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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包里開始往外掏東西。很快,白茵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包的跟粽子一樣的盒子。 白茵的手放了上去,然后就感受到了絲絲縷縷殘留的法器的氣息。 “這是從你奶奶身上取下來的東西?”白茵了然的問。 紀磊銘連忙點頭。 白茵撇了一眼纏滿布條的盒子,然后伸手一圈一圈的打開,她的嘴角微抽,要笑不笑的,“你們這樣是沒用的,這布和盒子都是普通的物件,沒什么遮蔽的效果的。” 紀磊銘十分光棍道:“不管有沒有用,我就感覺這樣安全?!?/br> 白茵也不嘲笑他,她話題一轉(zhuǎn),挑眉問:“你把它帶來給我干嘛?” 紀磊銘看了一眼旁邊的年輕警察,然后偷摸趴在白茵的耳朵邊小聲說:“我爸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從這個東西里看出點什么?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我奶奶?” 對于他們這種家庭來說,每次的意外都怕是別人的蓄意而為。 白茵把鐲子捏在手上,她微瞌上了眼,手指摩挲著這鐲子。片刻,她睜開眼道:“這確實是個法器,而且不是害人的那種,而是鎮(zhèn)壓家中白虎煞氣的東西,至于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那我就不知道了?!?/br> 因為是鎮(zhèn)壓西方白虎位兇煞的法器,自然也是兇惡異常。這鐲子不是放置在陣眼上,而是戴在人手上,鐲子得不到兇煞之氣的補給不可避免的就會吞噬人的生機,所以紀磊銘奶奶的身體才會出現(xiàn)預(yù)警。 白茵剛剛在天眼里看到了之前接觸鐲子的人,只是她并不認識對方,所以也沒有告訴紀磊銘。 紀磊銘從白茵這里得到了答案,他的任務(wù)也完成了,于是他就道:“這鐲子我爸說就送你了,反正你懂這些,和兩萬塊錢一樣,就當報酬了。” 他爺爺買的時候也才花了不到兩萬塊,算不得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 白茵把鐲子對著陽光看了一下,因為是墨翡,沒有強光照進來就一直是黑色的,所以也看不出來種水。 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白茵忽然勾了勾唇:“這東西給我你們可別后悔。” 第26章 估價 紀磊銘也是個狗性子, 他聽白茵這么一說, 馬上就舔著臉道:“后悔了, 后悔了。” 聽白茵的意思, 這東西還有些名貴。他本來就不是什么臉皮薄的人,說反悔就反悔,絕對不覺得丟臉。 白茵把鐲子往紀磊銘手里一放,她笑了:“還是還給你吧, 畢竟冰種墨翡的鐲子也算是有些難得了, 不過你就不必讓你父母知道了?!?/br> 紀磊銘并不是太懂翡翠的等級, 但他聽白茵的話以后也無暇研究這個, 他只是下意識的問:“為什么?” 為什么不讓他父母知道? 白茵把包裹鐲子的布條順手丟在了垃圾桶里,她挑眉:“你覺得以你父母的閱歷會不知道這東西的來頭?” 哪怕當時不知道,但鐲子出了問題以后他們肯定找人看過了。 墨翡的種水確實比較難看出來,這恐怕就是紀磊銘爺爺被鉆空子的原因。對方把鐲子以低價賣給了紀磊銘的爺爺,雖然看起來是明面交易,可實際上卻是暗地行/賄。而現(xiàn)在紀廣琛把價值不菲的鐲子交給她,恐怕打的也是銷毀證據(jù)的主意,畢竟沒有誰會把如此價值的東西隨意送給兒子的同學(xué)。 各個方面紀廣琛考慮的已經(jīng)十分周全, 完全就是一個玩政治的老狐貍的手段, 但紀廣琛萬萬沒料到白茵只是隨意一眼就看穿了鐲子的價值, 然后再略微思索就看出了自己的打算,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白茵并沒有把麻煩攬上身的習(xí)慣。 紀磊銘也不傻, 他聽完趕緊把鐲子又還了回去, 然后一溜煙兒就跑了個沒影, “既然我爸媽給你了,那你就收著吧!” 錢他家有的是,但要是因為一個鐲子讓他爸他爺爺?shù)恼紊某隽藛栴},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茵的手伸了一半,然后又轉(zhuǎn)了個彎。她確實不喜麻煩,可誰讓她現(xiàn)在缺錢呢。 白勇和王秋芬已年過四十了,如果再那么沒日沒夜的干農(nóng)活,恐怕老來身體會留下隱患。盡管她醫(yī)術(shù)精湛,可藥物用多了到底是傷身,非是上上策。 —— 白茵和年輕的警察上課車以后,司機就打量了一下白茵的臉,然后笑著說:“小姑娘是我家老板兒子的同學(xué)吧?你也叫我張叔就成,咱等會準備往哪兒去?” “張叔?!卑滓鹣仁呛傲艘宦暎缓笏桶掩w誠告訴她的地址跟他說了:“去市里的祥記古董店?!?/br> 張叔有些驚訝,“那可是市里首屈一指的賣古董的店面,小姑娘是要去買什么東西嗎?” 白茵搖了搖頭,她指了指今天穿著便衣的年輕警察,“他是警察,我們是去給我的東西詢價的?!?/br> 張叔聽到這里也不再刨根問底,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司機,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門兒清。盡管白茵只是紀磊銘的同學(xué),但從黃英對他的囑咐里,張叔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年輕的警察看著眼前的女生,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淡定的孩子,連說話都是不慌不忙的。年輕的警察心里琢磨了一下,他覺得或許白茵還真能找到能夠訛到李蕓家里的證據(jù)。 —— 一個半小時以后,汽車被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祥記古董店的門口,白茵把鐲子隨手往手腕上一戴,就準備下車。 然而在鐲子剛接觸到白茵手腕的一瞬間,隱隱的吸力就躥進了白茵的體內(nèi)。 這鐲子不愧是極其厲害的風(fēng)水師親自加持過的法器,竟然沒被那一道金光完全擊潰。 白茵并不在意,她調(diào)動身體里的內(nèi)力朝手腕筋脈處微微一撞,就要把這吸力給撞散。 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然而就在剎那之間,白茵身體里的內(nèi)力驟然沸騰,然后紛紛洶涌而出。 這是白茵第二次內(nèi)力失控,上次還是她救白聰?shù)臅r候,召喚雷霆的那次。 然而白茵在下一秒就勉強穩(wěn)住了這種流速,使之外泄的速度趨于均衡,不會因為過快而撐破筋脈。即使是這樣,白茵的內(nèi)力也很快被抽空,她感受到空空蕩蕩的丹田和漸漸溫?zé)岬哪滂C子,然后也不在意,就這么踏出了車門。 因為張叔今天的任務(wù)不只是把白茵接到