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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池沒有回答老者的疑問,他岔開話題道:“不知道我耀祖叔怎么樣了,我今天是特地來看他的。” 董池現(xiàn)在可不敢說他是帶人來看祖墳的,他不傻,他知道他們家這一支已經(jīng)走了出去,同這些人的關(guān)系必然是沒有剩下那幾支留在這里的董姓人來的好,到時候因為那天的沖突,再被攔住在這里,那他三叔今天就真的危險了。 老者也姓董,他見董池這么說才舒展了眉頭,笑罵著道:“這才像話,都是一家人,哪能鬧得這么不愉快。” 說這,老者就要領(lǐng)著董池往和董啟明起了沖突的董耀祖家里走。 董池大急,他還沒說什么,就看到白茵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色。 董池這才提著禮品跟著老者走了,趁老者不注意,董池趕緊給白茵作了個揖,臉上帶著懇求。 他知道白茵恐怕要帶著司白夜去找那片祖墳去了,至于能不能找到......這個問題在董池心中繞了一圈,被他勉強給壓了下來。 董池想著,大師就是大師,怎么能跟普通人一樣,她自然是有辦法的。 —— 白茵見董池已經(jīng)沒了蹤跡,她對司白夜說:“跟我來?!?/br> 司白夜連忙跟上。 等走到山間叢林之前,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白茵跟司白夜商量道:“給我一滴你的血。” 司白夜愣了一下,然后想也不想就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白茵看著司白夜這么毫無防備的模樣,她有些頭疼,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從身上拿出了在醫(yī)院找的一個注射器,拆開之后打開了里面的針頭。 司白夜只覺得食指指尖微微一刺,接著一滴血就這么掉落了下去。 白茵伸手去接,那滴血就這么落在了她的手上。 十指連心,想要以后人血找先人墳,自然是手上的血液最佳。 白茵微微閉上眼,口中念起了口訣。 片刻后,那滴血就像驟然蒸發(fā)了一般,頓時就消失于無形。而就在這個時候,白茵的天眼看去卻顯現(xiàn)出來了絲絲縷縷的血霧。 血霧飄散,最后都往一處匯聚。 白茵抓起司白夜的手,趕忙就往那邊趕了過去。 司白夜愣愣的感覺著白茵軟似春柳的手,那是和他雙手交握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這么牽起過他...... —— 二十多分鐘后,白茵趁著最后一絲血氣消失之前,終于找到了一片墳地。 墳地周圍種了幾棵柏樹,白茵順手摘了一枝柏葉,她看到上面細黑的紋路之后就將這枝柏葉扔掉了。 這片墳地的墳堆放眼望去,稀稀拉拉的也得有個二十幾座。 白茵細細看過去之后,就看到最邊緣的一座墳包,下面土中自里往外溢出源源不斷的黑障,好像在不停的往里面拖拽著什么東西一樣。除此之外,她放眼望向四周,卻沒發(fā)現(xiàn)此地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這片墳地近處有山,遠地有流水,再仔細端詳,有發(fā)現(xiàn)其中隱隱約約成環(huán)抱之象?!叭肷綄に?,登xue看明堂”,可這里明堂開闊,流水舒散,后匯聚成溪,戶樞不蠹,哪里有半點滯澀,更不存污穢,稱得上是一片鐘靈毓秀了。 怪不得董家子孫如此旺盛...... 先人墳地如此坐落,半點沒有異常,按理說不會出什么問題。至于那個殺師地的事,白茵半點都沒有感覺到異常。周圍氣場安靜,沒有一絲動亂,一切如舊。 可要是殺師地真的能如此輕易的被發(fā)現(xiàn),那便也沒有專殺風水師的稱號了,畢竟殺師地多是讓風水師悄無聲息之間就中招,等發(fā)現(xiàn)之后也就回天乏術(shù)了,半點不予人生機。 白茵勾了勾唇,眼中興味一閃。 只在近處看,白茵也看不出什么,她看著坐落在一旁最高的荒山,對司白夜說:“我們上山去看看?!?/br> 站高望氣,一覽無遺之間才能看出些名堂來。 司白夜點頭。 白茵抬腳就走了,司白夜緊隨其后。等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白茵看著有些氣喘的司白夜,她猛的一拍頭。 她竟然忘了司白夜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人了。 “要不,我抱著你?”白茵試探的問。 反正這四周也沒人,即使她以纖瘦的身材抱起一個一米九的男人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至于背的話,倒是困難,因為司白夜長手長腳的,她氣力是夠,但身高不行,非得把他變成拖行不成。 司白夜渾身一僵。 但白茵沒給他反對的機會,一個橫抱過去,司白夜的視線就發(fā)生了變化,他愕然的看著白茵挺俏的鼻尖,眼神里有著顯而易見的茫然。 白茵的手臂長度勉強夠穿過司白夜的腋下和腿彎,她順手顛了顛,心中一樂,沒看出來,他還挺沉。 白茵估摸了一下:“一百六十二斤?” 司白夜下意識的點頭。 “抓緊了!”白茵笑嘻嘻的交代。 司白夜想了想很久,他才遲疑著,學著電視里的那樣,猶猶豫豫的將自己修長的手臂搭在白茵的脖頸上。 總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 還真的挺聽話的,這要是有記憶的司白夜,哪怕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那張臉除了更冷、能凍死人以外,恐怕也不會屈服。 白茵感覺到脖子上的重量和手臂的溫熱感之后,她眉頭一挑,足下一點,下一秒就到了三丈多遠的地方。 司白夜感受著身后不斷飛逝的風景,還有風刮過他的頭發(fā)和臉頰,他看著白茵微微揚起的下巴,她的眼睛在專注的看著前面的路,不時的避開各種已經(jīng)漸漸干枯的雜草,和胡亂掉落的樹枝??粗粗?,司白夜隱約愉悅的勾了勾唇。 白茵低頭望著姿態(tài)及其別扭的窩成一團的司白夜,看得出來他必然是不太舒服的,白茵無奈安慰道:“你別急,一會兒就到山頂了?!?/br> 司白夜剛想點頭,他就覺得自己的臉頰蹭到了微微的溫軟。司白夜愣了一下,接著霎那間,他那臉“騰”的一下子就全紅了,手腳更是僵硬的像是石雕一樣。 白茵也沒在意,等到了山頂之后,她將司白夜給放了下來。說是放,實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