶對的少爺享受榮華富貴來得有趣。我明白,你不甘心很正常,可是從未提防過,你會想害我的性命?!?/br>隨著他的話,袁頤像是被揭開了極力掩藏的秘密,慌亂的看向眾人的反應,情緒幾乎崩潰,喃喃道:“我才不認識他,跟我沒關(guān)系,他是瘋言瘋語……”其實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筵席上的人已經(jīng)十有八九明白確有其事。潘志遙上前一步,沉聲道:“單憑一個玉佩,胡謅一個故事,未免太過可笑?!?/br>李琛道:“太傅大人,是覺得這位趙安在袁府時,和袁小姐之間不存在私情?”潘志遙嗤道:“一個仆役和小姐相愛?我看他是看多了那些恩怨情仇的話本子?!?/br>“太傅大人言之有理。”李琛忽然變了風向,讓眾人紛紛困惑,接著他問袁叢仁,“袁大人,袁府的家教我相信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的,那么趙安這塊玉佩,沒準是在府中當仆役時偷盜出來的?”袁叢仁擦著腦門上的冷汗,聽到這句話立刻應道:“對!這個趙安一向手腳不干凈,所、所以才被逐出府,玉佩定是他偷來的,該……該治他的罪!”潘志遙頓時覺得不妙,果然,李琛煞有介事地道:“按袁大人的話,趙安不僅是您府里的仆役,還是個解元,我很好奇的是,他一個仆役既然考取了解元,凌駕眾多舉人之上,必然是寒窗苦讀,學富五車,會試時怎么連個貢士也沒有點中?”燕王接道:“我記得,三年前負責會試的主考官其中,也有袁大人吧?”死寂了數(shù)息,這其中若是細究,那牽扯可就大了,袁叢仁哪里能想得到燕王父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直逼要害。他額頭上汗如雨下,不敢去看皇上,訕訕道:“的確是我,不過世子此話怎講,會試沒有點中貢士的人數(shù)之不盡,原因更是五花八門,怎么一個趙安就稀奇了?”第40章李琛瞇起眼睛,壓低了聲音對他道:“當初先帝特意閱過解元的卷子,嘆其是棟梁之材……”可惜那之后朝堂上風起云涌,先帝聽聞其之后的會試落榜后,也沒有多余的空閑再留意。“對了,我還想起來,那年會試存放卷子的文閣曾經(jīng)走過火……”袁叢仁的臉色徹底變了,他顫抖著瞳孔去看李琛,男人也正注視著他,漆黑的眼眸中深不見底。“所幸火勢及時撲滅,沒有釀成大禍,你覺得,若是陛下重新追查,會不會查到蹊蹺之處,比如趙解元為什么會落榜,又會對誰有利呢?”袁叢仁明白了再對方繼續(xù)說下去,那么一切都會被抖落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設(shè)定好的陷阱。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還是發(fā)生了。他和潘志遙不同,潘志遙為了穩(wěn)固家族的利益根本不在乎聲名,倘若這件事?lián)Q做對方來做,定會招攬趙安為己所用。可袁家極其重視名聲,為此苦心經(jīng)營,偏偏小姐和仆役私定終生,為了防止丑聞傳出,斷絕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故意放了把火引走侍衛(wèi),趁機偷偷換下了趙安的卷子,將他逐出城外。可百密一疏,袁頤竟然還跟趙安私奔了,兩人不知所蹤,一度搜尋無獲。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掩不住了,還有更大的危機等著他,袁叢仁顫抖著視線穿過重重人影,迎上了晉原帝的目光。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再清楚不過,要么放棄跟潘家的聯(lián)姻,要么等著被革職抄家。他微微倒抽了一口氣,掃視一圈眾人,潘志遙已無法再插手,他的目光落在趙安身上,出聲道:“我竟不知趙解元和小女還有這么一段過往,不過其中定有些誤會,不能僅憑你手上的玉佩定論,還待查清原委,還你一個公道……”袁頤見他認了,不敢置信地道:“爹,您在說什么?!”袁叢仁一揮手,“來人,帶小姐下去?!?/br>兩邊的護衛(wèi)走上前,袁頤卻猛地朝趙安撲去,被護衛(wèi)拉著,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硬是抓住對方的衣袍,歇斯底里地喊道:“都是你!在這種時候毀了我的婚事,你是為了報復我對吧?”趙安一身衣袍破破爛爛,背脊挺得筆直,垂著眼皮子看她,任憑她拉扯,這一幕異常的可笑,像是兩個人身份顛倒,那個瘋瘋癲癲的人換成了袁家的大小姐。在袁頤被侍衛(wèi)拖走后,袁叢仁又拱手道:“讓陛下和諸位見笑了,今日已誤了吉時,還有趙解元一事不明,小女和袁公子的婚事恐怕要往后延遲幾日,到時候再給諸位一個交代?!?/br>眾人一片安靜,誰也沒想到潘袁兩家聯(lián)姻會有此臨門一腳,也都清楚不會再有后續(xù)了。到了這會兒,晉原帝才起身開口道:“袁愛卿哪里話,今日著實是個意外,還是早些查清楚,朕相信是趙解元誤會頗深。”袁叢仁連忙道:“是,是?!?/br>“時辰不早了,朕和皇后就先行一步?!?/br>晉原帝一走,眾人一齊起身行禮,燕王跟在后面,經(jīng)過臉色冰冷的潘志遙,兩個人沒有對視,渾身甚至四周的氣息都泛著針鋒相對的氣勢。葉知昀站在人群里,李琛朝他走過來,低聲道:“我要帶趙安進宮一趟,你先回府?!?/br>“好?!比~知昀應聲,隨著人群涌出府,到了此刻才見到沈清欒,問:“你什么時候來的?”“我起遲了半個時辰,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大戲?!鄙蚯鍣柽駠u不已,“真沒想到以袁家的家風還會出這檔子事,那個趙安是不是燕王……”葉知昀示意他噤聲,這里人多眼雜,兩個人上了王府的馬車回去,路上沈清欒坐在車廂里,等不及問:“這是不是燕王授皇上意安排的?這樁婚事落空,我還特意看了潘懷的臉色,真是精彩,哈哈哈哈哈哈……”葉知昀倒了杯熱茶,道:“皇上是不會容許潘家進一步籠絡(luò)勢力的?!?/br>“那趙安和袁小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兩個私奔之后,真的是袁小姐對他下了死手?”葉知昀解釋道:“待在鄉(xiāng)下袁頤的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